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借口也好意思說出口,顧傲嬌現在是顧別別、顧扭扭。
貝樂看著窗外的夜色,顧柏衍應該是為了那20的股權。
雖然現在鳳熙癱瘓了,但是,依著顧柏衍那幼稚又偏執的性子。
這本就是屬于他的股權,他是要拿回去的。
今晚天上的星星很少,貝樂喜歡星星很多的夜空。
滿天繁星,好似人都不寂寞了。
顧柏衍看著自己的手機,他是瘋了,才會給小貝勒爺打電話。
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有病亂投醫,還真以為那個沒臉見人的丑東西,無所不能了。
顧柏衍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信任小貝勒爺,一個說話就惹他煩的人。
顧柏衍性子本就急,而又查不出結果,就很煩躁。
手機響了,他以為是小貝勒爺打來的,看到的卻是隱藏的號碼。
顧柏衍的直覺告訴他,是那個人。
接聽電話后,顧柏衍并沒有說話。
電話那邊傳來那人低低的笑聲,“找我找的很煩躁吧?”
“我都能想象出,你是怎樣的一個狀態,老四啊,這么多年了,你還是沒長大。”
“也是,你怎么能長大呢,你身邊的人把你保護的那么好,什么事都不讓你操心。”
“而你也習慣了這種被呵護,你絲毫都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
“因為你從小到大,就是這樣被照顧的。”
顧柏衍聽著電話那邊人說的話,眸色冷沉。
那一聲大哥,再也叫不出口了。
是的,電話那邊的人,是死了六年的貝南恒…
貝樂的父親,他的好大哥,沒死。
那樣嚴重的車禍,掉在了大海里,即便是沒有打撈到尸體。
也沒有人會想到這個人還活著,活著卻沒有聯系他們。
而是在六年后,以這樣的方式出現。
報復當年策劃了那場車禍的鳳熙,還有他…
他的那場車禍只是個警告,貝南恒在告訴他,拿捏他的生死很容易。
“按照你說的我和貝樂已經分開了,你不想和我見個面,敘敘舊么?”
顧柏衍點燃了一支煙,而后問著。
這幾天他的煙抽的特別多,大概要超過他這一年抽的了。
“分開了?你不過是緩兵之計,我還不了解你的性子么?老四啊,我太了解你了。”
電話那邊的貝南恒笑著說。
“那是我唯一的兒子,我當年救你和你們顧家于水火。”
“你怎么就敢對他動心思,你對得起我么?”
貝南恒在說這話時,聲音都有些顫,能聽得出來,他很激動。
也很惱怒…
“貝樂小,很多事都不懂,你一個當長輩的,卻有了這樣齷鹺的心思。”
“你想讓我死,我都沒這么恨你。”
“商人么,排除異己用手段而已,這是我教你的。”
“但是,我沒教你無恥的帶壞自己的侄子。”
說他帶壞貝樂,顧柏衍承認,是他先動了心思。
但是,車禍和他沒有關系。
“我再說一次,車禍和我沒關系。”
“你報復了鳳熙,我話都沒說一句,因為那是她該承受的,因為她做過。”
“但是,那場車禍,和我沒關系。”顧柏衍一字一句的說道。
“和你沒關系?老四,你給我打的那個電話,你不記得了?”
貝南恒的聲音仿佛想要穿透手機,直接要了顧柏衍的命。
顧柏衍記得自己,給貝南恒打過電話,但說的也只是工作上的事情。
因為那個電話沒有什么刻意的,所以,顧柏衍現在都不記得,具體說過什么。
應該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否則,他不會記不得。
“怎么不說話了?”貝南恒問。
問話中帶著笑意,只是這笑很冷。
“我不記得給你打電話說了什么,但那也只是一通很平常的電話,否則我不會不記得。”
顧柏衍的聲音,有幾分惱,對于這樣的誤解,換作誰都會惱怒。
“呵,我為什么會改道,就是因為你的那通電話。”
“不記得了是嗎?你會記起來的,做過的事,是抹不去的,我會讓你記起來的。”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現在只不過是剛開始,都別急。”
“你別想著來個緩兵之計,偷偷和貝樂在一起,你看我舍不舍得動他。”
貝南恒說完,大概是想掛電話,但是,又笑著說了一句。
“除非我自己露面,否則,你是找不到我的,老四,別白費力氣了。”
“如果你找個女人結婚,你的婚禮,我一定到。”
貝南恒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顧柏衍狠狠的捏著手機,貝南恒現在瘋了,他用貝樂威脅他。
絕對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會那么做。
顧柏衍是真的想不起來,那通電話他還說了什么。
究竟他說了什么,貝南恒才會改道?
“先生,老宅的老管家送來了一些東西,先生要不要看看?”程伯問顧柏衍。
“不看。”顧柏衍冷聲回道。
“顧承罪被趕出顧家了,這些東西是他托管家送來的。”
程伯說完,顧柏衍抬頭看了過來。
就見程伯手里拿著,一個鞋盒大小的東西。
“拿過來吧!”顧柏衍放下手里的筆,沉聲道。
程伯把盒子放下就離開了,至于老宅那邊的管家說的話,他并未傳達,
現在顧家不管亂成什么樣,都和先生沒有關系了。
也不能說沒有關系,最后還得先生出面去解決。
只是先亂著,亂到了一定的程度,再管而已。
不讓這些人吃些苦頭,他們是不會懂得感恩的。
顧柏衍打開盒子,看到里面的東西時,微微蹙眉。
里面是兩個本日記本,還有一只鋼筆,還有幾個獲獎的證書。
都是建筑方面的,而且還都是國際大獎,就是那種含金量很高的獎。
顧柏衍看了看,拿起那只鋼筆,鋼筆是新的,卻不是什么牌子,很普通的一支鋼筆。
顧柏衍拿出那兩本日記,隨意的翻開,里面的字寫的很漂亮。
娟秀的字體,倒和顧承罪那溫和的性子挺般配。
{來這里已經一多月了,我不能出屋子,很悶,也很想我的母親,不知道她會不會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