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的旺角街頭,祁玉和烏蠅兩人正靠坐在馬路邊的欄桿上,等著目標人物傻標的出現。
看著四周的行人,祁玉想起昨晚b哥對他說的話。
“傻標瞞著他老婆在旺角藏了個二女乃,逢星期六下午就一個人去幽會。記住,車子是舊款雅閣。”
本來祁玉是打算自己一個人來的,畢竟他身上有很多秘密武器不方便在其他人面前展示。
但烏蠅聽到要干大事后,卻死活要跟著來。沒辦法,現在祁玉只能帶著個拖油瓶,看待會怎么甩掉他。
等了大約半小時,祁玉眼尖提前發現目標人物傻標正在街對面走著。
“等那么久都不見人,那王八蛋死哪去了。誒,烏蠅,去幫我買瓶可樂,口渴死了。”既然目標人物出現,也是時候支開烏蠅了。
“好的玉哥,那你先盯著哦,我馬上就回來。”剛好烏蠅也覺得有些口渴,就二話不說去買飲料。
趁烏蠅不在,祁玉立馬躲到一個暗角,認真觀察發現附近沒有任何人后,就把外套脫了,快速換上從空間手環里拿出的隱身衣并穿上。
等把外套藏進空間手環后,祁玉就悄悄地跟上逐漸走遠的傻標。
走到一個停車場內,傻標正準備打開自己的雅閣,卻突然感覺后面有人摸了一下他脖子,驚得他茫然四顧。
傻標沒發現,就在他驚慌失措之時,他車的后們打開又關上了。
“什么鬼東西?大白天的也那么邪門?”
正所謂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但像傻標這樣壞事做盡的古惑仔,最怕的就是報應,所以當他感覺有人摸他回頭又發現沒人時,不免有點疑神疑鬼。
傻標一邊開車還一邊來回張望,而且滿頭冒冷汗,生怕自己曾經害過的哪個冤魂給他來個冤有頭債有主。
這種情況讓坐在后排隱身的祁玉忍不住暗笑,“看來這家伙心理素質不行,我要不要嚇一嚇他,直接把他嚇瘋?”
就在祁玉在傻標車上伺機而動的時候,隱在附近準備觀察自己小弟辦事的b哥和小寶卻在車里納悶了。
“阿玉那小子搞什么啊,人去哪了?傻標都開車走了都不出手辦事,莫不是怕了吧?”
“b哥你看,烏蠅回來了。”
買完汽水回來的烏蠅更加納悶,不是說好了一起干大事上位的嗎?怎么玉哥不見了?
不管b哥他們那邊有多郁悶,祁玉這邊卻玩得很嗨。
例如,他會挨著傻標的耳朵說火星語,讓他以為有東西在鬼話連篇。
又例如,他會從手環里拿包番茄醬和假發出來,然后戴上假發、弄個七孔流血妝,讓看倒后鏡的傻標看到一個七孔流血、披頭散發的人頭在對著自己笑。
別問為什么祁玉手環里會裝著那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問就是跟光頭過不去。
不過,七孔流血頭差點把傻標嚇出車禍,搞得同樣在車上的祁玉也不敢再嚇了,生怕傻標跟自己同歸于盡。一直等傻標把車開到自己家的地下停車場,才準備發動最后一擊。
很多人在恐懼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往自己認為最安全可靠的地方躲,傻標亦然。在他心中,現在被“鬼”纏,他得回家躲一躲,因為他曾請大師來家里做過法,到家就一定不怕這“鬼”了,絕對安全。
但沒想到,他剛一下車,脖子似乎就被什么東西勒住了,從雙手死命掙脫的觸感來看,應該是“頭發”。
脖子越勒越緊,他就拼命掙扎,但奈何那“鬼”力氣太大,他根本掙脫不了。
就在他臉憋得紫青紫青、血管都快要爆裂的時候,那“頭發”卻突然松開。
“呼、呼、呼、呼、呼…饒了我吧,我知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做壞事了。”
以為被饒過一命的傻標喘著粗氣,跪在地上不停懺悔,從三歲偷看女人洗澡一直到最近把人石沉大海,將自己過往罪孽通通倒了出來。
“真的死有余辜,但看在你誠心悔改的份上,就饒你一命吧。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拿你一條腿不算過分。”
祁玉悄悄在傻標耳邊低語道,然后右手一把抓住傻標的右腿,使勁將其掰斷。
隨著“咔啦。啊…”慘哼一聲,傻標就痛昏過去,恐怕他今后都要當一個瘸子。
“宿主為命運劇情人物王子標躲過‘必死結局’,獲得一次抽獎機會。”
搞定收工,果然不出祁玉所料,改變劇情人物既定命運,就可以獲得抽獎機會。
