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依依雖然看著也很勇敢,可你能看到她煞白的臉色,能看到她的痛苦,能看到她的腿因為中了羽翅在顫抖。
但于茗和明信身上,你看不到,你看不到他們痛苦的神色,你看不到他們顫抖,兩個人腿都中了羽翅,可他們站的還是那么直。
明信心臟附件還插著羽翅,可他卻不在意,站在于茗的身邊,他像一個最忠實的護衛,護衛著這個女人。
那些不認識于茗和明信的人都很震驚,他們對于茗又佩服又覺得傻。
鄭淵不知道為什么此刻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先前明信說隊長得他那邊的人當,他以為是明信自己要做隊長,可此刻他覺得不是,明信不是要自己做隊長,而是明信想讓于茗這個女人做隊長。
在于茗和明信走到佛之路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的,因為于茗這個女人走的是正中間,明信只是陪在她的身邊,現在更明顯了,明信在保護這個女人,他在以于茗這個女人為主。
如果是以前,他會嘲笑明信,一個大男人,怎能聽一個女人的話。
可于茗這個女人,確實出乎了他的預料,當時于茗不吭不響的,沒想到竟然這么剛,受了那么重的傷竟然沒事人一樣,這是個狠人啊。
陸懷義眼內的光從驚訝,不可置信到沉思,他沒想到于茗和明信竟然會這樣做,那些羽翅很危險,一般人可能就退了,不然萬一死在佛之路上,多劃不來。
可是他們沒退,為了這些村子里面的人值得嗎?他們并不是本主,和這里的人沒感情,這里的人是生是死,和他們有什么關系,說句難聽的話,都死了,又怎樣呢。
為了他們去得罪金翅大鵬它們,顯然不劃算。
至于過副本,過副本也不一定要和金翅大鵬它們正面剛啊。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陸懷義感覺到了熱血,于茗他們可以,為什么他不可以?
他進入游戲到底是為什么?
這個副本,這里的人過的什么樣的生活,根本就引不起他們的在意,因為他們不是本主,無法與共。
系統把他們送到這個副本,真的不希望他們做點什么嗎?如果不希望,那為什么要讓他們成為逃離的人,系統也是希望有人能站出來反抗吧。
于茗和于依依弱女子都可以做,都不怕困難,不怕犧牲,他一個大男人怕什么。
至于另外幾個女人,她們不受傷,不幫忙,不穿這里的衣服,她們可能是特殊的存在,不過這和他又有什么關系呢。
陸懷義想著他站了出去,然后邁步走向了于茗那邊,他要站在于茗的身后,他要和于茗他們一起反抗,一起質問這所謂的菩薩。
至于跟在一個女人的后面,以一個女人為主,會不會不那么男人。
陸懷義笑了,這里的人誰都比不上于茗。
“陸兄弟,你做什么!你回來。”
鄭淵開口叫陸懷義,陸懷義可是他隊伍的人,現在走向于茗算什么,可有把他看在眼內。
陸懷義沒回頭,他懶得看鄭淵,他從來沒看上過鄭淵,他干什么,自然不用鄭淵去管。
王瑤看著陸懷義怔了怔,這幾天她一直跟著陸懷義的,因為她覺得那個隊伍里面唯一能讓她信任的就是陸懷義了,可現在陸懷義選擇站了出去。
看看于茗滿身的血,看于依依害怕卻倔強的站著,王瑤覺得她上去可能也會受傷,可是,怕什么呢!她也是女人,她不覺得自己比于茗和于依依差到哪里去。
王瑤想著也邁步,她跟上了陸懷義的腳步。
“怕個球!一個女人都看,老子一個大老爺們怕啥,不就是幾只畜生成精了嗎,老子才不怕,看老子薅光它的鳥、毛。”
有個男玩家大聲喊著,也走了過去。
他的話帶動了兩個人跟著他走向了佛之路,其余的人沒動,他們有各自的心思,他們不知道這樣對不對,會不會死,因為如果走佛之路死了,他們覺得太虧,畢竟他們是來過副本的,不是來當英雄的。
讓這些人先探路,如果他們能對付那三個菩薩,他們能殺了三個菩薩,那他們再上去也不晚。
如果不能,被三個菩薩殺了,那他們再想別的辦法,先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正經。
于茗看到了陸懷義領頭,過來了五個人,加上他們三個,一共八個人。
按說最少要九個,佛門,九是極數,不過于茗不在意,愿意來就來,不愿意,那就看著好了。
那些人的心思于茗猜到了,想讓他們做炮灰探路,可是他們錯了,自己這些人不是炮灰,這佛之路才是通關所在,他們現在不過來,再想來,晚了。
于茗繼續往前,繼續質問,只不過這一次和先前不同,一是人數多了,二,于茗和明信他們走過的路,地上留下了他們的血。
“出手。”
金翅大鵬冷厲出聲,它讓獅子或者藤女出手,因為它怕它繼續下去,真的禿了。
黃金獅子看看藤女,然后站直了它的身體,抖了一下它的毛,它沖于茗那邊張開了它的大嘴。
“吼。”
黃金獅子一聲大吼,這是真正的獅子吼。
這獅子吼響在于茗他們的耳邊,好像炸雷,不,比炸雷更可怕,于茗他們瞬間就失聰了,耳膜嗡嗡的響,腦瓜嗡嗡的疼。
一聲罷,黃金獅子不肯罷休,繼續第二聲,第三聲。
于茗他們的耳膜好像是被震壞了,好像有鋼針在刺他們的耳朵,不少人捂住耳朵,可是血順著他們的手指往外流,耳朵出血了。
“啊。”
來的男玩家里面有人痛苦的蹲在地上,抱頭大叫,不止是疼,這滋味實在太難受了。
于茗沒捂耳朵,她的耳朵也在往外流血,可她冷冷的看著黃金獅子,獅子自然會獅子吼嘛,她想到了,可只要殺不了她,就阻攔不了她往前的腳步。
明信也沒捂耳朵,他和于茗一樣,冷冷的看著黃金獅子,以為這樣他們就會怕?別說現在還能走,就算不能走,爬他們也會爬過去,決不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