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樂把顧柏衍點在她唇上的手,給握住,又送到了額頭上。
讓顧柏衍給他好好按摩頭,頭有些疼。
大概是沒事就想想貝南恒,在她的身體里注射了什么。
或是讓什么咬過她,想的太多了,想到頭疼了。
雖然貝樂說的這句話,是一句玩笑的話。
但這也是她第一次說,愛他,是愛,而不是喜歡。
顧柏衍的喉結滾動了兩下,而后抿了一下唇。
眼尾又有些紅了,好在是貝樂閉著眼,一臉享受的模樣,并沒有看到。
顧柏衍盡快的平復了自己的情緒。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就剛你和月白進書房…”
貝樂被顧柏衍給伺候的舒服的,聲音帶著幾分困意的慵懶。
顧柏衍要是再給她按摩一會,她估計就該睡著了。
“是關于貝南恒的,就是我懷疑顧承罪是貝南恒,讓月白做了我和他的dna對比。”
聽了顧柏衍的話,貝樂倏然的睜開了眼。
看到貝樂這吃驚的表情,就和月白聽到這事時一樣。
如果顧承罪真的是貝南恒,那么他就自己解決了,不會告訴貝樂。
但是,現在不是,那么就沒有什么好瞞著的。
免得貝樂又胡思亂想,以為他背著他干了什么事。
“結果是,不是,對吧?”貝樂而后問了一句。
雖然她不知道顧柏衍為什么,會覺得顧承罪有可能是貝南恒。
但是,他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讓他產生懷疑的事情了。
“聰明,不是。”顧柏衍笑著回道。
“如果是,你就肯定不會和我說了,你就該自己去解決了。”
貝樂還是很了解顧柏衍的,知道了那么多事。
又經歷了那么多事,他是不會再那么被動了。
他要做的就是保護她,不讓她再處于危險中。
“這么聰明,我以前怎么就沒發現呢。”
顧柏衍的手指,在貝樂睫毛上,輕輕的刮了刮,說道。
“沒你聰明,你是發現了什么,說來聽聽。”貝樂笑著回道。
笑的有點開心,只不過這開心,不是被顧柏衍夸聰明。
而是顧柏衍一直在刮著她的睫毛,讓她很癢。
“我抱冰淇淋去看過他,冰淇淋看了他兩次,就哭了兩次。”
“就是那種受到驚嚇的哭聲,她看到別人不會。”
“我就想,是不是她看到過顧承罪,所以認得他的臉。”
“還有你說貝南恒的腿有問題,而顧承罪做輪椅,他的腿也有問題。”
“貝南恒又不想我們看到他的臉,有可能他現在就是整容了。”
“現在好的整容技術,完全可以把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
“尤其是我以前就沒有見過顧承罪,他表現出來的樣子,是不是他真實的樣子,我也無從考證。”
“還有一點,就是你聲音的天賦,你可以自由的轉換聲音,那么是不是意味著貝南恒也可以。”
聽了顧柏衍說的這些話,貝樂也忽地就得,這件事是很有可能的。
“如果顧承罪不是,那么別人也可能是,我們之前的方向查的,一直都是貝南恒這個人。”
“我們忽視了他可能會整容,而他的聲音也會變化這一點。”
“我現在讓赫連玉延,朝著新的方向去查。”
貝樂說著就拿過自己的手機,給赫連玉延發了消息過去。
“真的,四叔,我以前就覺得你挺傻的。”
“就我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轉悠,你也沒發現我的秘密。”
“我有時候說謊,你也發現不了。”
“然后我…”
貝樂的話沒說完,就被顧柏衍給打斷了。
“最初是懶得管你,覺得給你最好的生活就行了。”
“后來你說謊我也不是不知道,不過是不舍得管你了。”
“看你說謊沒被發現,而又洋洋自得的小模樣,喜歡的很。”
顧柏衍回想起以前,和貝樂相處的種種。
唇角就不由的上勾,那笑意的弧度,很是好看。
“原來那么早就喜歡我了…”貝樂笑著說道。
“嗯,應該是很早了,要不每次你二叔想要把你,接到他家去住,我就不許。”
“明明覺得帶著你很煩,又照顧不好,可就是舍不得。”
現在回想起來,這種舍不得,就該是已經動了心,喜歡上了。
他還真是個挺不要臉的人,那個時候貝樂是多大?
已經沒有臉去想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中三刀的?”貝樂忽地問道。
這是她一直想要問顧柏衍的,但是,又覺得問了他不會說。
她也是不太想要說起這個話題,不想讓顧柏衍又想起這個。
顧柏衍沒有想到正聊著,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的這個話題。
就突然跳轉到身中三刀上來了,這就是所謂的把天聊死了吧?
“郁廷宸告訴我的,我該好好感謝他的,要是沒有他,你大概…”就死了 話沒有說出來了,那個“死”字,是所有人都不愿意說的。
貝樂是沒有想到是郁廷宸告訴顧柏衍的。
因為他了解郁廷宸,他雖然是想要得到她。
但是,不經過她的允許,他是斷然不會和顧柏衍說她的秘密的。
會和顧柏衍說邊境這事,大概也是因為她把,她是小貝勒爺這件事告訴了顧柏衍。
他才覺得說了也沒什么,如果顧柏衍自己去查,也是能查到的。
畢竟當年這件事,在邊界,還是很嚴重的。
即便是被壓下來了,但是,知道的人還是不少。
“他人挺好的,就是別人不了解他,他救過我不是一次兩次了。”
貝樂夸完郁廷宸,才想起來顧柏衍這個醋勁兒,又該上來了。
“是,欠他的,以后我會慢慢的還給他。”
顧柏衍是這樣想的,然而事情卻總是有些事與愿違。
貝樂沒說什么不用之類的話,她和郁廷宸之間,還真的不需要這樣。
因為他們之間一直都是相互的給予的。
貝樂打了一個哈氣,真的是有點困了。
“回房間去睡。”顧柏衍說著就起身,把貝樂抱在了懷里。
動作自然而又熟練,然而當他剛要走的時候。
傳來了程伯一聲男高音,“夫人,您回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