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你喝完了,咱們快走吧。”
那個叫露露的小姑娘看到坐下喝茶的圓臉小姑娘那副樣子,她有些急促的說著。
原來喝茶的圓臉小姑娘叫麗麗。
“不啊,這里的茶很好喝的,小姐姐,你也快來喝一杯吧。”
麗麗這次喊的是于茗。
看著她的笑容,于茗心里一驚,她覺得這個麗麗的笑容和那些老大爺的笑容好像啊,明明很親切,很明媚,可為什么她卻起了雞皮疙瘩。
露露也起了雞皮疙瘩,麗麗不是這樣笑的,她現在的笑容明明很好看,可是她卻覺得害怕。
于茗什么都沒說,邁步往前,同時心里告訴自己,不管再渴,再累,她都不能坐下喝水,不然她怕她會變成笑著招呼人喝茶的一員。
露露看于茗邁步走了,她咽了一下口水,又招呼了麗麗一聲,看麗麗還是不走,她發現麗麗的眼神都變了,她也趕緊邁步走了,因為她知道,她沒有辦法帶走麗麗,而她自己也不能坐下。
后面有沒有人會坐下,于茗不知道,目前她有了猜測,這兩條路,不管選哪條,你都會受到影響,像賭、場那條路,你如果參與進去,和那些人一起賭,你就可能成為賭、客,而這條路,只要你坐下,你就會成為茶客。
目前來看,選擇賭、場的人更多,因為賭、場那邊的人明顯比這邊多。
于茗一步一步走著,明明氣溫沒變化,可她就是覺得越來越熱,越來越渴,嗓子像是在冒煙,腿也發沉,旁邊的椅子和茶水就變得無比有誘、惑力。
不去看,不去看。
于茗心里對自己說著,就算她不看,她也能感覺到椅子在像她招手,喊著:“過來坐呀。”她也能感覺到,茶水在喊她:“快來喝我呀,我老好喝了。”
幻覺,幻覺,都是幻覺,于茗讓自己不聽,不看,只邁步往前,她就不相信,走不到頭。
于茗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前面總算看不到茶桌了,于茗吁了一口氣,這下不會受到引、誘了吧。
于茗剛剛站定,就聽到了喧嘩聲。
“別跑,站住,快抓住他們,只要不是茶館的人,都抓走。”
喊聲傳到于茗的耳內,于茗一驚,要抓人,也就是說,來的人,坐下喝茶或者歇一歇,就成了茶館的人,像她這種沒受到引、誘的,成了外來者,要被抓。
于茗回頭,看到了遠處又好幾個穿黑衣服的壯漢,一個個都兇神惡煞一般,正往她這邊來,不能被抓住,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
她得快跑,于茗飛快的找出路。
正前方有門,于茗跑到跟前,這門嚴絲合縫,沒有把手,沒有可以開的地方。
怎么辦?
自己不能等在這里,后面的黑衣大漢馬上過來了。
于茗往旁邊看,旁邊有寫著衛生間的門。
衛生間分男女,這是給茶館里面的人用的。
黑衣大漢可以去男衛生間找人,可女衛生間不能去吧。
于茗剛想去女衛生間,她就看到一個人快步去了女衛生間,是那個叫露露的小姑娘。
不行,自己不能去衛生間,男的不能去女衛生的思想是錯誤的,他們要抓人,他們才不會遵守道德,直接闖進女衛生間抓人,你能怎么辦?
于茗沒進女衛生間,她看向了旁邊,她又看到了一個小門,這個門好像也是個衛生間,但應該是廢棄的那種。
于茗迅速過去打開,一股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于茗也顧不得味道難聞,她看了看,這原來是個衛生間,蹲坑那種,但廢棄不用了,里面有個水桶,有拖布,她明白了,現在這個成了工人接水,打掃衛生的地方。
于茗再看,這個小地方還有一個門,但是鎖著,鎖生銹那種。
這是出路!
于茗腦海里面閃過了這個念頭。
于茗剛拿起水桶,這個小屋的門被推開了,于茗回頭,是露露。
于茗停住了準備砸水桶的手。
露露臉上有驚慌,她看到于茗,楞了楞,但隨即露出了一絲的喜意,她認得于茗,她們一起來的,雖然她不知道于茗叫什么,但她知道于茗和她一樣,現在都在找出路。
“他們進了男衛生間,我怕他們找完就會找女衛生間,女衛生間我看過了,沒有窗戶,沒有后門,跑不掉,有個和咱們一起來的女的,她也進了女衛生間,我喊她跑,她不走,她要藏女衛生間。”
露露看于茗不說話,她急忙開口,她把她知道的信息都說了,現在逃命重要。
于茗點了一下頭,女衛生間不是出路,另外一個女的進了女衛生間不出來,那是她的選擇,而唯一的出路就在這里,可門鎖著,于茗用手里的水桶砸起了鎖。
鎖一下沒砸開。
“啊,放開我。”
于茗聽到了尖叫聲,應該是女衛生間的那個女的被抓了。
“鎖上,拿著它,頂著門。”
于茗指了指拖把,對露露說著,砸鎖的聲音很響,她怕那些黑衣人會過來,先讓露露頂著門,能頂一下。
露露很聽話,立馬把門從里面插上,又拿著拖把頂住了門,她知道,于茗需要時間。
于茗繼續砸鎖。
“他們來了。”
露露的身子在哆嗦,她感覺到有人推門,她也知道,對方推不開,肯定會踹門,這門并不結實,也許對方兩腳就能踹開。
也就在這個時候,于茗把鎖砸開了,她沒耽誤時間,在鎖開以后立馬推開了門。
露露臉上也露出喜意,往于茗那邊跑,兩個人用最快的速度出去,她們剛出門,這個廢棄衛生間的門被踹開了,而于茗把門關上的那刻,她們眼前的環境變了。
于茗發現她和露露兩個人站在水泥地上,不,還有一個人,是那個穿著高跟鞋選賭、場的女人,她此刻也和她們站在一起,她也出來了。
往后看,后面霧蒙蒙的,不再是茶館和賭、場了,好像她們出了那個門,就屏蔽了茶館和賭、場,她們身后沒人再出來,其余的人,都留在了茶館。
還有賭、場的人,除了這個穿高跟鞋的女人,都沒出來,也就是說,這兩條路只要走出來,都會走到這里,而他們八個人,現在只剩下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