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陽光有些刺眼,所以當‘廖公館’的大門被打開的時候,‘廖公館’內的人,在第一時間并沒有看清楚進來的是什么人。
當大家熟悉了這樣的陽光后,廖老板第一時間認出了來人。
譚四!
看到譚四后,廖老板頓時沒有了剛剛的威風,連忙站了起來,臉上堆積著諂媚的笑容,來到了譚四的身邊。
“四爺,您怎么有時間來我這里了,有什么吩咐,您直接讓福生大哥過來遞個話就是了!”
譚四也沒有跟廖老板廢話,直接在自己的兜里拿出來十個大洋,扔給了廖老板。
“這是我兄弟包一民之前在你這里欠的錢,今天兩清了!”
說這話的時候,譚四的臉上無悲無喜,只是聲音有些落寞。
包一民?廖老板立即想起了是那個了,趕忙說道:“原來包巡捕是四爺您的兄弟啊,這兄弟怎么能收錢呢,以后包巡捕來了,小的還得請他喝兩杯呢!”
“哪兒那么多廢話,給你你就拿著!”譚四的聲音有些冰冷。
廖老板能夠在群福里開這家‘廖公館’本就是八面玲瓏之人,立即聽出了譚四話里的不滿,不敢再有廢話,趕忙收起了譚四給的錢。
譚四見狀,環視了一下‘廖公館’的大堂,便知道這位廖老板剛剛是在做什么了,不過對于這種事情譚四早已司空見慣,也不會對廖老板的行為發表什么意見。
“你們這里昨天晚上是誰在群福里的門口站街的?”譚四問道。
廖老板不敢有絲毫的隱瞞,連忙將自己正準備收拾的九兒,還有一旁站著的杏兒推了出來。
“四爺,就是她們兩個,她們兩個要是有什么做錯的事情,您隨便收拾!”
譚四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九兒與杏兒兩個女孩子,她們也就是十八九的年紀,但因為在這種地方待的時間太長了,早已經沒有了少女的青澀,更多的是一種與外貌不相符的成熟 “你們兩個收拾一下,跟我出去一趟!”譚四直接吩咐道。
九兒與杏兒兩人怯怯的看向自己身邊的廖老板。
廖老板立即訓斥道:“還愣著做什么啊,趕緊的,要是耽誤了四爺的事情,回來我扒了你們的皮!”
九兒與杏兒這才不敢耽誤,趕忙跑到了自己的‘閨房’,開始打扮起來。
“九兒,四爺來的真是時候,不然的話,咱們兩個可就遭殃了!”杏兒一邊給自己打扮著,一邊心有余悸的說道。
九兒也是一臉的慶幸,要不是譚四來的這么湊巧,自己的身上怕是也要挨鞭子了。
“不過,你說什么事情啊,能讓譚四爺親自跑一趟,把咱們兩個叫出去,你說譚四爺該不會是想要讓咱們兩個去陪他吧?”杏兒好奇又期許的說道。
她們并不擔心譚四是來找她們麻煩的,畢竟譚四要是想找她們麻煩的話,根本不需要親自過來,也不需要將自己帶出去!
九兒搖搖頭,道:“想什么好事呢,當初艷陽天那么漂亮,四爺不是也不要她了嗎,怎么可能看得上咱們兩個?”
杏兒梳著頭發,有些展望的說道:“那也說不定啊,反正今天我起床的時候,聽到了外面喜鵲的叫聲,肯定是會有好事發生的!”
兩人雖然在聊天,但梳妝打扮的動作一點都不慢,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剛剛還是素面朝天的她們,這個時候已經換成濃妝艷抹的‘倌人’!
對于她們的打扮,譚四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在看到她們兩個后,點了點頭,道:“跟我走吧。”
廖老板殷勤的將譚四送出了門口。
本來廖老板與九兒,杏兒一樣,都認為譚四是找她們‘出局’呢,結果他們走出廖公館后才發現 譚四直接讓九兒,杏兒兩人上了汽車,自己并沒有上車,而是對開車的福生講道:“把她們兩個送過去吧,阿飛那邊還等著呢!”
阿飛?
