濠江,新馬路,新中央酒店!
新中央酒店原來只有六層,41年時,10層樓高的國際酒店開業,風頭壓過了中央酒店。
傅老揸立即決定加建5層,總計11層,以超越國際酒店10層為目標。
當時濠江政府拒絕了傅老揸的加建方案,傅老揸直接入稟法院,列舉出一系列的科學證明,證明樓宇不會因加建而構成危險。方案最終獲通過,中央酒店旋即加建。
于是到了42年的時候,中央酒店重新成為了濠江樓層最高的酒店,也更名為新中央酒店。
但這種酒店,落在許飛的眼中,要說他有多豪華,許飛還真不這么認為。
時代的不同,眼光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許飛對此時鶴立雞群在新馬路上的新中央酒店顯得不屑一顧,而送許飛過來的羅通等人,看這里的目光,就是充滿了仰望的姿態了。
許飛在黃包車上下來,遞給羅通5塊錢。
這個時代,坐黃包車6分錢,許飛四人自然就是兩塊四了,剩下的也就是小費了。
而新中央酒店一晚的價格已經超過50塊錢了。
“多謝老板!”
麥芽糖三個人興奮的離開了,獨自留下了羅通,許飛帶著任婷婷幾人走進了新中央酒店。
五十年代的濠江,即便是頂級的酒店,要說設施有多好,也不見得,不過好在許飛在這邊也不會住太長時間,如果一切順利的話。
“好了,你們先在這里休息,沒事不要出去,我先去看看情況!”許飛叮囑任婷婷三人。
剛剛的情況也讓任婷婷等人對濠江有了一定程度上的認識,聽到許飛這么講,連忙點頭。
許飛安撫了她們一下,道:“放心吧,剛剛的事情應該算不上是常態,我一會就回來,而且這里作為濠江的最好的酒店,安全性應該還是有的!”
住豪華酒店,到不一定都是為了擺譜,還有很大的原因是為了安全。
“老板,咱們現在去什么地方?”許飛重新上了羅通的黃包車后,羅通詢問道。
許飛在自己的兜里拿出來一個地址,交給了羅通,笑道:“去這個地方。”
在盛海灘的時候,許飛為任老爺等人買下的物業就在這里。
羅通一看地址,是濠江一個傳統的富豪區,立即明白了許飛的意思,笑道:“您坐好了!”
兩人來到了濠江的望德堂區,這里居住著大部分的濠江富豪。
在一個略帶年代感的莊園面前,羅通停下了黃包車:“這里的富豪,非常的低調,很少參與濠江的事情。”
許飛笑著點點頭,沒有說話,剛剛在來的時候,許飛已經問過了,羅通只是知道這里住著的是一家很早以前就來好濠江的富豪,但因為其非常低調,所以不知道什么情況!
許飛按響了門鈴,很快一個下人來到了緊閉的大門前。
“你找哪位?”說不上熱情,也說不上居高臨下,態度不咸不淡。
許飛不在意的問道:“麻煩問一下,這里的老板是任發任老爺嗎?”
下人點頭,道:“沒錯,這里的住的就是任發任老爺,你是什么人?”
許飛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笑道:“我是任老爺的故人,麻煩你通報一下!”
下人沒有動彈,“這些年總有人來講是我們任老爺的故人,你要是來借錢的就回去吧!”
許飛眉頭微挑,但還是沒有說什么過分的話,只是在兜里拿出來十塊錢,遞給了對方,笑道:“我真的是任老爺的故人,幫幫忙!”
下人見到許飛的十塊錢后,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沒有了剛剛的拒人千里之外的生疏感,“那好吧,你等一會!”
許飛在自己的兜里又拿出一張普通的符箓交給了下人:“你把這個交給任老爺,任老爺一看就知道我是誰了!”
下人在許飛的手中接過符箓后,轉身走進了里面!
過了沒一會,與下人一起出來的并不是任老爺,而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穿著這個時代顏色鮮艷的西裝,帶著一個金絲眼鏡,走了出來。
許飛看到來人后,雙眸中的凝重越發的濃厚了,如果任老爺看到了那張符箓,肯定能夠猜到自己的身份,現如今竟然沒有親自出來。
任老爺那邊出現什么情況了嗎?
“你是什么人啊?”年輕人看到許飛后,神色倨傲的講道:“拿著一張破符箓,就想見我爺爺,哪兒來的滾那兒去吧!”
對方倨傲的態度,讓許飛越發狐疑里面的任老爺可能是出現情況了。
而且這個人竟然稱呼任發是爺爺。
“你爸爸是任威?”許飛開口問道。
在許飛的印象中,能夠稱呼任發為爺爺的應該就是任威的兒子了。
“你說威叔啊!”年輕人倨傲的看著許飛:“沒想到現在這些人來這里求人,調查的都這么清楚了!”
