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茗他們每個人都被刷新了,眾人自然高興,身體好了,這代表他們進入了全盛狀態。
于茗感受了一下,她先前用精神力去拓寬的經脈并沒有被刷新,也就是說她的經脈比先前是寬了一點的。
感受完經脈,于茗看向了隊伍的眾人,她是隊伍的隊長,從這幾次來看,隊長的位置非常重要,隊長的話語權非常重,因為她可以替換隊伍里面的人。
他們這邊只是d區的一個區,而他們下次要面對的怕是整個d區,d區四個區,他們加在一起也不到四百人,可這近四百人是選拔出來的,實力都很強,對戰的話,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死。
最后剩下的可能就是九十九人,而這九十九人不可能都是自己這邊的,自己這邊不可能不死人,那個時候哪個隊伍贏,哪個隊伍的隊長就有權利選別的隊伍的人替換自己隊伍里面的人。
也就是說這個隊伍里面的人,他們的命運是掌握在于茗的手上的,但也沒什么人不服,除了于茗隊伍里面的五十人,剩下的人都是于茗選出來的,是于茗給了他們機會,所以他們沒什么不服氣的。
于茗告訴大家,明信是這個隊伍的副隊長,明信可以代表她,如果她有什么事,大家要聽明信的。
對于明信做副隊長,于茗隊伍里面的人倒沒什么想法,他們都知道于茗和明信的關系,再說明信不弱,腦子也夠用,明信代替于茗是沒問題的。
盛洋心里有些微微的不舒服,她覺得于茗就算要選副隊長,也應該選她,畢竟她盛洋是盟長,自己這邊還有李向男和周朵等人,現在做個副隊長,也是應該的吧。
可盛洋沒吭聲,因為她是輸的人,如果不是于茗,她應該會死,現在她沒法和于茗爭論這個。
至于李向男,李向男壓根沒當隊長,副隊長的念頭。
周朵看了看于茗,又看了看盛洋,她笑了。
而這個時候于茗一眼掃向了周朵。
周朵的笑容還在臉上,她發現于茗就那樣看著她,看著她。
周朵把臉上的笑容收了回去,她心里無奈,這個于茗和她有仇還是咋地,咋就這么見不得她笑呢。
天色晚了,于茗等人都坐在地上休息,她們要明天才會出發,還得在這里度過一個晚上。
外圍的蜘蛛對于他們來說,不那么可怕了,因為他們現在是代表蜘蛛去參戰的,只要他們不作死,蜘蛛不會傷害他們。
眾人有的坐著閉目養神,有的在小聲在說話,只要夜晚不高聲吵鬧,蜘蛛也不會如何你。
于茗閉著眼在用精神力去拓寬她的經脈,明信這次沒有,他坐在于茗的旁邊,替于茗守護。
馮玉他們在聽盛洋說故事,是隊伍里面有人好奇李向男和盛洋的關系,為什么李向男對盛洋這么忠心。
李向男是個話少的,盛洋就說了她和李向南的關系。
盛洋和李向男并不是在這個副本里面才認識,她們是前面幾個副本認識的,當初副本里面別的人不愿意帶著李向男,覺得李向男身體不好,還是個女人,是累贅,還說難聽話欺負李向男,盛洋就替李向男說話,讓李向男加入了她的隊伍。
也就是這樣,盛洋她們那個隊伍活到了最后,這里面有李向男很大的功勞,因為李向男的身手很好,也是那個時候盛洋才知道自己撿到寶了。
這次她們在這個副本遇到,因為改變了相貌,開始她們也沒在一個山洞,所以她們并不知道彼此都在這個副本,直到盛洋報了名字組隊,李向男加入了盛洋的隊伍,盛洋這才知道李向男也在這里,有了李向男的加入,盛洋的隊伍不用說,很強大,一路走到了這里,如果不是遇到于茗這個隊伍,說不定現在這里的隊長就是盛洋。
眾人都有些奇怪,就因為幫助李向男說了話,還把李向男收入隊伍,李向男就對盛洋這么死心塌地嗎?
