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小黑狗叫著,叫聲不再是歡喜的討好,而是低沉的憤怒和警告。
明信看了它一眼,眼深處有黑色的光芒閃爍,但誰也沒看到。
于茗伸手摸了摸黑狗,黑狗任她撫、摸。
“你說也是奇怪,這狗誰都不讓摸,就讓于茗摸。”
謝小小開口說著。
“是嗎?”
明信說完要伸手,小黑狗猛地朝他的手咬去。
明信飛快的縮回了手。
“明大哥你沒事吧?”
謝小小急忙問著,這要是咬傷了明信,于茗還不得心疼死啊。
“不許咬人。”
于茗瞪了小黑狗一眼,也看向了明信。
“沒事,沒咬到,這狗肯定是公狗,不喜歡我呢。”
明信笑著,還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并沒有生氣。
黑狗呲牙,恨不得沖出籠子咬明信。
“明大哥你猜對了,它真的是公狗,我就說它是色狗,只喜歡美女的。”
謝小小說著,但是她看到明凱也伸手摸向黑狗,她剛準備讓明凱小心,可她看到黑狗看了明凱一眼,并沒有張嘴。
它讓明凱摸它了!
謝小小很吃驚。
“我從小就有動物緣,很多動物都很喜歡我的,我也養過不少的狗,估計它覺得我身上有它熟悉的味道。”
明凱說了一聲,算是解釋。
“哦哦。”
謝小小點點頭,有的人是這樣的,天生會讓動物親近。
“那明凱你以后沒事常來我們這里啊,我們這里有的小動物可不好對付。”
謝小小說著明凱。
“好啊。”
明凱點點頭,答應下來。
于茗什么都沒說。
既然看了一會兒狗,于茗要走,小黑狗一下咬住了于茗的袖子,拉扯著不讓于茗離開。
“沒事吧?”
明信急忙扶住于茗,他看向黑狗,眼神很兇。
“沒事,沒事,它沒咬我,只咬我袖子,它大概是不想我走,或者是想讓我帶著它回去。”
于茗急忙搖頭,她不在意,她知道小黑狗是喜歡她。
“不行,它畢竟不是你養大的,它不是人,是動物,動物都有兇性,萬一它要是咬你一下可怎么辦?”
明信斷然拒絕,他不能讓于茗把小黑狗帶走。
黑狗沖明信汪汪的叫,很兇惡的那種叫。
謝小小一臉的為難,她也看出來了,這黑狗特別喜歡于茗,按說狗主人不來,她們帶回去也沒事的,可是這狗不喜歡明信,明信好像也不喜歡這狗,這怎么處?
于茗要和明信談戀愛呢,養這狗,會對她和明信的感情有影響的。
“要不我帶回去養吧,我看著黑狗很有靈性,不都有黑狗通靈,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黑狗血還能避邪嗎?你愿意跟著我嗎?”
明凱最后的話是對小黑狗說的。
小黑狗瞅瞅他,再看于茗,眼內都是哀求,它希望于茗能帶她回去。
“家里讓你養嗎?要不你打電話問問。”
明信開口,他看得出來于茗很喜歡這狗,但是他不會讓于茗養的。
“好。”
于茗想了一下,給曲風鈴打了電話。
“什么?要養狗?不行啊,當初你要開寵物店我就不愿意,可擰不過你,你不知道你媽有潔癖啊,還有你爸,我們家什么時候養過寵物啊,絕對不行!”
曲風鈴很大聲的拒絕了于茗要把黑狗帶回去的要求。
得,這下想帶回去也不行了。
“那明凱你帶回去養吧,我要是想它了,我就和小小一起去看它。”
于茗決定先讓明凱養著,小黑狗不愿意待在籠子里,它的主人又聯系不上,那就先讓明凱帶回去好了,反正這小黑狗和明凱也不錯。
“好。”
明凱點頭,他把小黑狗從籠子里放了出來,小黑狗聞聞于茗的腿,圍著于茗轉了一圈,還用狗頭蹭于茗的褲腿,顯得和于茗很親,好像是于茗養的狗一樣。
明信站在于茗的身邊,小黑狗想沖上去咬明信,可是它清楚它打不過明信,它也怕它咬了人,于茗會放棄它,所以它沒搭理明信。
明凱想了一下,他過去抱起了小黑狗,小黑狗沒掙扎,除了于茗,它只能靠明凱了。
“我送你回去。”
明信說完,和于茗兩個人對明凱和小小揮手告別,走的時候明信回頭看了一眼小黑狗,眼神有一點點的陰狠。
到了于茗家門口的時候,明信又一次提出要去于家,這次于茗同意了。
等于茗帶著明信回去,于家父母有些驚訝,因為于茗沒告訴他們會帶人回來,但更多的是高興。
曲風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她給明信拿吃的,端喝的,別提多熱情了。
于父也對明信挺滿意的。
他問了明信對工作的安排,聽著明信的言談,他覺得明信是個心里有數的人。
于茗很乖巧,一直眼帶笑意的聽三個人說話,都是她最親的人,他們處的好,她高興。
在于家待了一個小時,于茗送明信離開。
“茗茗,我好高興,叔叔阿姨認可了我,以后他們也將是我的父母,我會好好的孝順他們的,不會讓他們后悔把女兒嫁給我。”
明信拉著于茗的手,說的動情。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什么就嫁給你了啊。”
于茗不依的說著,她有些臉紅。
“好,好,我繼續追。”
明信說完輕輕攬住了于茗的肩膀,他低下頭,要吻于茗,于茗既然把他帶到了家里,那說明認可了他,可以有進一步親熱一點的舉動了。
但于茗低下頭,輕輕的推了明信一下,躲開了這個吻,然后她臉紅的看了明信一眼,飛快的跑了。
這丫頭害羞了。
明信揚起了唇,笑了一下,這笑容有些冷,有些諷刺,還有一絲得意,再厲害又如何,小丫頭還不是被自己拿下!
明信沒離開,他站在那里看于茗的窗戶。
于茗聽父母啰嗦了一會兒,于家父母對明信的印象很好,讓于茗好好和他處,于茗笑著答應了。
于茗洗完澡看著鏡子里的人,她笑了,笑的明艷而又諷刺。
于茗回了屋,她站在窗簾跟前,往外看,她看到了一輛車,那是明信的車,他還沒走。
于茗就像沒看到一樣拉好窗簾,關了燈。
屋里黑了,一分鐘,兩分鐘,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于茗悄悄的起床,她偷偷的從窗簾往外看,車還在,明信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