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于茗喊了一聲,她和朱龍之背靠背坐下,地上的能砍,上面的也能砍,攻擊他們的樹藤不算多,所以他們還能應付。
可再多呢?
兩個人體力都不是很好,這樣一直砍也會很累,等他們沒體力就完了。
這個大樹應該也是個副本,以幻境為主,破了幻境,要過關應該不是很難。
于茗一邊砍著樹藤一邊觀察,這一片除了這個大樹并沒有別的,樹太大了,遮天蔽日的,既然樹成精了,它也不會讓別的東西生長在它的勢力范圍。
那是什么?
于茗發現從她這個方向看去,樹的后面好像有一點點紅色的東西。
于茗看的不仔細,她再砍的時候動作大了一些,就勢看了一眼,這次她看清楚了,那是一朵小花。
花不是很大,起碼比他們先前在的花海里面的花要小很多,矮很多。
但這個花沒有葉子,就光光的桿子上,一朵孤零零的花在搖曳。
這里怎么會有這樣的一朵花?
于茗皺眉,她想起了先前的花海,想起了那種一直存在的香味,于茗明白了,原來花海是這朵花造出來的,那種迷、惑、人的香味,她開始以為是這棵樹本身帶的,現在看來不是,是這朵花的。
“往那邊移動。”
于茗低聲對朱龍之說著。
朱龍之什么都沒說就執行,他是背對著于茗的,他看不到那朵花,但是他對于于茗的觀察力還有判斷還是信服的,于茗讓他移動,肯定是發現了什么,有她的道理,那他和她一起就是了。
兩個人背靠背往大樹跟前移動,他們這一動,大樹好像是明白了他們的目的,攻擊的他們的樹藤多了起來。
于茗和朱龍之沒說話,只砍著樹藤,離那朵花越來越近,于茗聞到的香氣也越來越重,她覺得頭有點暈。
于茗和朱龍之的壓力越來越大,可是他們兩個并沒有放棄,拼命的砍著樹藤。
“龍之,你擋一會兒。”
于茗的聲音還算沉穩,她知道讓朱龍之一個人砍樹藤,把壓力放他一個人身上,他的壓力會多大,可是現在沒辦法。
“好,放心。”
朱龍之二話沒說的點頭,手里的斧頭揮舞的更快,哪怕他的胳膊從開始砍就沒停下過,哪怕他已經覺得昏沉,于茗既然說了,他拼命也要做到。
朱龍之奮力的砍著攻擊他們的樹藤,于茗往前沖,樹藤看他們離花很近了,急了,更多的樹藤攻擊過來,根本就砍不及。
有樹藤纏住了于茗的腳,于茗的腿,而朱龍之這邊剛砍斷兩根,還沒來得及砍更多,樹藤纏住了他的胳膊,纏住了他的腿,讓他無法再戰斗。
“小心。”
朱龍之不顧自己被樹藤纏住,提醒著于茗,樹藤現在更多的在攻擊于茗。
于茗沒管自己被纏住的腿和腳,也不顧自己昏沉的腦袋和無力的身體,那濃郁的花香在影響著她的神經,讓她想倒下再也不起來。
于茗咬了一下舌頭,讓自己清醒一點,剛好這個時候樹藤又攻擊她,于茗一個撲身,往前撲去,她的胳膊,往前伸,沖那朵花抓去。
樹藤纏著于茗的腳和腿,她盡力的前撲,兩個方向的用盡,讓于茗感覺她的身體像是被拉長,被人撕裂一樣。
可她哼也沒哼,用最大的力氣往前。
樹藤怕于茗抓住花,急忙抽打于茗的胳膊,于茗被抽到了,像是被鞭子狠狠的抽在了胳膊上,衣服裂開,胳膊被打了一道血印子,血珠冒了出來。
朱龍之急了,他掙扎著想去幫于茗,可是他身上纏了不少的樹藤,胳膊被纏著,斧頭用不了,根本沒法過去幫忙。
于茗的胳膊被抽的顫抖著,她的手離花還有一點的距離。
樹藤看于茗被抽打了還不放棄,還在往前伸展身體要抓那朵花,它又用樹藤抽了于茗的胳膊一下,疼痛襲來,疼的于茗想昏過去。
不行,她決不能放棄!
于茗身子一個用力,盡量前傾,疼痛的抽搐的胳膊也費力的像花抓去!
樹藤又一次抽來,這次抽的是于茗的手。
我能行!
就像當初別人說她不行,可她卻咬牙完成了任務一樣。
她能行!
于茗給自己信念。
樹藤抽中了于茗的手,手背當時就冒出了血,但是在樹藤抽到她的手的那刻,于茗抓到了紅花,并且把花連根拔起,抓在手里。
手背冒出了血,疼的她想把紅花扔掉,來看自己的手,可是于茗沒有,她緊緊的抓著紅花。
于茗的手在哆嗦,可她卻笑了。
朱龍之眼內是深深的震撼,他知道于茗堅強,知道于茗遇到什么都不放棄,他先前已經看到于茗砍門的堅韌,可今天于茗還是讓他震撼。
胳膊疼的抽搐還是要去抓花,手背被抽的流血,手一直在哆嗦,卻抓緊了花,不放棄。
到底是什么樣的成長環境才養成了于茗這樣的性格?
她外表這樣柔弱,卻這樣堅韌,她到底吃了多少的苦?
朱龍之心里是滿滿的心疼,同時他也在問自己,他有于茗的這份堅韌嗎?如果是他,他可能已經放棄了。
以前拍戲他覺得自己吃得了苦的,他想做的是演員,所以他對自己要求很高,可他比起于茗差遠了,如果他有于茗這份堅韌,這份透支自己也不放棄的決心,他今天肯定不一樣。
不過,他會改變自己,他會讓自己變得更好,他希望有一天是自己來保護于茗,而不是什么都讓于茗沖在前面。
“可以放開我們了吧。”
于茗抓著紅花,淡淡的說著,她和朱龍之身上都纏著樹藤,現在他們都沒了攻擊力,如果對方不放開他們,那他們可能真的會被困死在這里。
沒人回答于茗,樹藤在空中張牙舞爪的飛舞,像是在警告于茗。
“這花能不能揪斷呢?”
于茗沒在意樹藤,看著她手里的花說著。
還是沒人吭聲。
“忘記了,一只胳膊被捆著,沒法揪,那能吃嗎?”
于茗用鮮血淋淋的手拿著花往嘴邊送去。
花離她的嘴邊越來越近,于茗張開了嘴,露出潔白的牙齒,眼看就要咬到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