除了抽獎的快樂外,祁玉突然有點喜歡這種懲罰壞人的感覺,難怪那么多人想當超級英雄。
雖然祁玉偶爾也會暢想自己以后真的擁有琦玉的能耐,但他從沒想過當圣母。他可能會儆惡懲奸,但只會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做,絕不會為了公義而將自己捆綁在道德柱上。
說到底,他就是個自由散漫的普通人,看不平事會上前幫忙踩一踩,遇剛不過就往后找地躲一躲,即便現在有了稍微超凡的能力,也從沒想過改變。
如果這次不是b哥發布的任務,自己又想上位,他恐怕沒空管傻標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不過不管目的純不純正,懲戒了壞人心情就是愉悅,而且還有獎勵等著他,那就是雙倍的快樂。
所以離開傻標家住停車場后,祁玉就一路哼著小曲回去跟b哥交差。
本來高高興興地回到拳館,正想把喜悅之情分享給b哥,但沒想到一見面,b哥就罵了他一頓。
“臭小子,讓你去砍人,你不敢就別答應,我另外派人去。現在自己一個人跑掉,還嬉皮笑臉地回來,有沒有把我交代的事放在心上?”b哥一臉怒容,仿佛今天祁玉不給個說法就要給他好看。
一旁的烏蠅唯唯諾諾地拼命對祁玉使眼色,好像在說“趕緊說兩句好話哄老大,不然你今天死定了。”
“我還以為什么事讓老大那么生氣,原來是這事。傻標我已經搞定了,弄斷了他一條腿。而且我保證,他以后不敢在道上混了。”
“什么?搞定了?我怎么沒見到?”看著一臉自信的祁玉,b哥半信半疑。
“你不信可以找人打聽一下嘛。放心吧老大,這事我做得干凈利落,沒人會想到是我們干的。到時還能免去跟東星一場火拼。”
“你真那么有辦法?”
“當然咯。對了b哥,有件事想問一下你。你知道聯和咸濕嗎?”把事情交代完,祁玉突然想起昨晚想要問的事。
“那個死銀蟲?我平時偶爾跟他打打麻將,也算熟悉。怎么?想找他的事?”
“也不算是找事。主要我有個朋友之前答應去當咸濕的頭馬,但我見他是個可造之材,不想他跟我一樣混黒,就勸服了他好好讀書。如果他現在反口,我怕咸濕不會放過他,所以看b哥能不能幫忙做個和事佬,把這事擺平了。”
“你這臭小子就是事多,三天兩頭給我惹事。”b哥終究口硬心軟,嘴上嫌棄著祁玉,但心里還是想著他。
“我跟你說,每個社團都對入會的事非常看重,你這樣亂搞很容易搞出世界大戰的,以后千萬別這樣。我今晚試著幫你約他出來打牌,然后擺上兩桌和頭酒,事成不成就看咸濕給不給面子了。”
“謝謝b哥,b哥辛苦了。”祁玉得了便宜就賣乖,抱著b哥親了一口。
“b哥,我先回家一趟,你約好咸濕就傳呼我咯,拜。”
“趕緊走吧,臭小子。”對祁玉這個不著調的小弟,b哥有時真的又愛又恨。
“小寶,去打聽一下傻標是不是真的被阿玉搞殘了。沒有的話我找社團里的槍手做事。”
“是,老大。”
沒管b哥到處打聽傻標后續,祁玉回到家后,看祁志偉不在家,趕緊進行抽獎。
抽獎機第一塊屏幕停了,上面顯示著“黒金”;然后第二塊屏幕停了,是一張梁佳輝的全身照,上面寫著“周朝先”;最后第三塊屏幕則是一張梁佳輝的大頭照以及“周朝先本人”幾個字。
這次抽出來的跟以往都不同,既不是能力,也不是物品,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個人來自柳德華、梁佳輝主演的政治類電影黒金。他正是黒金里的大反派周朝先。
周朝先是黒金電影里臺灣松林幫幫主,同時也是一個迷人的反派角色。他平靜時溫文爾雅,暴戾時狂暴無度,纏綿時柔情似水,敢想、敢干、敢恨、敢愛,有一種明知事不可為,卻偏要“與天作對”、強行爭一分的梟雄氣質。
雖然電影最后還是失敗下場,但對于這個人,祁玉還是非常喜歡的。
但問題是現在抽到這么一個人出來是什么意思?專門給自己送手下來了?系統那么貼心?
“請問是否領取獎勵?”系統不僅貼心,而且還非常及時的敦促道。
“還是先看看吧,以我現在的身份,也不知道怎么安排那么大一個活人…”
決定延后領取獎勵后,祁玉就自個躺在床上開始思考。
如今系統又多了種新的玩法,就是直接抽出人來,如果假設這個系統召喚來的人對自己百分百忠誠,那么就賺大發了。
光是周朝先一個就能在他將來的計劃上發揮極大的作用。何況以后還可能有克拉克肯特、約翰漢考克之類的,想想都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