不過也不是不可能啊,馮玉看向了于依依,當初于依依靠近于茗,也是因為于茗在于依依被蜘蛛嚇壞了的時候和于依依說話了,所以于依依記住了于茗,感激于茗,在副本里面遇到于茗的時候,她主動選擇跟隨了于茗。
其實盛洋等人都不知道李向男對盛洋這么死心塌地的真實原因。
李向男她出身偏遠山區,她的長輩有很重的重男輕女的思想,聽聽她的名字就知道,向男,家里多是向往她是個男孩子啊,她的姐姐們叫思男,帶男,引男的,可惜啊,他們家里就是沒男孩。
她的媽媽更是在生她妹妹的時候一尸兩命。
媽媽沒了,那個時候向男三歲,過了一年,大姐出嫁,換來了東西讓她的爸爸又娶了一個女人,要生男孩,家里對她更不好了。
向男六七歲上就能做很多的活了,還得帶新媽媽生的妹妹,就這還會挨打呢。
不過向男也有奇遇,她們村子最邊上住了一個爺爺,五十多歲,他沒有親人,有一次向南上山被蛇咬了,就是這個爺爺救了向男的命,后來他還教向男一些簡單的功夫,再后來他問向男愿意不愿意拜他做師傅。
向男自是愿意,這是她長這么大,對她最好的人。
向男跟著她的師傅學武學到十六歲,家里要她嫁人,換錢和東西回來,向男不愿意,她的師傅讓她離開這個地方,向男給師傅磕了頭,離開了那個山區。
向男到了城鎮,因為她沒身份證的原因,她過的很苦,給飯店刷盤子洗碗,做粗活,只求能吃飽飯,有個安身的地方。
可是因為她沒身份證,因為她沉默寡言,經常有人欺負她,還有人因為她是個年輕的女孩,長的還行,想欺辱她,向男反抗,把人打了,自然待不下去,只能另換地方。
李向男今年已經二十八了,她換了好幾個城市,但到現在她還是孤身一人,沒結婚成家,這期間她也回去過,不過她的師傅已經不在那里了,那次她辦了身份證,她的家里人要把她賣給一個鰥夫,她又一次離開了那里。
玩游戲,是因為李向男在生活里面沒有朋友,她想體驗一下游戲是什么樣子的,哪怕是末世,若是在里面能交到朋友,也許是不錯的事。
她進入九龍一鳳以后,因為她的性格,她并沒有交到什么朋友,開始她遇到孤寡弱小,她會幫助別人,只是她的善良,有時候并不會得到好報,她身手好,但游戲里面,并不是你只有身手就行的。
有一次李向男被人坑了,被一個精神力強大的黑暗玩家抓住了,那個人用精神力折磨她,李向男被折磨的死去活來,可是她都咬緊牙關不吭聲,也就是那一次,李向男挺過來以后,她發現她對精神力免疫了。
是的,免疫了,不管多么強大的精神力攻擊她,是攻擊她的腦海也好,身體也好,她都能免疫,不受傷害,并且她還能吸收對方的精神力,然后化為己用。
那一次李向男殺了那個黑暗玩家,可是這讓李向男更沉默,更孤獨了,她沒有什么隊友,所以九龍一鳳,她沒走到最后。
這次進蜘蛛洞穴,李向男覺得還好,不用去和人打交道,她覺得更省心一些。
盛洋幫了她,替她說話,收她入隊,讓她感覺到了盛洋善意,因為那個時候盛洋并不知道她的身手很好。
李向男是那種,你對我好,我會回報你的那種人。
她其實也清楚,盛洋后來看重她,是因為她的身手,而不是因為盛洋拿她當朋友。
她看到于茗隊伍里面的人那么團結,她看到馮玉等人那是真心的愿意為于茗做任何事,付出自己的命也在所不辭。
于茗為什么會得到隊友這種相護?于茗肯定是對隊友付出了。
于茗不換隊友,對隊伍里面的人不拋棄,那一刻她是有些羨慕的,她覺得在這樣一個隊伍里面該多好,可她已經跟了盛洋,那她就不能離開盛洋。
等于茗為他們整個隊伍爭取,不愿意任何一個隊友死的時候,那一刻她說不出的羨慕,如果她在九龍一鳳里面就遇到于茗的隊伍該多好,她愿意加入這樣一個隊伍。
可就算這樣,于茗點她的時候,她還是選擇了盛洋,她不能因為自己羨慕于茗的隊伍就棄盛洋于不顧,她和盛洋一起加入才是最好的選擇。
她加入了這個隊伍,她就會為了這個隊伍去拼,只要于茗這個隊伍不放棄她,她也絕不會背叛這個隊伍,至于更多的,李向男沒想,因為有些對她來說,是奢望。
當然了,你要說于茗這個隊伍里面,她最喜歡的人是于茗嗎?