廖老板敏銳的抓住了這個關鍵詞,能夠讓現在譚四這樣的人物親自出馬,接兩個‘倌人’出去的人物,絕對是大人物,在盛海灘叫做什么阿飛的大人物許飛!
廖老板立即猜到了要見九兒與杏兒兩人的大人物是誰了,想到這里廖老板的心里就是一陣火熱。
自己正愁著不知道怎么跟許飛搭上關系呢,沒想到現在許飛竟然就讓譚四來自己的‘廖公館’找人了。
天助我也啊!
譚四一個人朝著一壺春走了過去。
等他來到一壺春的時候,看到了肖德榮正在這里坐著,臉上露出了笑容。
“肖隊長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
肖德榮趕忙站起來,一臉的尷尬,道:“四爺,您這不是拿兄弟打趣嗎,什么隊長不隊長的啊,還不是你跟飛哥兩個人抬舉我,才讓我做的這個巡捕房的隊長嗎!”
趙升平被楊雙一劍捅死,巡捕房沒有了隊長,但在譚四與福勒兩人的運作下,今天上午肖德榮被任命為巡捕房隊長的命令就下來了!
譚四哈哈一笑,道:“說說吧,今天你是新官上任,不在巡捕房待著,怎么跑到我這里來了?”
肖德榮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表情,擔心的看著譚四,說道:“四爺,巡捕房剛剛接到一個消息,是關于艷陽天的?”
譚四露出了復雜的表情,要說之前的事情,艷陽天可以說是造成這一切的一個關鍵點,但自己被抓進大牢后,艷陽天所做的一切,又讓譚四有些動容。
實際上譚四已經在許飛的那里,知道了艷陽天居住的酒店,只是譚四還沒有想清楚怎么處理艷陽天,所以一直沒有去見她。
沒想到,肖德榮今天卻帶來了艷陽天的消息。
“她怎么了?”
譚四點著了一顆香煙。
肖德榮小心的看了一眼譚四后,說道:“今天上午我們巡捕房接到報案,艷陽天今天早上,在她居住的酒店,上吊自殺了!”
譚四手里的香煙,微微抖動了一下,然后平靜的說道:“知道了,花點錢把她給安葬了吧!”
肖德榮點了點頭,也就沒有在說什么。
九兒與杏兒兩人坐著福生開著的車子,來到了許公館!
看到許公館的牌子后,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喜,沒想到她們來的地方竟然是許公館!
至于是那個許公館,還需要想嗎,能夠讓譚四親自出馬的自然是許飛的許公館了!
兩人有些拘謹的下了車子,福生看著她們的樣子,笑道:“你們兩個不用緊張,飛哥這個人很好的,不會有事情的!”
九兒裝著膽子,問道:“福生大爺,咱們真的是要去見許大爺嗎?”
福生笑著點點頭,道:“對啊,不過你們不用叫飛哥許大爺,飛哥喜歡別人叫他飛哥!”
九兒與杏兒兩人趕忙點頭。
兩人跟著福生穿過洋房看到許公館里的下人,熟悉的跟福生打著招呼,同時也對她們做到了目不斜視。
這些人當初被福伯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在這樣的大戶人家第一生存法則就是,不該看的絕對不能看!
三人一路來到了許公館的后花園,九兒看到有兩個男人坐在那里,曬著太陽,有些不修邊幅的喝著酒聊著天。
聽到腳步聲,一個面向兇悍的男人回頭,九兒認出了他,是昨天與許飛一起的那個富翁陶大業。
富翁陶大業看到九兒與杏兒的時候,臉上立即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哈哈,阿飛,你這次真的是太講究了,竟然讓福生給咱們請了兩個‘倌人’過來,不錯,不錯,我越來越滿意了!”
這個時候九兒看到許飛也轉頭了。
許飛回頭看到了九兒與杏兒兩人,臉上露出了笑容,道:“想什么呢,今天請這兩位過來,實際上是謝謝人家的!”
其他人聽到許飛這么講,皆是一愣!
許飛也沒有給他們解釋,而是看著九兒笑道:“這位姑娘”
九兒忙說道:“許大飛哥,我叫九兒!”
