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信。
這個名字于茗在心里琢磨,楊儒也在心里琢磨。
他很奇怪,他先前覺得于茗的名字熟悉,現在他覺得明信這個名字他也聽過。
難道是他們這里所有的人報名字,他們都會有熟悉感?
“你叫什么?”
楊儒突然拉住了從他身邊過的一個人。
對方楞了一下,覺得楊儒有病,都不認識,問什么。
可是自己并不確定自己不認識對方啊,他的記憶有些喪失。
“張源。”
這個被楊儒拉住的男人出聲回答了,他覺得也許對方真的認識自己呢,不然誰會這樣無緣無故拉住人問。
“沒事了。”
楊儒松開了手,張源這個名字并沒有給他熟悉感,也就是說這里不是所有的名字都會讓他感覺到熟悉,那他和于茗和明信認識?
張源看了楊儒一眼,不認識自己,那就是有病,但張源什么都沒說,走了,不和有病的人論長短。
“對我的名字熟悉還是對他的名字熟悉?或者是對我們兩個的名字都熟悉?”
于茗出聲問楊儒,楊儒的舉動在告訴她,對方對名字在意。
明信也看著楊儒,楊儒先前的反應確實是他沒想到的,聽到他的名字這反應,認識他?
“兩個。”
楊儒看了于茗一眼,又看了明信一眼。
“那就是說咱們三個人先前認識。我叫于茗。”
于茗這話是對明信說的,看看明信聽了她的名字是什么反應,因為她對明信這個名字也確實有熟悉感。
“你呢?”
明信問楊儒。
“楊儒。”
楊儒也說了自己的名字。
“還真有那么一絲的熟悉,看來真認識啊,怪不得看你們有眼緣呢。”
明信感嘆,現在知道自己的眼緣哪兒來的了,他們應該就像于茗說的應該是認識的,但并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
“你找我們想做什么?”
于茗沒糾結認識不認識的事,現在沒有記憶,想這些白搭,想弄清楚所處的環境再說。
“你們看過這個地方了?說說對這里的感想吧。”
明信沒直接回答于茗的問題,他也在試探于茗和楊儒,這兩個適合不適合做隊友,先前是他提出一起的,但一起并不是說就是隊友,頭一次見面咋可能那么信任。
“我說?”
于茗看著楊儒。
楊儒點頭,于茗應該看出來了,他不是特別愛說話。
“這里我們走過,大門被看守,不許人出入,我們這些人雖然不是囚犯,但也差不多。”
“有船的地方,守得挺嚴。”
“這里混亂,沒人管制,但更多的是女性被欺壓,這里的人對于女性不是特別看重,女性的地位不如男性。”
“另外這里的人大部分都失去了記憶,不知道是怎么來到這里的,但是我肯定,我是剛進入這里,但也有人應該在這里挺長時間了,他們把我們這些人弄到這里,自然不會白白養著,可是他們并沒有讓我們干活,那就是說我們有其他的用處。”
“我覺得這里也許是在販、賣人口,我們都是在等待被買賣的貨物,當然,不是一般的那種販、賣人口,這只是我的猜測。”
“還有那個臺子,那里有人決斗,那里的血都洗不干凈,顯然不是一次兩次決斗,那個地方可能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它肯定有它存在的意義,比如說,在臺子上決斗的人,一直贏,可能會得到關注,可以會得到好處。”
“這里好像更看重厲害的人,也許厲害的人比普通的人用處要大。”
于茗大概說了一下她看到的,她所想的,當然了,她沒完全都把她的想法說出來,畢竟他們只是初相識,她不可能完全信任兩個人。
但就算這樣,明信和楊儒也對于茗刮目相看了,要知道于茗只是今天才清醒,并且她還沒有記憶,就這么走了一圈,就能發現這么多,難得了。
不過這也說明于茗是個很冷靜的人,要知道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清醒一般都是懵的,不知道該做什么,如何做,要知道有的人現在還在外面待著,不知道該怎么辦呢。
于茗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觀察,觀察這里的一切,只有知道了這里的情況,才好面對。
從這一方面能看出她除了冷靜,還是一個不喜歡依靠別人的人。
楊儒沒說什么了,他幾乎沒什么好補充的了。
“說的還不錯,我比你們早來,知道的信息多一些,那就說說我知道的吧。”
“這里是一個集中營,我們確實是被看守的人,至于我們的用處,你猜對了,我們確實在等待被賣,但又不是一般那種人口、販、賣,至于到底怎么販、賣,目前還不清楚,但厲害的人用處更大,這點沒錯。”
“那個臺子也如你說的,是決勝臺,上了那個臺子的人,任何人都可以去挑戰他,輸了,你除了被他打死打傷,沒別的損失。”
“而站在臺子上的人,贏夠十場就會有獎勵,如果你連續贏夠一百場,你就可以提一個要求,而這個要求可以是離開這里,也可以是成為他們的人員。”
明信說到這里的時候,于茗的眼神收縮了一下,可以出去,這個獎勵怕是對很多人都很吸引吧,不過要連贏一百場,也確實難,但這也說明了,出去對于這里的人來說,很難。
“那個活動板房里面住的人是這里的守衛人員和看守人員,這里的人不怎么管事,好像不太在乎這里的人的死活,但是不能得罪他們,得罪他們很可怕的。另外贏夠五十場的人,也可以申請住進去。”
“那個缺口,那個船,那是隊伍的挑戰處,你一個隊伍可以去船那里挑戰,打贏三十場,就可以坐船離開,當然了,在那里,你面對的對手,不是臺子可比的,你面對的也許是在臺子上贏了幾十場的人,并且面對的還不是一個,是倍數,也就是說,咱們如果是一個隊伍,三個人,那每次面對的就是六個人,很難打。”
“你要是贏了,卻不想離開,也可以留在船上,那個船上的一切比這里都要好。”
明信把他知道的臺子和船的意義告訴了于茗和楊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