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蛇菇的紅蛇要咬于茗的臉。
這可不能被它咬中,這要是被它咬中,就算于茗及時給臉上來一刀,排出毒血,那她的臉也毀了。
女人哪有不愛自己容貌的。
于茗用最快的速度拿著刀在自己的眼前一劃,紅蛇斷成了兩截掉落在地上。
看來為了容貌她超常發揮了,不過這刀是真鋒利。
不,不對,紅蛇死了,她不能松口氣,還有綠蛇呢。
于茗急忙集中注意力去看斷落在地的紅蛇,紅蛇不見了,她的腳上好像多了什么東西,于茗快速的抬腳,然后揮舞著軍刺砍向那細細綠綠的小蛇。
腳指頭差點被她自己砍掉,不過她也砍中了雙蛇菇的綠蛇。
總算是砍死了,于茗脫了鞋子看看自己的腳,沒被咬,那就好,雙蛇菇死了,它無法蒙蔽自己的眼睛,所以現在看不到傷那就是真的沒傷。
可算是死了,沒危險了,看著雙蛇菇極其好殺,其實不然,這林子不對勁,讓人迷糊,心智好像被蒙蔽了,如果她沒那么快的反應過來,還剛好有一把刀,中毒深的話,她就死了。
如果她沒有這把刀,殺不了這雙蛇菇,這雙蛇菇隨時給她來一下,她也可能死在這林子里。
所以說,這雙蛇菇其實是很危險的。
不過現在危險消除了,那她還要做什么呢?
她是來干嘛的?
于茗有些想不起來。
采蘑菇?
不,她不敢采蘑菇了,萬一還是雙蛇菇,她不一定都能對付,要知道這林子里可能不止這一個雙蛇菇。
那她現在要干嘛?
她怎么會一個人來這里?身邊連個人都沒有,這到底什么地方啊。
于茗現在忘記了劉鳳英。
于茗用手撓撓頭,她現在到底要干嘛啊。
好像有什么不對。
到底是什么不對呢?
于茗想不起來,不想了!
不行,不能不想,萬一有危險呢。
于茗沒再走動,她不敢繼續往前走了,她怕繼續往前,她的記憶全部消失,忘記一切,被困死在林子里。
她得使勁想,是了,她想起來有什么不對了,剛才她撓頭的時候她的手指好像不太對。
她用沒受傷的手撓頭的,她的手指上好像多了什么東西。
是什么!
于茗伸出自己的手來看。
沒什么不對啊。
咦,她的中指手指肚上有一點頭發,可能是剛才撓頭的時候沾染上的。
不對,這頭發不是沾在手指上的,而是像針一樣扎進了手指肚里,留了一截在外面。
她的頭發這么硬?竟然可以扎破他的手指,可要是頭發扎破她會有感覺啊,她怎么什么感覺都沒有。
不想那么多,于茗把手指往眼前一點,然后她開始捏住留在外面的那點頭發,拔出來就是了。
可是有點不太對,這心里咋這么難受呢,這頭發咋好像還會動呢。
于茗捏住頭發,用力往外一扯,把頭發拔出,然后她一扔。
她扔的是頭發嗎?
還沒等于茗回過神,她看向了她的手指,手指肚上面還是有一截頭發,只不過這次留在外面的部分比剛才少。
那她剛才扔的是什么?
于茗極力回想,她扔的那是頭發,一扎長的頭發,怎么可能!
是,她的頭發是長的,可是一扎長的頭發怎么可能扎進手指里,如果真的扎,那也是刺穿手指,這頭發還帶拐彎的?它是順著手指往里鉆。
是了,它不是頭發,它是:黑發蛇!
黑發蛇,它和頭發很像,一扎長短,它會很突兀的鉆入人的手里,手指或者手掌,鉆入的時候你察覺不到,如果你沒發現它,它會慢慢慢慢鉆入你的身體,等它鉆進你的心臟,那就無救。
如果你發現了它,拔出它,扔掉它,它是扔不掉的,它會又回到原來的位置,只是它會比上一次你拔掉它留在外面的部分少,拔出一次,它深入一次,拔出三次后,它就不會有遺留在外面的部分了,你就找不到它了,它就會慢慢進入你的心臟,人死亡。
也就是說你只有三次機會,剛才于茗已經用了一次了,她還有兩次的機會。
拔嗎?
于茗不敢拔出了,她是有軍刺,可是軍刺再鋒利對黑發蛇無用,她就算用軍刺把黑發蛇砍成無數段,黑發蛇還是會鉆進它的手指。
這黑發蛇不怕金屬,不怕用手扯斷它,黑發蛇只有一個弱點,怕火,你拔出把它放在火上,它才能死亡,這是唯一可以殺死黑發蛇的方法。
可是于茗身上沒火,她不抽煙,所以她沒帶打火機。
不管它,它也會慢慢鉆進身體里,那個時候還是個死。
怎么辦!
去哪里弄火?
現在看,只有鉆木取火一條路,可是她沒弄過,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就算她最后成功了,耽誤那么多的時間,這黑發蛇說不定已經鉆進她的身體看不到了。
不行,不能放棄,就算不成功,她也努力了,如果有了火,她真的看不到黑發蛇,她就用刀劃破自己的手掌,胳膊,都深深劃出血,放火上烤,說不定還能有一條生路呢。
這什么林子啊,怎么雙蛇菇和黑發蛇都讓她遇到了,這是回報她說沒遇到過蛇嗎。
她說過嗎?
于茗不知道,她忘記了,現在她也顧不上別的了,找合適的木頭,削木棍。
現在到處都是綠的,想找干的樹葉還真難,干草也沒有。
不管咋樣也得試試。
于茗開始鉆木取火。
“杏兒,杏兒。”
于茗聽到有人喊。
這是喊誰呢?這林子里還有別人?這樣的怪林子,怎么還有人和她一樣傻要進來呢。
“杏兒。”
又一聲喊聲傳來,自己要不要答應一聲呢?有個人作伴也是好的,還可以問問對方有沒有打火機,要是有打火機的話,她就有救了,可聽聲音是個女的,女的一般都不會帶打火機吧。
再說自己不是杏兒啊,她答應了,人家過來一看,不是,會不會罵她啊。
“杏兒,杏兒,青杏,你在不在啊?”
喊聲又來了,聲音透著急切,還有一些凄厲。
不對,她是杏兒,她是青杏,這是喊她!
于茗一下想起來了,她叫青杏,這喊她的是她的婆婆劉鳳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