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暮色暗淡,殘陽如血,天色給人一種落寞的感覺,這就是于茗睜開眼看到的景色。
于茗開始打量四周,她站在一條路上,兩旁的路燈有的壞掉了,所以路燈的光芒是慘淡的。遠處有高樓大廈,不過距離有點遠,近處也有些房子,是幾層的樓,但距離她現在這個位置也不算很近。她的前方有一道長長的圍墻,是紅磚頭那種,圍墻的中間還有個大洞,應該是通向后面的房子的,應該是開的門,但這個大洞并沒有裝門,圍墻后面大概是小路,小路那邊有房子,但應該是平房一類的。
于茗覺得她所處的位置有點像偏遠的郊區,于茗不由得吐槽這個角色的本身,為什么說是吐槽角色呢?
沒錯,于茗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游戲里,她在玩一款末日游戲。
這個地方就是她進入游戲后的第一場景,她也接受了人物信息,而這信息也讓她無奈。
她以為她進入的時候游戲系統會讓她選擇身份什么的,以前玩游戲都是這樣,可并沒有,她是直接進入游戲的。
好吧,直接進入游戲也行,她以為她會以自身的身份和樣貌而生成角色,可并不是,從她接受的信息來看,她這個角色是游戲安排給她的。
這也沒什么,可問題是這安排角色也應該安排個和本身差不多的啊,可游戲安排給她的是什么角色啊!這是個小白花的角色啊。
游戲,你出來咱倆聊聊,她哪點像小白花了?
于茗沒時間對游戲吐槽,既然進來了,安排了,那就接受好了,她要看看自己用這個小白花的人設能不能玩好游戲。
可不吐槽游戲的于茗,心里吐槽原本的這個人物,你說說你就算是心里不痛快,你也不該一個人往這偏遠的郊區走啊,自己本身什么樣不知道嗎?柔弱的小白花啊,天馬上要黑了,你往偏遠的郊區走,你不是找著出事呢嘛!
心里想著,于茗繼續看,她的斜前方是一個房子,平房,幾十平米的那種,這個平房有個很大的院子,院子里堆滿了各種東西,木板,破舊的自行車,報紙什么的,東西很雜亂,有點像撿垃圾的地方。
這些還不是讓于茗驚訝的,讓她驚訝的是這個平房里面有人,而且是兩個男人,一個男人大概三十多歲,此刻手里拿著一個水瓢,他的目光正看向于茗這邊。
這個男人的臉有些臟,穿的衣服也有些臟,像是流浪漢,但又比流浪漢要干凈一些,他長相一般,正常人那種,但他看著于茗的目光,有些復雜,有驚訝,有驚艷,有打量,還有一種隱隱的興奮。
這目光讓于茗有不好的感覺。
另外一個男人四十左右,平頭,穿的和那個年輕點的男人差不多,他此刻站在門口,也看著于茗,他的目光要沉穩一些,可就是這沉穩的目光,讓于茗覺得起了雞皮疙瘩。
如果她沒有猜錯,這兩個男人是住在這個平房里面的,從條件來看,他們過的不怎么樣,應該是沒媳婦的,而這樣的男人,心理是很容易扭曲的,他們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此刻于茗站在人家的院子里,是的,沒錯,就是人家的院子里,她走過來,走的是路,可是這個平房除了三邊有圍墻,它沒有大門。
說起來這圍墻很長,按著三面的圍墻圍起來的地方,里面可以蓋很多的房子,可是沒有,里面只有那一個平房,其余的空著,顯得很怪異,不知道為啥要弄這么大的圍墻。
還有這圍墻為啥是三面?留下一面空著,這樣的話,這平房的前面就是路,這路一直到平房前面,所以說,于茗等于站在人家的院子里。
于茗有些欲哭無淚,這是什么處境啊,要不要玩這么大啊,一開頭就給了她這么一個大禮,送上門的小白花啊,這是讓這兩個人笑納嗎!要知道,正常有腦子的人都能知道,在黃昏,在這么偏僻的地方,柔弱漂亮的女孩遇到兩個這樣的男人,那會是什么下場?
于茗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到。
這是于茗的第一個念頭,她快速的測量了一下,她現在站的位置離這兩個男人大概有十幾米的距離,這身體能跑過兩個男人?這地方這么偏僻,她就是叫救命都沒人吧。
她的身后是她來時的路,走個十幾米就能拐彎,而拐彎處是圍墻,可圍墻兩邊像是宅基地,卻沒有蓋房子,長滿了荒草,要順著這圍墻的路走個大概三四十米才會走到別的路上,那個時候才會有住戶。
這路型好怪異,可是這都怪不過這個角色本身,怎么會走到這里啊,還真是奇葩。
現在該怎么辦?
她摸了一下兜里的手機,打電話報警或者找人也沒用吧?她拿出手機,對方可能立馬就會過來,十幾米的距離,對方跑的話,都不用等她電話接通,就會控制住她。
指望這兩個男人沒壞心?
于茗不這么認為,既然游戲給她安排了這么個開頭,那對方必然是有企圖的,肯定不會讓她這么順利,要知道這可是末世啊,雖然她現在還沒有發現這是什么末世。
于茗想的這些說起來很多,可實際上從她睜開眼到這個游戲世界,到她想怎么辦,這一切的發生還沒有到一分鐘。
這一分鐘于茗看到了黃昏的殘陽,看到了遠處的高樓,看到了路燈,看到了圍墻,平房,看到了兩個男人,可這一切讓于茗覺得她現在身處的地方像是一個靜寂不動的怪獸,正在暗處張著嘴,時刻準備要吞噬她。
怎么辦!
也就在這個時候,從于茗的對面,那個圍墻的大洞處走出一個人來。
應該說是一個女孩,女孩大概二十左右,齊耳短發,皮膚有些黑,上身穿的是黑色的短袖,下面是藍色的牛仔褲,腳上是帆布鞋,右側還挎了一個包。
看著像是一個進城打工的年輕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