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茗他們到了于茗進入副本的那個地方,因為忽然吹來的大風,大家急忙往前。
于茗也往前,先前她往前的時候好像是被什么阻隔了,過不去,可現在她往前卻很順利,屏障消失了,可以前行,也就是說她和大家一起是可以往前走的。
踏上這條路開始,他們就是開始逃離了,這是一條逃亡之路。
既然說了是逃離妖王的追殺,那肯定有追殺者啊。
于茗回頭,她看到了她身后的人,可是村子的方向除了風沒有人也沒有別的。
那追殺會是在他們的隊伍里面嗎?
還是路邊的這些東西?
于茗他們走在路上,腳步急切,好像后面有什么追似的。
于茗看了一下兩邊,路上的樹也好,青草也好,小野花也好,還有地里的莊稼也好,都很正常。
難道這些東西都是正常的?
于茗剛想到這里,就聽到有人“啊”了一聲。
是青青。
于茗看向青青,青青的臉色蒼白,而于茗也發現了她啊的原因。
是柳樹,不,是柳枝,路旁的樹不止一種,而此刻路邊的一株柳樹它的柳枝突然伸了出來。
柳枝細長,此刻變的更長,無數的柳枝沖于茗他們抽打過來。
你可以想象漫天的柳枝飄舞著沖你而來那是什么樣子。
路邊的這些東西果然有古怪,它們是妖嗎?這是一顆柳樹妖?
于茗領著人躲閃。
還好,看著漫天的柳枝張牙舞爪的抽了過來,但是它們攻擊力不強,很好躲閃,就算是被抽中了,也并不怎么疼。
并且被躲閃以后或者被抽中以后,那柳枝就會消失,所以頃刻間柳枝消失了很多。
沒等一會兒,柳枝基本都消失了,只有青青這邊還有一根柳枝,而這根柳枝和別的柳枝不一樣,它被躲閃以后不會消失,抽中人以后也不會消失,它一直在抽青青。
青青被抽中了好幾下,她的臉色很難看,這個姑娘看柳枝怎么也不消失,她發了狠,她用手緊緊的抓住了抽了她一下的柳枝,然后白著臉,喊道:“跑,跑啊,快跑啊。”
青青的身子在抖,她本就瘦弱,此刻緊拽柳枝,柳枝在抖動,她的身子也在抖動,看的人心里心疼。
喜嫂子拉著春生急忙往前跑,石家兄弟停了下來,他們也伸手扯柳枝,可那細細的柳枝卻無比的堅韌,他們用了很大的勁兒還是扯不斷。
秦爺爺他們也停了下來。
“走,都走,不要管我。”
青青臉色蒼白,眼內帶著著急也帶著決絕。
柳枝在變長,它開始捆青青,石家兄弟著急卻幫不上忙,大黑雙手握緊,于茗感覺到了他的憤怒,可是他站在原地,沒過去。
青梅,青草眼內帶著悲涼,宋嬸子伸伸手,又把手縮了回去。
秦爺爺拄著拐棍的手在抖。
青楓上去幫忙了,她也在扯柳枝,可是她也扯不開。
柳枝把青青捆了起來,然后柳枝開始升高,看它的樣子像是要把青青吊在空中,如果青青被這樣吊在空中,而大家都扯不斷柳枝,那青青的結果就只有一個,就是死。
于茗看到青青的臉色灰白,可她嘴里還在喊著讓大家走,不要管她。
在青青升高的那刻于茗到了近前,她伸手一把拽住了青青,然后她手一動,軍刺出現,她的軍刺毫不猶豫的砍向了柳枝。
眾人都驚詫的看著于茗,包括前面跑的喜嬸子和被她拉著的春生都回頭看。
喜嬸子吃驚的看著于茗。
“娘,咱們別走,咱們幫幫青青姐姐和葉子姐。”
春生哀求著他媽。
喜嬸子沒說話,可她沒再往前了。
于茗一手拽著青青,她很用力,不讓柳枝再拉青青繼續升高,另外一手砍柳枝。
柳枝真的很堅韌,哪怕于茗的軍刺是非常鋒利的道具,可她一下竟然沒砍斷。
“拽著她。”
于茗是對石家兄弟說的。
石大和石二看于茗這樣做,他們想說什么,可最終什么都沒說,而是緊緊的拽住了青青,于茗雙手都空了出來,然后她一手拽著柳枝,她的軍刺在狠狠的拉柳枝。
柳枝被拉成了口,而青青的身子抖動的厲害。
于茗把柳枝拉斷了。
這一斷每個人的臉色都變了,而柳枝被于茗拉斷以后像是被傷了,它開始回縮,也松開了對青青的禁錮。
青青身上的柳枝消失了,青青被柳枝松開,可是她卻一口血噴出,人軟了下去,精神也非常的萎靡,石家兄弟急忙扶住了她。
于茗看了石家兄弟一眼,石家兄弟沖于茗點頭,他們懂了于茗的意思,于茗是讓他們照顧青青。
石大把青青背了起來,因為青青傷的很嚴重。
眾人看著于茗,眼內情緒各不相同。
“那個,葉,不,青葉,青青她傷的這么重,帶著她,咱們能跑嗎?”
喜嬸子咽了一口口水,問著于茗。
“你是意思是把她留在這里?”
于茗冷然的看著喜嬸子,喜嬸子很想跑,很想離開這里,這人有些自私。
“我是怕她脫累咱們大家,畢竟咱們老的老,小的小,要是再帶上她,可能會跑不了。”
喜嬸子不管大家怎么想,她實話說著,緊要關頭,自然是自己的命最重要。
“那就讓她留在這里等死?”
于茗的臉色很冷。
“放下我,你們走吧。”
青青在石大的背上虛弱的說著,她知道喜嬸子說的是實話,雖然不好聽,可她這個樣子真的可能會拖累大家。
“你給我閉嘴。”
于茗看了青青一眼,說話的語氣也不好。
“我們能背著她。”
石大開口了,他很少說話,可是他懂了于茗的意思,于茗不想放棄青青,而他從內心來說,他也不放棄。
“走。”
于茗沒多說,她沒好言勸慰青青,說什么讓她別多想,大家不會拋下她這樣的話,這是廢話,于茗也沒和喜嬸子多說,沒說什么大家應該團結一心,不能拋下受傷的隊友什么的,更沒必要。
喜嬸子看看大家,并沒有人出聲支持她,好像對于帶著青青大家都不反對,她張嘴還想說什么,春生拉了拉她,一臉的哀求,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就沒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