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月升,當太陽西下的那一刻,城堡內的吸血鬼又再一次睜開雙眼,迎接新一天的到來。
此時,以為女兒已經死去的維克多正帶著悲傷且憤怒的心情,帶著幾個手下走向死刑室。
他要親自砍下盧西恩的腦袋,為索尼婭、自己最心愛的女兒報仇。
“砰。”
推開沉重的死刑室大門,維克多卻沒在里面看到盧西恩和索尼婭,反而有一個光頭亞洲男子面對著門口盤膝而坐。
“你是誰,盧西恩和索尼婭哪里去了?”
維克多現在快要氣炸了。
他雖然會為女兒死去而難過,但女兒不死他更難過。
因為那個不肖女背叛了他,是只有死亡才能洗凈的人生污點。
聽到維克多的問話,閉著眼的祁玉才逼格滿滿地緩緩睜開雙眼,吐出一口濁氣。
經過九陽神功提純,他之前吃的大還丹藥力和北冥神功吸來的內力,都更加如臂使指、圓融無礙。
感受著體內真氣的純化,祁玉滿意地一笑,對維克多隨意道。
“人家都說虎毒不食子,你怎么下得去手,讓自己女兒去曬日光浴的?”
祁玉怎么說之前也混過黒,見識過很多社會的陰暗面,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別人。
不過自己也是兩個女兒的父親,雖說女兒都是抽獎送的,卻也真心疼愛。
所以對于維克多的所作所為,他還是覺得難以忍受,故有這樣一句嘲諷之言。
果然,祁玉一開口就把維克多的仇恨值給拉滿,都不用大吼“你過來啊”。
“給我干掉他!”
只見維克多眼角抽搐,大手一揮,命令手下把這個無端出現在城堡內的怪人除掉。
一聲令下,維克多手下的幾名吸血鬼護衛就提劍嚯嚯向祁玉。
“唉,找死也不用急于一時啊,還想跟你聊會天呢。”
嘆息過后,祁玉就一拳轟向沖來的幾名吸血鬼。
剎那間,幽暗的死刑室內大放光芒,這些光芒的光源全都來自于祁玉的拳頭。
而且這些光茫還都具有強烈紫外線、對吸血鬼有著極強殺傷力的光。
既然祁玉能夠吸收太陽能,自然也能釋放太陽能。
在祁玉這隨隨便便的一拳之下,沖到近前的幾名吸血鬼瞬間化為飛灰。
“什么?!”
連躲在幾名手下后面的維克多,也被這陣和煦的陽光照得全身大面積灼傷。
對陽光天生的恐懼,讓維克多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把門退了出去、把門緊閉,防止陽光對自己造成進一步的傷害。
維克多剛把沉重的大門關好,死刑室內的祁玉卻高高抬起右腿,然后往下劈落。
空氣顫動,一道無形的強大氣流直直沖破死刑室的大門。
還沒來得及收回雙手的維克多一下子被連門帶人炸飛好遠。
幸虧維克多是吸血鬼,否則就剛才那一下,不死也半身不遂。
“這…這是什么怪物?”
從前自詡為神的維克多,此刻真的被嚇得膽戰心驚。
他從來沒見過這么不科學的人,手上會放出太陽光就算了,居然還能隨隨便便把幾百斤重的實木大門給炸成碎片。
這還怎么愉快的玩耍?
