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莫要這么說,虧著貝少是聽不見,要是聽了該多難受。”
程伯知道自家先生就是心口不一,嘴上專說些刀子話,傷人心。
程伯忍不住又說,“先生,分明是疼貝少的,別人欺負貝少,先生向來不許,護的緊。”
“我顧柏衍的人,憑什么給別人欺負?”顧柏衍裹了一下棕色的小毯子,懶聲道。
這話程伯喜歡聽,就說先生喜歡貝少,疼的緊,嘴上不承認罷了。
誰知顧柏衍又晃動了一下腳趾頭,看著冰淇淋說了一句。
“欺負我家小狗,和打我的臉有什么區別,是不是?”
冰淇淋看著顧柏衍咯咯咯的樂著,口水又流出來了。
顧柏衍看了眉心微蹙,往回抽出自己的腳趾頭。
活動了幾下,酥酥的麻麻的,癢的很。
依著經驗,這個小饞貓流口水就要開吃了。
程伯一口老血憋在心口,先生這張嘴,真是…
貝少長的那么好看,聽不見也不會說話,本是讓人挺心疼的。
但現在一想,聽不見也挺好,能少聽不少扎心的話。
就先生這張嘴,誰受得了。
躺在那里的貝樂,唇角勾起似有似無的笑痕。
等哪天她小狗變身成頭狼,就把顧柏衍這張嘴給他咬碎。
貝樂哭腫的眼皮微微掀了掀,也不能一直裝,躺著也挺累。
“貝少醒了。”月白沉聲道。
“呵,把這個小饞貓,還有那個小臟狗,抱給他們蠢爹看看。”
顧柏衍指著冰淇淋和巧克力,對著程伯說道。
“先生…”程伯嘆口氣,無奈的叫了一聲。
怎么就小饞貓,小臟狗,蠢爹了?
“怎么說錯了?她不饞?他不臟?他們的爹不蠢?”顧柏衍一連三問。
貝樂那雙水霧蒙蒙的眼,微微眨著,看著棚頂。
心里回應的是,他們的爹確實蠢,還眼瞎。
程伯不說話,說了也是白說,誰能說的過先生。
程伯抱起巧克力,向著床邊走去,心里急著給貝樂看看孩子。
顧柏衍下沙發時,說了一句,“月白,鞭子拿來。”
月白一聽這個命令,微微一怔,他以為貝少都昏倒了。
先生就該不罰了,怎么這人剛醒,又要抽?
心里雖然有疑問,但是,依然頷首,轉身出去拿鞭子。
程伯真是又氣又急,先生這是要要貝少的命。
怎地還要抽,都這樣了,還舍得抽?
程伯看著貝少躺在床上,茫然的看著他懷里抱著的巧克力。
他都不知道怎么和貝少說,這是他兒子,那邊沙發上還有一個女兒。
就貝少這單純性子,肯定不知道自己離家出走一圈,回來就當爹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女人,蓄謀懷了貝少的孩子。
膽子真大,也不怕先生把她找出來,弄死她。
不過孩子是真可愛,貝少也算是有福氣。
月白拿著鞭子進來,恭敬的送到顧柏衍手中。
顧柏衍拿著鞭子,在地板上試著抽了一下。
鞭子抽響兒的聲音,在這偌大的臥室里,特別的清晰。
這聲音光是聽著就疼…
而冰淇淋聽到這響兒聲,還咯咯咯的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