許飛道:“九兒姑娘,昨天晚上的事情謝謝提醒啊,這次把你們請過來是特意感謝你們的!”
昨天晚上許飛一個人拎著長刀走進群福里的時候,九兒特意在出聲提醒了一下許飛。
雖然這聲提醒對許飛來講并沒有什么用,但該感謝的還是要感謝的。
至于為什么要把杏兒也叫來呢 許飛昨天根本不知道九兒的名字啊!
陶大業與福生兩人皆是一愣,沒明白許飛的意思,倒是九兒與杏兒兩人立即知道許飛說話的意思了。
“飛哥,您太客氣了,昨天晚上是我們不知道天高地厚,差點壞了飛哥您的事情,你不怪罪我們就好!”九兒趕忙說道。
許飛擺擺手笑道:“怎么會怪罪你們,說了請你們過來是為了感謝你們的,就是為了感謝你們的,不如你們想一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要不是太過分的,我都可以滿足你們!”
福生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這兩個‘倌人’,從昨天晚上開始,許飛的承諾在盛海灘已經是一塊金字招牌了,這兩個‘倌人’還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九兒與杏兒兩人也是一愣,幸福來得太快,讓她們感覺這一切有些夢幻。
“飛哥,我們真的什么都可以說嗎?”九兒想了一下,然后咬了咬牙,有些希冀的看著許飛。
許飛點頭,笑道:“當然,不過你們的要求如果我辦不到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了!”
九兒趕忙說道:“能辦到,能辦到!”
說著話,九兒直接拽著杏兒給許飛跪了下來,說道:“飛哥,求求您將我們從‘廖公館’救出來吧,我們兩個都是讓家里賣了‘斷賬’的,留在‘廖公館’早晚讓那個姓廖的給打死!”
杏兒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趕忙說道:“求求飛哥了,求求你了!”
許飛示意福生將她們兩個攙扶起來,笑道:“這個簡單。”
隨后對著福生講道:“福生,回去以后,找到那個廖老板,就說我許飛給這兩個女孩子贖身了,讓他放人”
九兒與杏兒兩人一聽,瞬間流下了眼淚,不停的向許飛感謝。
看著兩人的樣子,許飛又對福生講道:“她們兩個在‘廖公館’出來后,肯定也沒地方住,這樣你跟四哥商量一下,在一壺春給她們兩個安排一個工作吧,也算是送佛送到西了!”
福生笑道:“沒問題!”
然后福生便帶著千恩萬謝的兩人,離開了許公館!
富翁陶大業笑道:“沒看出阿飛你還有一個菩薩心腸啊!”
許飛呵呵一笑,道:“什么菩薩心腸啊,總是要知恩圖報吧!”
下午的時候,趙三,馬五這兩人終于是來到了許公館,向許飛匯報起了自己這幾天對蔡大風的調查!
蔡大風盛海人,早年間曾在英倫留學,后在英倫回來后,接管了家里的紡織廠,因為其在英倫留學的關系,跟盛海灘公共租界的英倫人關系都十分不錯,尤其是路易斯莫公司的總經理喬科爾,傳聞兩人在英倫的時候就認識。
“飛哥,你是不知道這個蔡大風有多壞啊,別的工廠里,雖然也有一些保安,不過都是為了保護工廠的財產才聘請的,而這個蔡大風憑借著自己跟洋人的關系,請了幾個洋人打手,只要他們工廠里的工人工作的時候,稍微有一點錯誤,上去就是拳打腳踢啊。
每年在他們工廠被打死的工人至少三四個。
因為蔡大風跟路易斯莫公司的關系,再加上動手的又是他工廠的那些洋人保安,所以巡捕房的人根本不敢去管!”
趙三說這話的時候,義憤填膺!
很顯然蔡大風的行為深深的刺激了這位少年!
許飛好奇的看向富翁陶大業,問道:“這個路易斯莫公司是做什么生意的?”
富翁陶大業不屑的笑了笑,道:“你最不喜歡的煙土生意!”
許飛越發的有些不解了,問道:“一個做煙土生意的公司,怎么會跟一個紡織廠的關系這么好呢?”
富翁陶大業沒有回答,而是看向趙三與馬五兩人!