就在維克多半躺在地、驚魂未定之時,祁玉悠閑的腳步聲傳來。
一步一步,就好像踏在維克多的心臟上,怕不是要把維克多嚇出心臟病。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得馬上召集大軍滅掉這個怪物。”
祁玉對付這個世界的吸血鬼,也就是抱著貓抓老鼠的心態,完全不當回事。
所以他走得很慢很慢,仿佛在自家后花園散步一樣。
看著維克多連滾帶爬地跑遠,祁玉也沒有追趕。
反正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
以維克多那如此貪戀權勢的性格,估計寧愿死也不會放棄這座代表他權力象征的城堡。
“快,快通知禁軍,外敵來襲,準備迎戰。”
一跑出死刑室外的連廊通道,維克多就扯開嗓子道。
他現在已經完全不在意女兒女婿的死活了,先對付了那個詭異的光頭再說。
經維克多這么一喊,附近馬上就有好幾名吸血鬼護衛拔劍把他護在身后。
其中一名吸血鬼更是在懷中掏出一支銀笛,用力地吹了起來。
霎時間,整個血族城堡內的吸血鬼都反應過來,全都知道城內要出大事了。
包括剛剛逃沒多遠的盧西恩和索尼婭,也聽到了蒼涼夜色下的鳴笛聲。
“看來他們已經開戰了。”
盧西恩回頭看向城堡的方向,內心有種躍躍欲試。
他很想回去看看祁玉到底要怎么對付那些高高在上的吸血鬼。
可惜索尼婭在這,所以他只能顧及對方的感受,先帶愛人回到狼人駐扎的營地。
“希望父親能把那個光頭給解決吧。”
雖然索尼婭已經對父親的絕情失望透頂,但她也同樣不喜歡給自己種下生死符的祁玉。
她被種下生死符的部位,現在還瘙癢不止呢。
而且畢竟血濃于水。
如果讓她選,她更希望父親能夠打敗祁玉,讓祁玉那詭異的手段失效。
“先別管他們了,等回到營地,我就帶著瑞茲他們過來查看。
不管他們誰勝誰負,最后勝利的一定會是我們。”
盧西恩對索尼婭堅定地點了點頭,隨后就拉著她遁入森林,消失在夜色中。
城堡內。
此時成百上千、全副武裝的吸血鬼禁軍,正嚴陣以待地把祁玉包圍。
只要一聲令下,就會萬箭齊發,把祁玉射成刺猬。
“恐怕你就是索尼婭前幾天遇到的東方強者吧?
你來這里到底有什么用意,為什么要與我們為敵?”
維克多看起來雖然是個糟老頭子,但記性卻一點不差。
索尼婭前幾天跟他提過的事,他現在稍一對照就回想起來。
按照索尼婭當時的說法,這個奇怪的光頭強者,還具有隔空移物的那能力。
萬箭齊發不一定就能奈何得了對方。
而且對方還有吸血鬼最怕的放射陽光能力,可以說天克吸血鬼。
如非必要,維克多并不想樹此強敵。
這就是大部分的上位者思維。
對弱者可以任意欺辱,對強者則可以盡量退讓。
“臣服,或者死,你們自己好好考慮一下。”
沒有多說別的廢話,祁玉大有一副一人包圍千人的氣概。
“混賬!別以為我好聲好氣就以為我們好欺負,我只是不想多造殺戮。
既然你有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
放箭!”
被祁玉一句話差點噎出病來,維克多不再猶豫,下令動手。
“嗖嗖嗖…”N
一片箭雨從四面八方襲來。
如果看過老謀子拍的那部“英雄”,就知道祁玉現在面對的是怎樣宏大的場面。
不過這招對付五年前的祁玉都不夠看,何況是現在的祁玉?
只見他站得筆直、巋然不動,任由冷冷的箭雨在他臉上胡亂的拍。
密集的箭雨刺在他身上,連皮都破不了,加上死亡戰役自帶的防御,更是讓他連蚊叮的感覺都沒有。
“啊…這。”
維克多張大著嘴巴,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就有點離譜了,這種攻擊下居然毫發無損,臉皮上連紅點都沒落下一個。
得多厚的臉皮才能做到啊?
即便讓他們的始祖馬庫斯來,也不可能在這波攻擊下幸存啊…
一種無法言語的恐懼,在現場所有吸血鬼的心中升起。
“打完了?輪到我了。
那么你們有被光速踢過嗎?”
祁玉淡淡說道。
隨即右腿曲起,一道光束自腳中激射而出,直奔維克多射去。
“不!”
維克多,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