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
膽大包天的潘浩東,直接將容玉意領回家中,此時葉媚還未睡下,在二樓客廳陪阿蓮、阿修羅玩牌。
阿珍來過之后又走了。
最近港城不太平,街頭小巷常有邪祟作惡,不是惡鬼、小妖,便是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奇行種…
其實,不只是港城,東京、巴黎等地,同樣如此。
仿佛一夜之間地獄之門開啟一般,人間充斥著魑魅魍魎,港城因為內地調派而來的觀光團,加上本土道士、和尚的努力,邪祟傷人事件尚且在可控范圍之內。
然而,另外三個魔窟所在之地,幾乎每晚都會死幾十上百人,且呈上升趨勢,情況愈發嚴峻。
阿珍擔心家人安危。
最近幾天,她都不會在師父家留宿,反正師父說了,短時間內不會離開,日后有大把時間陪師父。
“三個Q。”
“要不起。”
“炸!小心點,我只剩一張牌了。”
葉媚陪阿蓮、阿修羅玩的正起勁,眼看就要打完最后一張牌,便看到自己男人,領著一位古裝扮相,驚艷絕美的女子,從樓下走了上來。
“她是誰?”
葉媚把牌一丟,臉垮了下來。
在外面怎樣,她不管。
但別把女人往家里帶,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默契,阿珍屬于一個特例,阿修羅和阿蓮都是妹妹,不在其中。
現在男人打破平衡,葉媚惱火,實屬情理中。
只不過,還沒等她開始發飆,容玉意便快步走到阿修羅面前,欣喜若狂道:“師妹,真的是你嗎?見到你實在太好了,沒想到我們還能在一千年后相見…師妹,你怎么不說話,我是你師姐容玉意啊!”
“師姐?”
阿修羅心神一陣恍惚,塵封多年的記憶涌上心頭。
千年前。
她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蘿莉,有痛愛自己的父親、母親,生活樂無憂;以打獵為生的父親,每天都能帶回各種各樣的獵物,吃不完的肉就用粗鹽腌制起來。
母親視其為手心寶。
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父親不見了,母親天天以淚洗面,家也從山里搬到山下村落,失去男人照料,母女倆的生活條件日益降低。
一開始還有肉吃,后來慢慢就沒了,只有逢年過節,才能吃上一頓肉腥。
如今僅僅如此也罷了。
可是有一天,村里來了兩只妖怪,一只是狼妖,一只是狽妖,它們狼狽為奸,狼妖吃人掏心,狽妖食腦。
村長死了,族老死了,叔叔、母親、嬸嬸都死了。
只有她一人被母親埋在地窟,僥幸活了下來。
再然后。
她遇到了師父、師姐。
也有了新名字。
叫容小意。
潘先生本想給她安排容小意的身份,哪曾想阿修羅竟然真是容小意!
而且不是前生今世,是一個人。
容小意被女魔頭冰封之后,便被路過的歡喜天抹掉記憶帶入地獄,成為地獄圣女,改名為——阿修羅。
“師姐,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師姐”
“我好想你!”
喚醒塵封的記憶。
阿修羅喜極而泣,撲進容玉意懷里,嚎啕大哭了起來。
在她的情緒感染下,容玉意也紅了眼眶。
葉媚、阿蓮亦是如此。
包括聽到動靜上樓的風叔。
至于潘先生?
他正懵著呢!
闊別千年,再度從相逢。
師姐妹二人,仿佛有著說不完的話,各自講述彼此的經歷。
潘浩東、葉媚、風叔和阿蓮非常貼心地回到各自房內,騰出空間給姐妹倆傾訴。
“師姐,當時我被女魔頭冰封的時候,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老天待我這么好,竟然讓我重回人間,遇到哥哥,還讓我遇見你。”
恢復記憶的阿修羅,不再是之前那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地獄圣女,而是一個非常精明俏丫頭。
說起話來,井井有條。
容玉意摸了摸阿修羅的臉頰,心痛道:“師妹,這一千年,真是苦了你了。”
“師姐,我不苦,地獄王雖然很壞,但他對我很好,一直把我當女兒看待,地獄里的好東西,毫無節制的提供給我,讓我在吃吃喝喝、不知不覺中成就真仙,我現在的道行,比師父當年都要強上幾十倍…”
說到這,阿修羅捏了捏秀拳;“再讓我遇到女魔頭,我能把她打的她媽都不認識。”
雖然聽著很夸張。
可師妹磅礴的精神力量,血氣沖天的肉身,無一不在證明,師妹沒有撒謊。
千年的滄海桑田,沒有改變姐妹情誼,卻讓她們之間的實力,產生了天壤之別。
現在的容玉意在師妹面前,脆弱的像只螞蟻。
心莫名堵得慌!
師妹再也不需要自己照料了。
心情復雜的容玉意深吸一口氣,盈盈笑道:“女魔頭已經死了,被東君一劍擊殺,連尸體都沒留下。”
“不愧是我義兄,哥哥就是厲害。”
阿修羅傲嬌的揚了揚頭。
容玉意見到這一幕,下意識問道:“師妹,你義兄人品怎樣嘛?”
“很好哇!”阿修羅脫口而出:“我哥哥溫柔大方,彬彬有禮,待人真誠…(省略一萬字)”
容玉意:“( ̄ェ ̄;)”
師妹中毒已深,沒得救了!
第二天,潘浩東起了個大早,瞬移至海邊,找了十幾只海膽用來做海膽蒸蛋,之后又去了趟菜市場,買了些蔥花和小菜。
早餐吃的比較簡單。
一碗蔥油拌面,幾個海膽蒸蛋,足以。
有營養,又有能吃飽。
完美。
“老公,今天怎么起這么早?”
七點左右,葉媚穿戴整齊,下樓進入廚房,從背后抱住忙碌的男人,嬌嗔道:“前天早上我叫都叫不起來。”
潘浩東一邊撈面一邊說道:“家里來了客人,當然要起早點,阿蓮和四叔都有早起的習慣,我不早點起床準備早點,難道還要他們進廚房給我準備嗎?”
葉媚眼神玩味,看著一本正經的男人,揶揄道:“這個解釋倒也蠻合理,可我怎么感覺,你是為了容玉意呢?”
“瞧你說的,我怎么可能那么膚淺!”
潘浩東訕訕一笑,狡辯道:“老婆,你可不許污人清白,我早起做早餐,就是為了四叔和阿蓮。”
葉媚道:“沒有我?”
潘浩東連忙說道:“有有有,怎么可能沒有你。”
“算你識相。”
葉媚嬌哼一聲,不再說話,只不過摟著男人的手,比之前緊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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