趙三趕忙講道:“路易斯莫公司雖然主營的是煙土生意,不過他們公司在整個南洋都有分公司,蔡大風借助路易斯莫公司的渠道,將自己工廠‘貂蟬’牌的花布買到了南洋,也是一筆不小的利潤,路易斯莫公司應該是看重了這一點!”
馬五點頭道:“誰會嫌錢少啊!”
“飛哥,我們還發現這兩天蔡大風突然跟曰本虹口道場的中島翔哉走的非常近!”趙三補充道。
許飛微微一愣,隨后笑道:“這個蔡大風倒是一個長袖善舞的人才,不僅跟英倫人的關系不錯,現在竟然跟曰本人也走到了一起。”
趙三有些疑惑的說道:“可是虹口道場又不做生意,蔡大風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他為什么要跟的虹口道場的人走的那么近呢!”
馬五講道:“這種人天生的就是漢奸,我看啊,根本沒有什么原因,完全就是奴性病又犯了!”
許飛哈哈一笑,對于馬五的說法倒是挺認同的。
“行了,你們跟我說一下他的紡織廠,還有個人的一些習慣吧!”許飛問道。
“蔡大風的紡織廠,一共有.”
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趙三才算是將蔡大風的一些情況給講清楚了。
許飛聽完以后點了點頭,問道:“對了,除了這些事情,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馬五想了一下,說道:“確實有一件事情挺奇怪的!”
許飛看向馬五問道:“什么事情?”
馬五道:“之前蔡大風住在喬敦路的一處洋房別墅內,前兩天的時候,蔡大風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請了兩個大和尚過去,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后來哪兩個大和尚跑出了他的洋房別墅,而蔡大風一家當天晚上也立即搬出了那里!”
許飛微微愣了一下,問道:“還有這種事情呢?”
馬五道:“嗯,后來我們兩個找他們旁邊的人家打聽,都不知道蔡大風為什么會突然搬離他們的祖宅!”
許飛聽完以后有些好奇了。
“好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們兩個還得再盯他兩天,等我明天跟奧彼音的生死局打完,咱們就想辦法收拾這個蔡大風!”許飛想了一下安排道。
富翁陶大業笑道:“那么麻煩做什么啊,我看你不如直接讓譚四或者馬永貞去找他,還不把他給嚇死啊!”
許飛擺擺手笑道:“哪那么簡單啊,那個路易斯莫公司既然是做煙土生意的公司,肯定跟英倫的大使館有關系,再加上蔡大風與曰本人不清不楚的關系,讓譚四他們去找他的麻煩,無非是惹出更大的麻煩而已。”
富翁陶大業撇撇嘴,道:“好吧,反正這種費腦子的事情,你自己去想吧,我還是比較期待明天你跟那個奧彼音之間的生死局!”
許飛呵呵一笑,道:“有什么好期待的,無非是單方面的毆打而已!”
富翁陶大業無語的看了許飛一眼,道:“劇透什么的最沒有意思了!”
富翁陶大業發現許飛從昨天開始,回自己房間休息的時間提前了,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富翁陶大業本來是準備拉著許飛喝酒慶祝的,但許飛卻說累了,想要早點休息!
當時富翁陶大業也沒有多想,但今天竟然還是很早的就回自己的房間,理由也是一樣的!
“難道是為了明天的決斗準備養精蓄銳?”富翁陶大業喃喃自語道:“應該是這樣的!”
許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看到了被桃木劍壓在那里的張小詠,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戰神歸來的笑容。
實際上面對張小詠,此時的許飛就是戰神歸來。
張小詠的臉上帶著憤怒,不甘,屈辱還有一丟丟的害怕 “你說孫悟空被如來壓倒五指山下五百年,他的吃喝拉撒是怎么解決的?”許飛一邊用毛巾擦著手,一邊走到了張小詠的旁邊,用的也是兩個老朋友聊天時的語氣。
張小詠沒有回答許飛,只是用自己的眼睛看著許飛,寄希望于用眼神殺死許飛。
許飛也沒有在意張小詠的態度,走到了床邊,坐在了張小詠的旁邊,繼續說道:“算了,孫悟空的事情,是真是假還不知道呢,咱們還是來聊聊你的事情吧,我可是知道有一些陰魂也是需要上廁所的!”