不是,她很欣賞于茗,她也很想加入這個隊伍,但是這個隊伍里面,她最喜歡的是王大妞,至于為什么,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就像她不怎么喜歡周朵一樣,別看周朵總是李姐李姐的喊她,喊的親熱,可她就是不喜歡周朵,也許是周朵的笑容太假?
李向男沒和任何人說這些,包括盛洋都不知道李向男的過往,盛洋自己都不清楚李向男為什么會對自己這么忠心,盛洋也不清楚李向男把她帶入了這個隊伍,就算還了盛洋的情,比如說現在,盛洋如果和于茗決裂,她要帶人對抗于茗,李向男不會站在她這邊,當然了,李向男也不會站在于茗這邊,她只能選擇離開,兩不相幫。
這些沒人知道,也沒人問李向男,問了,她也不說,再說,現在李向男就坐在王大妞的身邊,雖然是一個隊伍,可王大妞太冷,沒什么人想和她聊天。
雖然馮玉,胡狼他們不怕,但太多外人在,他們也不太和王大妞聊天。
后半夜的時候,于茗睜開了眼,她沖明信點了一頭,讓明信休息,她去了王大妞和李向男那邊。
因為現在沒了戰斗,他們可以在自己的地方走動,當然,不能往外圍去。
于茗在李向男的身邊坐下,王大妞立刻警戒,不讓人靠近她這邊。
有的人還沒睡,看到于茗坐在李向男旁邊,心里都在琢磨于茗的意思。
盛洋本來閉眼休息呢,她被周朵輕輕的撞醒了,盛洋以為發生了什么,周朵卻指了一個地方讓她看。
盛洋看到了于茗正坐在李向男的身邊,低聲和李向男說著什么。
盛洋生氣的看了周朵一眼,她知道周朵什么意思,可是她心里真的有些生氣,于茗這是干嘛呢,拉攏她的人,她知道于茗很欣賞李向男,第一個就選李向男,可你這樣也太明顯了吧。
“不過去嗎?”
周朵問盛洋,她希望盛洋過去和于茗理論啊,她可以看熱鬧的。
“現在我們是一個隊伍,她是隊長,她要找誰說話,我管的著嗎。”
盛洋冷冷的看了周朵一眼,自己就不該把她要過來,想看自己的熱鬧,沒門。
“可別等人真被拉走了后悔啊。”
周朵說的很輕松,反正李向男又不是她的人。
盛洋生氣,可是她沒昏腦子,她不可能過去的,現在他們屬于一個隊伍,于茗是隊長,她去找于茗鬧,當她是傻子嗎。
于茗和李向男在說什么呢?她在問李向男經脈現在能不能對精神力免疫。
“不能,經脈的遭受沒到臨界點,所以沒法對精神力免疫。”
李向男搖頭,實話告訴了于茗。
“你是說以前有人用精神力攻擊了你的腦海,你的身體,你的承受到了臨界點,然后你才會免疫。不過精神攻擊你的腦海和身體,精神力有強有弱,攻擊你的人很強?還是說那個人在折磨你,反復的折磨之下,你承受到了臨界點才免疫的?”
于茗說著她的猜測。
李向男沒吭聲,當初的折磨對于她來說真的很痛苦,那種比死難受一萬倍的痛苦,她不想去回憶。
“對不起。”
于茗發現了李向南沉默,她并沒有想提李向男的傷心事。
“沒事,都過去了,如果你想讓我經脈也免疫的話,你可以用你的精神力來攻擊我的經脈,等我的經脈遭受到了臨界點,我就會免疫,但是好像得等下次戰斗結束了,現在的話,我受傷了,無法恢復。”
李向男表示沒事,她知道于茗并不是故意去提的。
“不用,這事你不要和其他人說,對方并不知道這事,應該沒人會去用精神力攻擊你的經脈。”
于茗搖頭,她又不是變、態,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去強大李向男,那太殘忍,她只要知道李向男的情況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