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烈陽高照的下午,突然風起云涌,大片烏云在兇宅上空匯聚,形成令人壓抑的遮天黑云,遮蔽了半個港城。
黑云邊緣不斷有電光閃動。
厚厚云層很快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像是幽冥的通道,兇宅內的女魔頭及其追隨者們,感受到恐怖的天地威壓,一個個如同驚弓之鳥,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模樣不錯的女魔頭,此時還頗有幾分我見猶憐。
然而,她在潘浩東的神識感知下,卻是一位白發蒼蒼、面容枯皺的老嫗,青春樣貌不過是畫皮而已。
“轟。”
一道驚雷,當頭炸響。
風叔抬頭望去,就見成片成片的雷柱從天而降,爭先恐后的落入女魔頭所在宅院。
剎那間,宅院內的一切,通通被雷電湮滅。
風叔只在耀眼電光中,隱隱聽到一聲歇斯底里的哀嚎,然后…沒有然后了。
“阿東,《上清大洞真經》你練到第幾層了?”
返程的途中,風叔逐漸回過神,但還是有些木訥,方才發生的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瞬移、御雷,一切的一切,都宛如一場夢,感覺及不真實。
“第十一層。”
潘浩東隨口回道。
“哦,十一層…什么?第十一層?”
風叔驚呆了。
往前推五百年,茅山祖庭最杰出者,也不過修練至第八層,已是當時茅山最強者,整個靈界能與之比肩的強者,屈指可數。
如果是半小時前,他肯定不信堂侄已有《上清大洞真經》第十一層的功力。
如今,不信也得信!
因為,阿東沒有遠超自己的法力,施展雷法除惡,絕對不可能那么輕松。
只是第十一層?
根據《上清大洞真經》上的介紹,那他侄子豈不是已經…成仙了?
“我侄有天師之姿!”
風叔欣喜若狂的想道。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難怪阿東之前敢說能讓阿蓮青春永駐,至少也能活個三五百年,如果阿蓮在爭氣一些,將來未必不可能成仙。
甚至連他也能跟著沾光,獲得長生久視的門票。
潘浩東風輕云淡道:“四叔,我小時候寄宿親戚家,曾在附近大山里,找到一處洞天福地,里面靈氣蔥郁,有很多天才地寶,還有仙丹,在里面修煉一個月,抵得上外界三五年,我有現在的實力不足為奇。”
“真沒想到你已經成仙了,只是我有個疑問。”
風叔猶豫了一下,詢問道:“阿東,你既然已經修煉成仙,為什么還要留戀凡塵,難道上面要你渡紅塵劫?”
“沒有的事。”潘浩東搖了搖頭。
“那是為什么?”
風叔對這件事很上心,修道之人,除了修心養性之外,主要還是為了超脫,成為無拘無束的仙人。
侄兒既然已經完成目標,又何必留在俗世之中?
“四叔,有些事解釋不清,以后你會明白。現在就當我留在凡間渡情劫吧!”
潘先生給自己風流不羈的心,找了一個非常合理的借口,以后遇到心儀的對象,就套用這個模式,應該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回去和媳婦阿媚談談心。
“阿東,渡情劫也要悠著點,別什么女人都招惹,尤其是有家室的女人。”
風叔忍不住叮囑道。
“嗯”
潘浩東笑著點了點頭。
談話間,兩人來到油麻地警署,風叔進去不到半小時,便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小尾巴。
“風叔,我能不能拜你為師?”
“我知道你是有真本事的高人,之前荃灣烏云密布,應該和您有關吧!”
“我感覺我們特別有緣,我一見到你,就有種發自內心的親切感,我真的很想跟你學本事,給個機會吧?”
苗偉一路喋喋不休。
風叔走到車前,回眸道:“阿偉,學習茅山術需要大量時間,尤其是半路出家,如果你舍得放棄前程,三天后,去東平洲找我。”
“沒問題。”
苗偉連連點頭。
兩天后。
尖沙咀碼頭。
潘浩東將灌滿靈泉水的水桶提上渡輪,轉身看向戀戀不舍的阿蓮,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微笑道:“阿蓮,回去好好修行,有了自保能力,還不是想去哪就去哪?”
“哥哥,嫂子月底放假,記得帶她過來玩啊!”
“一定一定。”
送走風叔和阿蓮,潘浩東回到事務所,一如既往的冷清,潘大仙的名頭,還未在港城打開,只在警隊小為流傳。
附近有需求的客戶,看到年輕的潘先生,幾乎進門就走,偶爾有人留下,也是起了色心,勾搭安琪和阿珍…
時間一晃,過去倆月。
過去的倆月發生了很多事,視阿星為救星的標叔走了,潘浩東和葉媚結婚了,阿星和阿玉結婚了,慧嫻和大生地‘吳勇倫’也結了。
沙田分區警署的何芬妮,偷偷和潘先生約會八次后,被副署長安排到英吉利蘇格蘭場受訓,為期半年。
這一走,關系也就斷了。
不過柏安妮和美麗,依舊和潘先生保持著曖昧關系。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潘大仙靈異事務所,在此期間完成幾宗大生意,徹底打開名頭,每天都有新顧客慕名而來。
不過,超度一只鬼10萬的價格,趕跑了很多人。
所以,事務所并不忙。
這天,潘浩東談砸一樁生意,阿珍端來一杯水,放下后,走到他身后,一邊捏肩一邊說道:“師父,安琪姐姐明天就要離開了。”
“我知道。”
安琪來港,目的是收集資料,寫博士結業論文。
這倆月,跟著潘浩東東奔西走,安琪收集到不少相關資料,攥寫一篇論文綽綽有余,離開是早晚的事。
“那你知不知道安琪姐姐喜歡你。”
阿珍笑吟吟的問道。
“這倒沒有。”
潘浩東平日里和安琪接觸,一直都是以朋友的方式,沒什么曖昧舉動,兩人最曖昧的一次,也僅僅是某天來早了些,安琪還沒睡醒,潘浩東進去叫人的時候,看到睡美人一樣的美女弟子,坐在床邊欣賞了一會。
阿珍似乎早有預料,點頭道:“能理解,安琪姐姐在師父你面前,一直都是假正經,私下里經常拿你作比較,看誰都看不上眼。”
“哎”
潘浩東嘆了嘆氣。
阿珍不解道:“師父,好端端的,你嘆什么氣?”
“我太優秀了。”
潘浩東一副我很苦惱的樣子。
阿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