許飛說的是嘉嘉的事情,當初自己第一次見到嘉嘉的時候,因為那個時候嘉嘉吸了一口自己的陽氣,結果兩人心意相通,讓許飛驚奇的發現,嘉嘉這只陰魂竟然還需要上廁所 說到這里,許飛看向張小詠,問道:“你需要嗎?”
張小詠依然沒有回答許飛,依然是想要用眼神殺死許飛!
許飛笑道:“這都兩天的時間了,你還沒有這方面的要求,看來是不會了,不過做人嗎,總是需要有一些科學實驗的精神,所以今天我特意讓人買了一些工具回來。”
張小詠驚恐的看著許飛,這兩天她已經充分的感受到了許飛的身上到底有多少讓人無法理解的惡趣味了!
許飛起身來到了衛生間,沒一會拿著一個類似于漏斗的器皿,里面裝滿了水,在器皿的下面還有一個托盤,器皿里的水,并不是成水柱流出,而是一滴一滴的滴落!
滴答,滴答,滴答!
張小詠無語的看著許飛,道:“我不上廁所!”
許飛笑道:“無所謂,失敗才是科學實驗的常態!”
張小詠:“”
緊接著,許飛就如同前兩天一樣,坐在了張小詠的腰上,活動著自己的手腕.
張小詠一臉的驚悚,許飛這一套動作之后,代表的是自己又要挨揍了。
“等一下,等一下!”張小詠實在是不想在經歷之前那種地獄一般的經歷,趕忙說道:“咱們能不能講道理啊,是我來殺你的,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夠去除我的怨氣了嗎?”
說到這里,張小詠一臉堅定的看著許飛,道:“不,不會的,你這樣只會讓我對你的怨氣越發的濃厚,真的,請你相信一只厲鬼的話!”
許飛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沒關系啊,如果你的怨氣實在沒有辦法消除的話,那就只能是一劍將你給劈了啊!”
張小詠:“.”
許飛得意的看著張小詠,問道:“我是不是很機智!”
張小詠突然再次爆發:“機智你奶奶個腿,你他娘的就是想揍我!”
許飛嘿嘿一笑,道:“你說對了!”
說完沙包大的拳頭,再次如傾盆而下的雨點一樣,落在了張小詠的腦袋上!
張小詠一如既往的流下了屈辱的眼淚!
一個多小時后,許飛有些氣喘的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張小詠的臉再次成了豬頭,唯一清晰可見的就是眼角的淚水,晶瑩剔透!
許飛溫柔的將張小詠眼角的淚水擦拭干凈,然后笑道:“今天就先到這吧,你也不用感謝我,為陰魂服務,我還是心甘情愿的!”
張小詠:“”
坐在床邊的許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講道:“完了有些餓了!”
張小詠看到許飛起身,走到了臥室的門口,讓公館的下人給他送點晚餐過來了!
許飛這邊努力的在為接觸張小詠身上的怨氣而做著努力,另外一邊因為許飛簡單的一句話便改變了命運的九兒,杏兒兩人,像是開啟了新的大門!
兩人被福生送回去后,廖老板趕忙諂媚的走到了福生的旁邊,詢問九兒,杏兒兩人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是不是飛哥不滿意啊,自己這邊還有其他的女孩子能送過去。
結果福生開口便是為九兒,杏兒兩人贖身!
廖老板看到了站在福生旁邊,志得意滿的九兒與杏兒兩人,陰晴不定!
“怎么,你不愿意?”福生不滿的看了一眼廖老板。
這個時候的廖老板那里敢不滿意啊,忙不迭的答應了福生的要求。
福生這才滿意的說道:“放心,我們是不會讓你做虧本生意的!”
廖老板這才露出一絲開心的笑容,他這里不是沒有過姑娘被贖身的事情,只要錢給夠了,一個姑娘的贖身錢,能讓他再賣好幾個姑娘。
想到因為這件事情還能夠跟譚四,許飛聯系上,廖老板感覺這買賣的不虧!
