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別以為自己警察了不起,我大哥看得起你,才想跟你交朋友,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哦。”
碎料還沒說話,他的同伴肥尸卻看不過眼幫忙說話了。
“誒,肥尸,怎么能對阿sir那么無禮呢?讓我來說就好。
阿sir,你又是怎么看出我是古惑仔的?”
“很簡單,看你們穿得流里流氣,在下午工作時間無所事事,不是古惑仔是什么?”
正如碎料剛才回答的有理有據一樣,陳艾華也條理分明地作出回答。
“沒想到阿sir也生就一雙慧眼,厲害。
沒錯,我碎料確實是普通人口中的古惑仔,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我們香江的所有古惑仔都已經從良了。
現在是跟著祁老板混的,所有作奸犯科的事都與我們無關,阿sir跟我們交朋友,并不會妨礙你的前途。”
“對不起,即便你們改邪歸正,我覺得我們也不會成為朋友,道不同不相為謀,麻煩讓讓,謝謝。”
陳艾華扔下兩張百元鈔票,把阿美沒有付錢的甜品買單后,便輕輕推開攔路的碎料,側身離開了茶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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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什么玩意,肯跟你當朋友都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還擱那裝。”
看到陳艾華那么不給面子的做法,肥尸等人走遠后立刻破口大罵。
“行了,人都走遠了,你再罵人家也聽不到,有種就當著人家面說啊。”
對肥尸這種只敢在背后罵人的行為,碎料翻了個白眼,非常無語。
“辱警犯法的,我又不傻…
碎料哥,我就不懂了,不就是一個幫辦嘛,你用得著對他那么客氣、還交朋友?”
“你不懂,那個阿sir有點不一樣。”
碎料拇指和食指搓著下巴,看著陳艾華漸行漸遠的背影說道。
“有什么不一樣?”
“你有見過哪個阿sir像他那么斯文的嗎?
我插嘴讓他跟他女朋友分手,他都沒遷怒我們。
換個別的阿sir,早就露出腰間的槍,抓我們到墻角狠揍一頓了。”
“他敢?我立馬叫上兄弟…把他罪行拍下來,告到他撲街啊。
不過聽你這么一說,好像確實有那么點道理。”
肥尸裝腔作勢了一下下,隨后沿著碎料的思路思考,發現確實有點不一樣。
“這只是第一點。”
“還有?”
“你沒留意到,那位阿sir手上戴的表,是百達翡麗全球限量、已經絕版的款式。
那個款式的百達翡麗,如果不是對名表深有研究的人,根本認不出來。
光一只表,隨隨便便都過千萬,可能還不止,這樣的人會請不起女友去半島?”
碎料仿佛就像名偵探一樣,在肥尸面前抽絲剝繭地分析著陳艾華的一切。
“碎料哥,你會不會是看錯了,百達翡麗耶,還絕版款?
這樣的人會跟我們一樣來吃茶餐廳,反正我不是很信。”
“這就是你對那些富豪有什么誤解了,香江十大富豪里,有幾個還真挺喜歡吃茶餐廳的。
還有,你忘了我以前是干嘛的,我走水貨的時候,什么真什么假,一眼就能看出來,絕對錯不了。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那個阿sir,肯定是不好好工作,就要回去繼承家業的富二代。
他之所以假裝貧窮,只是為了試探他女朋友的真心。
剛才我出言幫他試出女朋友的真心,也算是結了個善緣。
如果我們以后有緣再見,能傍上那樣的富家子弟,那飛黃騰達就指日可待了。”
碎料嘴里描繪的美好藍圖,讓肥尸都忍不住憧憬起來,想象著將來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快樂生活。
“難怪b哥那么看重碎料哥,你這腦子,真不是我能比的。”
沉浸完美好的幻想后,肥尸立馬一個大大的馬屁拍上去,讓碎料很是受用。
“那是,只可惜,b哥嚴禁我們跟祁老板接觸,不然的話,我也不用在新界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蹲。”
“是啊,如果能跟著祁老板,最少都能進入一拳安保,那多威風啊。
碎料哥,你說憑我的樣貌,如果進入一拳娛樂,有沒有可能成為大明星?”
亨利離開實驗基地后,當天晚上就乘坐晚班機飛到香江。
這里有一個對他們研究無痛戰士血清極為有幫助的生物基因研究專家。
在來之前,亨利就跟那名專家通過電話,說了相關的事宜。
所以當他一出啟德機場,就看到那名來接他的專家。
“寶貝。”
沒錯,亨利見到專家后,就張開雙手,準備擁抱那名專家。
因為那名專家是女的,而且還是亨利的女朋友。
“還是叫我阿貝吧,我們已經分了手了。”
叫阿貝的專家沒有接受亨利的擁抱,而是一手抱胸、一手伸了出來,表示握手就好。
阿貝確實是亨利的女友,不過這個女友得有一個“前”字作為前綴。
“你還叫我寶貝,會讓我起一身雞皮疙瘩。”
“好吧,阿貝。”
握手后,兩人坐上阿貝的車子,兩人邊開車邊聊。
“無痛戰士這個計劃出了點問題,我這次回來是想找你幫忙。”
“出了什么問題,你先說來聽聽?”
“催生無痛戰士的主要元素是來自原超級士兵血清的真菌,在催生過程中,這種真菌發生了變異。
我想邀請你加入我們的計劃,幫忙解決這種變異問題。”
當初亨利和阿貝其實是同學、而且還是戀人關系。
只是亨利選擇了去美利堅發展,阿貝則留在了香江,被一拳科技招攬。
在學生時期,阿貝的成績就一直在亨利之上,很多亨利解決不了的學術問題,阿貝都能輕松解決。
所以當無痛戰士出現問題的時候,亨利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這個前女友。
“其實很簡單,連人帶菌一起消滅就好了。”
阿貝一邊開著車,一邊無所謂地回答道。
“阿貝,我在跟你聊公事這個項目對我來說很重要,我知道你還很恨我當初的背叛,但我們能不能公私分明一點?”
“別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感覺。”
“你當初不是因為我跟別的女人亂搞,才跟我分的手嗎?你一點也不生氣?”
“亨利,一個女人要甩掉一個男人,理由是不重要的。
就算當天有怨有恨又怎么樣?我才沒那么蠢,抱著怨恨過日子。”
阿貝依舊看著前方的路,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說道。
“那我真的很失望,我常常以為你會想我,因為我經常會想起你。”
看著颯得不行的阿貝,坐在副駕的亨利忍不住摸了摸阿貝的秀發,略帶挑逗地說道。
“省省吧”
“絕情的時候,女人真的比男人更加絕情。”
“拖拖拉拉到最后受傷的還是女人,女人不懂絕情,最后只有絕路。”
“這么聰明,男人要被你玩死了。”
看了亨利一眼,阿貝沒有繼說話,這個男人果然一點都沒變,還是自信、自戀、自以為是。
很快,阿貝就驅車來到自己位于新界的住處。
“不是吧?你現在居然住新界?你們一拳集團不是很有錢嗎,就讓你住這樣的地方?”
“我住這是因為剛好有個項目在附近,方便我回實驗室。
你等我一下,我把我最新研究的成果拷貝一份給你,或許會對你的無痛戰士計劃有點幫助。”
進了屋內,阿貝就開始拷貝一些不涉密的資料,亨利則是在一旁沙發上坐著等待。
等待的過程中,亨利被咬傷的部位突然開始一陣劇痛,然后又很快地變得麻木、失去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