對方不是任威的兒子,看年紀也不可能是任老爺老樹開新花生的兒子再生的兒子了。
唯一的解釋,這個年輕人,應該是任家某一房的旁支了。
“任威在不在?”許飛繼續開口問道。
“哪兒那么多廢話啊,趕緊離開,不然我可叫人啊!”年輕人顯然是非常不愿意跟許飛有過多的交流。
說完后,轉身就要離開!
隨后,年輕人聽到身后傳來一陣風聲,等他再回頭的時候,許飛已經站在他身后了,兩米多高的鐵門他是怎么過來的?
年輕人心中忍不住的想到。
另一邊與年輕人一起出來的下人,卻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許飛是怎么過來的,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個跳躍,然后對方就過來了?
“你想做什么?”年輕人有些色厲內斂的喊道。
許飛沉聲道:“帶我進去看看!”
“來人,來人啊!”年輕人高聲呼喊,瞬間任府的下人從四面八方竄了出來,警惕的看著許飛。
許飛沒有廢話,出手如電,直接制住年輕人,對方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帶我進去!”許飛冷聲講道,對于年輕人的表現,許飛有些狐疑,擔心任發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任府的客廳內,十分的熱鬧。
有一些六七十歲的老人,雙手握著拐杖,坐在沙發上,也有一批穿著西裝,洋裙的年輕人坐在那里。
“爺爺,今天說什么也得讓老家伙把遺囑給簽了!”
說話的這個叫做任修平,同樣是二十多歲,油頭粉面。
他口中的爺爺叫做任長青,是任家旁支一脈的家長。
任長青雙手握著拐杖,充滿了褶子的臉上,面無表情,道:“這種事情用不著你來提醒我,這件事情我知道怎么做!”
“爸爸,話不能這么說,修平這也是為了家里著想啊,現在眼看著老家伙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他這一脈又沒有什么后人,整天還說著自己的女兒一定會回來會回來的話,這不是明擺著不想分家產嗎!”
說話的女人四十多歲,穿的雍容華貴,是任修平的媽媽,叫做方尹琪。
“三哥,當初婷婷跟了許飛,在盛海灘死掉了,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大哥到現在都不承認這件事情,咱們現在這么做也是為了不讓咱們任家的產業被外人給拿走了啊!”
講話的同樣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叫做任長壽。
“沒錯,老家伙明顯是不行了,怎么?他還想帶著這些家產下地府啊!?”
任家的另外一個小輩任修忠開口道。
很顯然,這是任家的人,趁著任發的身體不行了,準備來分割任發的家產來了。
踏踏踏,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在二樓走了下來,如果許飛看到的話,一定能夠認出來這就是任威。
此時的任威沒有了年輕時候的輕佻,反而是多了一絲穩重。
“你們夠了啊,我表姨丈還沒有死呢,你們就惦記著來分表姨丈的遺產了,別忘了,當初要不是表姨丈帶著你們來濠江,現在你們還能不能活著都不一定呢!”
任威憤怒的看著客廳內的眾人。
任長青不滿的看向任威:“阿威,你現在的脾氣真的是越來越大了,還有沒有規矩了?當初大哥帶我們來濠江,我們自然是感謝的,但事情一碼歸一碼,現在大哥的身體不行了,我們這么做也是不希望咱們任家的產業從此敗落!”
“任長青,你好意思說這話,當初剛剛來到濠江的時候,你說要做黃金生意,結果將自己的家產全都給敗光了,要不是表姨丈借給你錢,又把之前飛哥買的一處物業過戶給你們了,你們這一脈現在能夠這么風光嗎?”
任威看著眾人怒道。
“還有你任長壽,當初是你得罪了傅老揸,對方放出話來要斷你一條胳膊,還是表姨丈拿著錢去賭場贖的你。”
“要不是當初飛哥提醒,讓表姨丈來了濠江后,多買點物業收租,你們以為現在你們能有這樣的生活嗎?”
“現在一個個的成了白眼狼,竟然還想讓表姨丈把家產分給你們,怎么好意思說的!?”
任威絲毫不留情面的話,讓客廳內眾人惱羞成怒。
“任威,你夠了,怎么說我也是長輩!”任長青用自己手中的拐杖敲著地板,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長輩,就該有長輩的樣子,倚老賣老的長輩,那就不是長輩了!”
有聲音在房門口響起!
Ps:建了一個書友群,喜歡這本書的朋友可以加進來聊聊天,吹吹水,交流交流經驗101589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