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封想以命換命,可他沒有機會。
是的,沒有機會,明信剛好離吳封近,他看到這邊的情況一腳踹向了刺吳封人的胳膊,把對方的胳膊踹走,吳封沒被刺到,可是明信卻因為幫吳封,他的后背挨了一刀,明信吭都沒吭聲,反手殺了刺傷他的人,繼續戰斗。
一個,十個,三十,五十個,于茗他們這邊殺了五十個人。
剩下的十人心里都慌了,他們這么多的人,按說肯定是贏的,可是他們卻沒贏。
“大家動手啊,殺了他們啊,不然他們這么厲害,會殺了所有的人的。”
有人大聲喊著,要把別的隊伍拉進來他們才有活路,不然他們肯定都得死。
有的隊伍動心了,是啊,這個隊伍強悍的要命,下午殺了兩支隊伍,現在三只隊伍來偷襲,快被全滅了,不能這樣下去,不然他們都會死,大家得聯合起來,先滅了這支隊伍再說。
于茗看了這個人一眼,她一刀刺入對方的心臟,然后幾步走到了他們隊伍的前面一站。
黑子汪的一聲跳到了于茗的身邊。
“我看誰敢!”
于茗手拿斷鋸,斷鋸通紅,上面滿是鮮血。
于茗站在那里,她看著柔弱,她長的很美,可是此刻她的臉上有血跡,衣服上也滿是血跡,她的眼神冰冷,身上有一種有我無敵的氣勢。
她現在這樣表明,她誰也不怕,誰過來,那誰就是她的敵人,只要過來,她就殺,誰也不留情。
要想殺她的隊友,除非從她的尸體上走過去。
黑狗早就變大了,牙齒在火把的光亮下閃光,威風凜凜的樣子,誰過來,它就咬死誰。
要邁步過來的人,還真的有點被嚇住,這個女人,這個漂亮的女人殺人真的是不眨眼的,她那個斷鋸飲了多少人的血,都成紅色了,真的要過去嗎?就算她被殺了,萬一她死前殺了自己怎么辦?那便宜的不是別人了!
讓其他的人去吧。
有的人這樣想著,退了回去。
那么多人,竟然被一個女人加一條黑狗給嚇了回去,說出去都丟人!當然了,也有的人是沒準備過來。
此刻胡狼也殺了他的敵人,他變了身,是狼形,他也跳了過來,站在了于茗的身邊。
他的狼毛上有很多地方被染紅了,大部分的敵人的血,也有他自己的。
兩米多高的狼站了過來,還真是讓人覺得有些可怕。
可是他們更怕那個女人,她站在狼邊,顯得嬌小,可是氣勢一點不弱。
左邊是狗,右邊是狼,她是專門收集動物的吧。
不光胡狼,解決了對手的人也都站了過來,排成一排,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著血跡,滿是血腥氣,他們的氣勢渾然一體。
有一個人跑了,一邊跑一邊喊救命,這個人是凌楚的對手,凌楚追了過去,他壓根就沒看別的隊伍,追上去,一刀結果了對方,然后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慢條斯理的回去。
他的步子真的很慢,就像散步一樣。
他這是挑釁,有的人心里不服,可是沒人敢動,他們明白,這個男人就是挑釁,他巴不得有人動手呢,他就有借口殺人了。
這是一群殺神,惹不得。
惹他們的五個隊伍都死了個干凈,以后但凡能活著,千萬不要招惹他們。
眾人心里都有了默契,然后,他們去瓜分另外三隊人的口糧去了。
于茗他們沒去搶糧食,為什么?因為他們的口糧夠吃,吃他們自己的,也放心。
誰知道別人的口糧會不會有有問題的。
于茗他們回到了小棚子,開始檢查各自的傷勢。
每個人都有傷,明凱負責看傷,消毒,于茗負責縫合,給大家吃藥。
吳封看著給他縫合傷口的于茗。
她什么時候會這個了?要知道當初于夢潔看到他手上有個小傷口都心疼的要哭,都不知道怎么處理,自己讓她給自己噴個消毒藥水,她都顯得很笨拙,可是現在于茗卻在給大家縫合傷口,還很熟練。
她現實里是護士?
“大夫是明凱,于茗她是被逼著的,我們在過叢林副本的時候,我受了重傷,于茗沒辦法,只能學著給我縫合傷口,后來縫合的多了,也就會了。”
劉君開口對吳封說著,他知道吳封對于于茗的心態很復雜,他是希望吳封能放下的。
人就是這樣,如果是于茗換了人,他們無法接受,可是他們卻希望吳封能接受,因為和他們熟的人,同生共死的人是于茗,他們自然像著于茗。
原來如此。
吳封沒說話,于茗確實厲害,在他們每個人心里,于茗真的很好,他們愿意為于茗付出一切,可是她不是于夢潔。
于夢潔就算無法和于茗比,可那是自己喜歡的人。
不能比較!
于茗又給大家輸液,因為這里氣溫高,怕大家的傷口發炎。
準備的還真是充分,于茗連輸液都學會了。
別的隊伍看看于茗他們這邊棚子上掛著的輸液袋子那個無語,這隊人要怎么讓人去評價他們啊。
藥品準備齊全就罷了,會縫合也就算了,人家竟然還能輸液,有大夫就這么了不起嗎。
別的隊心里酸澀。
張曼心里也不舒服,先前看到那么多人去偷襲于茗他們,她還以為于茗必死,還想著到時候去搶點糧食,撈點好處呢。
沒想到他們那么強,那個于夢潔,當初看著那么楚楚可憐,竟然殺人不眨眼,早知道她應該跟著吳封去的,也加入那個隊伍,她就能贏了啊。
現在去晚嗎?
張曼心里算計著。
自己可以以照顧吳封為借口過去的,纏著吳封,加入這個隊伍。
“站住,再過來以敵人論,必殺。”
于茗看到了偷偷過來的張曼,她聲音冰冷的說著。
她知道張曼過來的目的,可是現在人人都帶傷,她不想讓張曼過來煩人。
“我去殺了她。”
安平眼內冒火,就要拔針頭,這個女人太煩人了。
張曼嚇的轉身就跑,當敵人論,那不是要殺了她,那個年輕人真要殺她啊,她不敢過去了。
“不用理她。”
于茗拍了安平一下,讓他好好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