只是當他看到福生竟然只拿出了兩個大洋的時候,臉上沒有了剛剛的笑容。
“怎么?你還不愿意嗎?”福生斜睨了廖老板一眼,冷冷的說道。
“沒有,沒有,怎么會呢!”廖老板硬擠出笑容道。
當九兒,杏兒兩個人拿到了自己的賣身契的時候,終于抑制不住的流出了眼淚,同時廖公館的其他女孩子們,則是羨慕的看著九兒與杏兒!
福生將她們兩個帶出來后,直接帶到了一壺春,將許飛的吩咐告訴了譚四!
譚四看了一眼九兒與杏兒兩人,笑道:“既然是阿飛介紹過來的,那自然是沒有問題了,正好現在的一壺春缺少一個經理,九兒姑娘,你就做經理吧,杏兒姑娘做副經理,一壺春的樓上就有臥室,你們兩個要是沒有地方住的話,以后就住在這里吧!”
九兒,杏兒兩人一臉的不可思議!
從天堂到地獄,只需要自己當時好心的提醒一句?
九兒這樣想著!
從天堂到地獄,只需要自己當時站在九兒的旁邊?
杏兒這樣的想著!
兩個‘倌人’在今天不僅改變了自己的身份,竟然還成了大名鼎鼎的一壺春的經理?
兩人不知道今天晚上是怎么過來的,只是傻傻的跟在福生的旁邊,熟悉這一壺春的業務。
不過因為一壺春需要整修一下,所以今天并沒有正式開業。
譚四將一壺春交給九兒,杏兒實際上也是有自己考慮的,當初自己想要將自己的生意分一部分利潤給許飛,但許飛一直不要。
現在許飛好不容易給自己塞了兩個人過來,他自然是準備好好的照顧一下了。
當初譚四能將一壺春送給馬永貞,現在自然也能夠將一壺春送給許飛安排過來的人了!
福生也是明白譚四的想法的,所以也是認真的將一壺春的事情告訴了她們兩個,同時將正在收拾一壺春的員工們,一一介紹給了九兒,杏兒兩人!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大家忙完今天的事情,也都回去了!
福生站在一壺春的門口,對九兒,杏兒講道:“我們就先回去了,給你的電話號你收好了,要是今天晚上有人敢來鬧事的話,給我打電話就行!”
說到這里福生自嘲的笑了一聲,道:“估計這個時候也沒有人敢來一壺春鬧事了!”
九兒,杏兒兩人陪著笑了笑!
等福生離開,諾達的一壺春就只剩下了九兒,杏兒,還有兩個也住在一壺春的女服務員了!
九兒與杏兒兩人忙不迭的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一個碩大得臥室,里面的一切都是按照那些有錢人家大小姐的閨房布置的,兩人來到了梳妝臺,看到了上面滿滿的化妝品,還有首飾。
衣柜里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衣服,衛生間里碩大的浴缸.
“哇!!!!!!”
兩個女孩子突然對著對方大聲喊叫起來,然后便是瘋狂的跳著,喊著,盡情的宣泄著心中的情緒!
當極度的開心過后,兩人卻又抱在一起大哭起來。
良久之后,杏兒擦拭了自己眼角的淚水,喊道:“老娘才不哭了呢,這么好的生活還等著老娘享受呢!”
九兒也是開心的點頭:“沒錯,以后說什么也不會哭了!”
杏兒挽著九兒的手,說道:“九兒,謝謝你,昨天晚上要不是你提醒的那一句,咱們兩個現在可能還在群福里站街呢!”
九兒有些如夢似幻的說道:“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
杏兒開心的說道:“九兒,我想喝酒,我剛剛在一樓看到這里有好多洋酒!”
九兒點頭,道:“我也想喝酒!”
兩人一拍即合,不過還有些放不開的兩人,卻像是做賊一樣的跑到了一樓,拿了一瓶三星白蘭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哈哈!”
兩人在臥室里瘋狂的大笑著。
“對了,九兒,明天就是飛哥跟那個大力士奧彼音比試的日子了,咱們兩個過去給飛哥加油吧?!”杏兒一臉憧憬的說道。
九兒雙頰潮紅,興奮的說道:“嗯,一起去給飛哥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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