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小雨,如同萬條銀絲從天上飄落下來。
許飛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將牛皮紙袋放在頭上,跑出了赤柱監獄。
赤柱監獄門口的阿sir,看著這個前兩日還策劃了赤柱監獄有史以來最大暴動的犯人,竟然如期出獄了,讓他們忍不住的詫異起來。
不過許飛的手中拿著赤柱監獄的釋放文件,他們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與許飛說了一句珍重,便放行了。
看著赤柱監獄門口空蕩蕩的大街,許飛有些無奈,想象中的豪車成排,一群黑色西服小弟,一個紅色裙裝的麗人迎接自己出獄的場景沒有出現。
吱呀!
豪車沒有,倒是有一輛破的都快散架的藍色面包,停在了許飛的跟前,一個長得有些賊眉鼠眼的年輕人探出頭來。
“老板,堵車啊,趕緊上車吧!”
許飛的腦海中出現了這個年輕人的資料。
何洪生,原濠江的一個小混混,不過后來在濠江欠下了賭債,跑到了港島,來到了自己的酒吧成為了一名酒保!
系統的獎勵已經安排,就連酒吧內的所有人都像是早就存在一樣。
許飛拉開面包的車門,坐了進去,甩了一下手里的牛皮紙袋,說道:“走吧,回酒吧!”
“好嘞!”
都快報廢的面包車,愣是讓何洪生開出了跑車的感覺,許飛為這輛面包車的壽命感到擔憂。
許飛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赤柱監獄后不久,路過赤柱監獄的小巴車上,就下來五個少年,一個穿著牛仔服,另外四個則是穿著校服......
“山雞,都怪你,讓你早點出來,早點出來的,現在好了,飛哥不見了吧!”一個圓潤少年,不滿的說道。
這五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許飛在石硤尾的朋友,陳浩南,山雞,大天二,巢皮,包皮五人,他們知道許飛今天出獄,特意過來接許飛的。
“包皮,你懂什么啊,我收到風前兩天赤柱監獄發生了大暴動,飛哥是不可能這么早出來的!”山雞滿不在乎的說道。
“放屁,赤柱監獄發生暴動,跟飛哥有什么關系啊!”包皮喊道。
“行了,你們別吵了,我去問問阿sir什么情況!”穿著校服還是青澀少年的陳浩南淡定的說道。
說完陳浩南來到了阿sir的跟前,打聽許飛的消息......
“飛哥已經出來了,被人接走了!”陳浩南有些失望的說道。
當初飛哥就是為了讓他們先走,才跟那些社團分子打在了一起,一直以來陳浩南都感覺虧欠了許飛一個人情,今天許飛出獄自己都沒有能夠接上,這讓陳浩南有些自責。
山雞嘿嘿笑道:“沒想到飛哥還有別的朋友,既然飛哥讓人接走了,咱們也回去吧,估計這個時候飛哥已經到家了!”
山雞說完,其他人習慣性的看向陳浩南。
陳浩南知道也只能這樣了,于是幾個人等小巴車過來后,離開了赤柱。
這個時候許飛坐在面包車上,已經抵達銅鑼灣。
在一家酒吧門前面包車停了下來。
九龍酒吧!
名字倒是挺霸氣的,許飛站在酒吧的門口,看著霓虹招牌,心中對于系統的安排有了一絲滿意。
“老板,等一下,先跨過火盆,去去身上的晦氣再進去!”停好車后,何洪生拿著一個火盆還有幾片柚子葉走到了許飛的跟前。
許飛知道這是港島人出獄后的求個平安吉祥的習俗,也沒有反對走完流程后,跟著何洪生一起走進了酒吧。
許飛以為自己的酒吧,應該是那種強烈的鼓點,喧嚷的人群,妖嬈性感的女孩子,年輕瘋狂的男人,即便是坐在角落里也充斥著酒杯的碰撞以及失控的嚎笑。
沒想到自己的這個酒吧有點偏國內的那種休閑吧,幾張錯落有致的桌子,四周是卡座,在一側還有幾個擲飛鏢的靶子。
不過因為現在是中午,酒吧里并沒有兩個人,酒吧里的服務員也是無精打采的坐在那里閑聊。
服務員看到許飛后,立即站了起來,笑著說道:“老板,您回來了!”
許飛點點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下的這幾個服務員,除了何洪生以外,還有兩個男服務員,一個叫做程立橋,是酒吧的調酒師,一個叫做劉子琛,是酒吧的服務員。
還有兩個女服務員,一個叫做何淑琪,一個叫做李漫芬。
“該做什么,做什么吧,我上樓洗個澡!”許飛笑著說道。
酒吧的一樓是營業的地方,二樓就是許飛休息的地方了。
上了樓,許飛直接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扔到了地上,一會這些東西都是要拿去燒了的。
來到衛生間,許飛發現這里已經放著干凈的衣服和內衣褲了。
外面傳來了何洪生的聲音:“飛哥,琪琪給你新買的衣服和內衣褲已經放到里面了,看到了嗎?”
“看到了!”
“嗯,這些衣服我都拿去燒了啊!”
“去吧!”
冷熱適中的洗澡水從花灑灑了出來,許飛感到了久違的舒服,這種不用和一群大老爺們一起搶著洗澡,還要隨時防備肥皂掉在地上的感覺真好!
洗完澡后,神清氣爽的許飛穿著何淑琪新買的衣服,精神抖擻的出來了。
再次走出樓梯的許飛,看到何洪生幾個人已經站在一樓等著自己了。
見許飛下樓后,何洪生湊了過去,笑道:“飛哥,剛剛我們幾個已經商量了,為了慶祝你出來,今天晚上咱們去打邊爐怎么樣?”
打邊爐就是港島的吃火鍋!
港島人對于打邊爐有著非常高的熱情,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能用打邊爐慶祝。
許飛點頭:“好啊,今天晚上我請客,咱們大家不醉不歸!”
倒是程立橋有些擔心的說道:“那酒吧的生意怎么辦啊?”
許飛則是無所謂的說道:“就說東家有喜,休息一天!”
見許飛這么說,幾個人立即露出了笑容,尤其是何淑琪與李漫芬兩個女孩子,更是開心的鼓起了掌。
許飛雖然不像赤柱監獄的其他人一樣,出獄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缽蘭街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的小弟,但是許飛對于赤柱監獄的伙食實在是受夠了,現在他就想著好好的大吃一場。
到了晚上的時候,何洪生鎖住酒吧的大門,貼上‘東主有喜’的紅紙,九龍酒吧的老板服務員一行人坐著那輛快要散架的面包車,直奔火鍋店!
火鍋店也不是什么高級的火鍋店,許飛一行人找了一個座位坐下后,開始點餐。
何洪生湊到了許飛的跟前:“飛哥,晚上要不要我帶你去缽蘭街逛逛?”
許飛點了何洪生一眼,道:“我是那么沒有素質的人嗎?”
何淑琪坐在許飛的旁邊,怒視著何洪生:“就是,你把飛哥當什么人了!”
“男人啊!”何洪生笑道。
“行了,別鬧了,趕緊吃東西吧!”
酒菜上齊后,大家共同舉杯,只是剛喝完第一杯,何洪生的呼機響了。
“飛哥,我去打個電話!”何洪生講道。
許飛:“去吧!”
沒一會何洪生帶著一臉復雜的表情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