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哥,你說。”
于茗問吳景明,她的臉上帶著執拗,她一定要問明白。
“于茗,怎么會呢,我就是讓阿龍領你轉轉,我這不是受傷了嗎,怎么可能去殺人,你別多想。”
吳景明也不承認,可是他明白,于茗猜到了,猜到了他的打算。
“吳大哥,你覺得我會接受嗎。”
于茗眼內是深深的不贊同,如果要殺,她會自己動手,就算有罪惡也是她自己承受,她不可能讓別人去承受這些。
“姐,我們是心甘情愿的,如果沒有你,當初的阿龍說不定早死了,是你給了我這一切,讓我活到了現在,昨天吳叔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你們這次來,和我們是對立的,不是我們死,就是你們死,總得有一方死,可是姐,我和吳叔都不想你死。”
阿龍忍不住承認了。
昨天吳景明和他說的時候,他真的驚了,吳景明問他,他怎么選擇?是讓于茗他們死,兩方交戰,殺個你死我活,還是為了于茗犧牲他們自己。
他怎么說的?他當時都傻掉了,心里天人交戰。
他不想死,他不想他手下的人死。
可是他更不要于茗死。
說起來他和于茗在一起待的時間真的很短,有人會覺得真的有那么深的感情嗎?十幾快二十年后,你還會對當初的那一個人充滿崇拜和眷戀嗎?
時間是會磨滅一切的。
你會為了那個人犧牲自己,犧牲自己的一切?
會的!
吳景明那一刻安慰的笑了,其實吳景明早有了選擇。
這個選擇很狠,也很殘忍,阿龍不知道該如何說吳景明,他看上去是個很儒雅,很有魅力的男人,可是他卻可以為了于茗坑殺了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
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怎么能做到,他怎么可以!阿龍很想問問吳景明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他真的就一點都不留戀嗎?這個地方可是人花費了很多心血整合的,大家都崇拜他們,信賴他們,可是他卻要殺了他們,他就不怕無法面對嗎?他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阿龍問不出來,因為其實他心里也是有答案的,哪怕愧疚,他們還是會那樣選擇。
“不值得。”
于茗搖頭,她不值得的,如果讓于茗選擇,于茗最終會選擇明信他們這些隊友,畢竟吳景明和阿龍只是副本的人物,可是他們卻為了她,主動犧牲他們自己。
“值得,于茗,當初沒有你,我們早就都死了,這個鎮子上的所有人都會死,死了還不說,靈魂還會被那些人收集到旗子里,強大他們的力量,不得安息不說,還得去作惡。是你,是你救了所有的人,讓我們多生活了十幾年。夠了,也許我和阿龍這樣的決定,對于這個地方的人來說是殘酷的,他們會覺得我心狠,會怪我,可有因有果,他們得因你多活了這么久,現在為了你,死去,我覺得沒什么不對!人我會殺,一切都有我承擔。”
吳景明說的很平靜,不是他不為了這個鎮子著想,而是他只有這一個選擇。
他不希望和于茗殺個你死我活,不管他殺了于茗隊伍里的誰,于茗都會傷心,如果于茗或者她的隊伍殺了他們,于茗心里估計也會難受。
何必呢。
那他做這個惡人好了,他不怕下地獄。
“我不答應。”
于茗搖頭,她自己會去殺。
“于茗,我知道你重情義,可是于茗,其實我們都是被困在這個地方的,我們的命運早已注定,有人是希望我們自相殘殺,他是不是覺得都過了十幾年了,我們就算對你有感情,也早就淡了,再弄個什么假冒的貨,我們更是心寒,到今天面對你,以前的情分自然購銷。為了我們的命,為了我們的野心,為了跟隨我們的原住民,我們肯定和你們廝殺,那他錯了!”
“有些東西他永遠不會懂,我偏不如他的意,我偏要他知道,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讓我們自相殘殺?好笑,我吳景明就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我也不會受他控制,還想用黑如意控制我,讓我殺了你們,我是他能控制的!他不配!”
吳景明神色冰冷,把他的當棋子,他是微不足道的棋子,可棋子有感情,也是會反抗的,棋子也是可以不落在它讓人落的位置的。
“就是,偏不如他的意。”
阿龍深深點頭。
眾人沒說話,要說狠,吳景明這想法,和他要做的,是真的狠!可他和阿龍對于茗的感情,是他們沒想到的,讓他們動容。
是不是有兩全的辦法?
這一刻,大家都在想辦法,他們也不希望吳景明他們這么多人死去。
于茗看著吳景明,這個人真的很厲害,他說棋子?
棋子?
旗子!
掌控,不如他的意?
“吳大哥,你等等,你先別沖動,我想到了。”
于茗突然靈光一閃,她扭頭看向了明信。
“明信。”
于茗喊了一聲。
“旗子給我。”
于茗沖明信伸手。
明信看著于茗,于茗此刻要旗子是做什么?
“你相信我,我有用,真的,我不會拿我的命開玩笑。”
于茗說的很認真。
明信看了于茗一分鐘,然后他手一動,拿出了白色的旗子。
吳景明眼光閃了閃,這是白色的旗子,和他當初交給于茗的旗子,除了顏色不同,其余是一樣的。
于茗接過白色的旗子,她的手一動,一個黑色的旗子出現。
眾人驚訝,于茗怎么還有一個黑色的旗子?
“這白色的旗子是明信得到的,而黑色旗子是當初吳大哥交給我的,這旗子不能輕易動用,以我的精神力都不好動用它,它們一黑一白,作用不同,是兩種道具,但是我現在明白了,它們還有一種用法。”
于茗解釋了兩個旗子的由來。
然后她把兩個旗子放在一處,可兩個旗子卻并沒有合在一起,它們一黑一白,好像天生敵對。
“融合。”
于茗動用精神力,讓兩個旗子融合。
兩個旗子不動,根本不聽于茗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