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建仁,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林雷蒙沒有大聲呵斥和責問,只是很平靜的盯著文建仁。
在正義嚴謹的團隊,也有出叛徒的可能,金錢、權利和女人,是人們永無止境的欲望,有欲望就有弱點。
人無完人。
他只是有些恨鐵不成鋼!
文建仁明明有著更加光明的前途,卻為了朱滔給予的蠅頭小利,陷害同僚,自甘墮落,以致鋃鐺入獄。
如果只是收黑錢,可能判不了幾年。
然而在警方擁有足夠證據,證明文建仁是朱滔的內線的情況下,那么前幾天的獵豬行動中,文建仁擅自離開崗位,帶人抓捕朱滔時,連累同事殉職,便可以定義為謀殺。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文建仁親手毀了他的下半生!
“署長,我想拿回剛剛給出的兩萬塊,請你們轉交給我的家人,我…對不起孩子,對不起你們,我真的該死!”
自知下半生要在監獄度過的文建仁,整個人就像丟了精神氣,十分頹廢。
好在沒有丟了理智。
剛剛交給店老板的兩萬塊,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留給家人多少能給點幫助。
最不濟,也能給孩子多交一兩期學費。
“我答應你。”
說完。
林雷蒙轉身吩咐道:“家駒,把他銬起來。”
“是,署長。”
陳家駒早已經取出手銬,就等著抓捕叛徒文建仁。
他可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因為文建仁一句煽情話,便忽視對方觸犯的惡行,若不是署長、副署長都在,他甚至會痛扁文建仁一頓,發泄心中的惡氣。
文建仁這個仆街,收黑錢就算了,居然還陷害同事,導致重案組犧牲一位同僚,多名組員受傷。
如今更是想燒毀朱滔的犯罪資料,簡直罪不可赦。
下午。
中區警署拘留區。
張律師提著公文包,匆匆走進接見室。
已經在此等候的朱滔,見狀問道:“張律師,是不是出事了?”
張律師關好門,抬頭掃視四壁,確認監控都沒開,適才開口道:“老板,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文sir身份敗露了,警方已經拿到你的電腦資料…”
“什么?”
朱滔一驚,旋即大怒:“該死的莎蓮娜!這個碧池,一定她搞的鬼,只有她能打開我的電腦,啊…我要她死!要她死!她死!死!”
“老板,小聲點,小聲點。”
張律師連忙勸說道。
這里可不是外面,可以毫無顧忌的說話,外面有人守著呢!
朱滔小小發泄一通,盡可能的平復心情后,吩咐道:“張律師,通知高約翰做事,我不希望在兩天后的法庭上,還能看見莎蓮娜這個碧池!她必須得死!”
“老板,事已至此,您又何必…”
“你在教我做事?”
張律師本想勸說一番,卻被朱滔一個眼神,嚇得把話給憋了回去。
在他看來,警方已經掌握充足證據,轉作檢方證人的莎蓮娜,已經變得無關緊要,有沒有都是一樣的敗訴。
如今這個情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
可惜,他不是老板。
根本勸不住暴怒的朱滔。
“…按我的吩咐去做。快去?”
朱滔惡狠狠的瞪了張律師一眼。
拿人手軟,吃人嘴軟。
張律師心里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得不按吩咐做事,只得無奈起身離開。
晚上八點。
在家待了一整天,無聊透頂的莎蓮娜,穿著粉紅色真絲睡衣,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大搖大擺走進隔壁房間。
“阿東,你在做什么?”
看著矗立在窗前,做著奇怪動作的潘浩東,莎蓮娜好奇道。
“呼!”
潘浩東吐出一道勁氣。
隨后,拾起一旁的毛巾,一邊擦拭身上的汗珠,一邊說道:“我在修煉氣功。姐,你是不是睡不著?想找人聊天?”
“才八點多,有什么好睡的。”
莎蓮娜一屁股坐在床上,搖晃著雪白修長的美腿,沖著東仔勾勾手指:“過來,陪姐姐說說話。”
“聊什么?”
潘浩東笑了笑,走到干姐姐身邊坐下。
莎蓮娜身上有種香味,特別好聞,似雨后的蘭花,芳香沁人。
“阿東,你有沒有交過女朋友啊?”
“目前還沒有。”
潘浩東搖了搖頭。
莎蓮娜心頭一喜,微笑道:“是不是要求太高了,以你的長相和身材,追女孩肯定一追一個準,怎么會沒談過戀愛?”
“或許是吧!”
還別說,認識madam胡、艾琳、娥姐等姿色各異的女警花,潘浩東對女朋友的要求,起碼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能讓他心動的女人,確實不多。
“你長得這么帥,有要求是應該的。”
說著,莎蓮娜用肩撞了潘浩東一下:“快說說,你想要什么樣的女孩子?是清純一點,還是嫵媚一些,又或者兇大屁股大的,姐姐幫你物色一個。”
“我都喜歡。”
潘浩東訕訕道。
男人嘛!
有幾個不好色?
在路上遇到長發飄飄,著裝性感的靚女,又有幾人能忍住不回頭多看幾眼?
“你呀!真是一個貪心鬼!”
莎蓮娜用食指點了點潘浩東的額頭。
這親昵的舉動,像極了認識多年的老友,任誰也無法想象,他們僅僅認識幾天而已。
不過有神級認親系統做媒介,兩人已經結為異性姐弟,言行舉止親密一些,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
“姐,別顧著說我,你自己呢?”
“要你管!”
莎蓮娜嬌嗔道。
從她嬌嗔中帶著尷尬的神情來看,顯然也是一個沒有經歷過戀情的小白。
不得不說,八九十年代的女人絕大多數都很保守,感情史遠不如二十一世紀后的女生豐富…
歡聊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不知不覺,過去整整兩小時,連續打了幾個哈欠,莎蓮娜終于坐不住,起身道:“今晚就聊到這,晚安老弟。”
“晚上風大,記得關好門窗。”
“知道啦!”
莎蓮娜頭也不回的回了句。
看著她扭著柳腰出房間,潘浩東收回目光,瞥向窗外。
半小時前,他就察覺到有人在對面監視,十分鐘前,更是感受到一絲生命威脅,汗毛突然乍起。
之后的十分鐘,他都有斷斷續續,感受到這種威脅,直到干姐姐離開房間,這種威脅才消失不見。
“有人要殺我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