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嬰兒什么都不懂,給什么吃什么,抓著什么吃什么。
冰淇淋不是聽懂了顧柏衍的話,而是有東西就要吃。
張開嘴時口水都流了出來,這么大的孩子,一般都會不自覺的流口水。
“真饞,你一個小姑娘怎么這么臟。”顧柏衍嫌棄道。
顧柏衍現在嫌棄這口水嫌棄的不得了,之后的日子里,冰淇淋拉的臭臭都是香的。
是真香!
冰淇淋急著要吃,急的使勁兒的扯著顧柏衍身上裹著的小毯子。
小腿兒蹬的更歡了,大概是聞到了巧克力的味道,饞的不行。
顧柏衍看了看冰淇淋嘴角的口水,嫌棄的把勺子又靠近她嘴邊一些。
眼看著就要把這勺冰淇淋喂進嘴里,就被一聲急吼吼的“先生”給打斷了。
就在走廊拐角藏著偷看的程伯,連忙跑了過來,額頭上都是汗。
顧柏衍被程伯喊的這一聲,驚的手一抖,勺子里的冰淇淋,就掉在了冰淇淋的臉上。
粉嫩嫩的小臉上,就這么掛著一灘巧克力冰淇淋。
冰淇淋被臉上突來的涼,給冰的咯咯咯的笑著。
好似很好玩,笑的口水又流了下來。
“先生可不能給她吃這個,會拉肚子。”程伯擦著汗,說道。
還不放心的直接把冰淇淋桶和勺子都拿了過來。
“我天天吃,也沒拉肚子。”顧柏衍看著冰淇淋臉上的巧克力冰淇淋,懶聲道。
明明小臟臉上都是口水,他怎么就想咬一口?
“先生多大,她才多大?哎呦,這怎么還弄臉上了,先生真是…”搗亂二字,程伯沒說出來。
先生的性子,有時候就跟孩子似的。
“貝樂那貨高燒不退,我給他吃一桶冰淇淋,燒立馬就退了。”顧柏衍駁道。
“先生莫要當著貝少孩子的面說這事,當心孩子以后給貝少報仇。”
“貝少燒是退了,可人都被先生給折騰進醫院了。”
一說到這事,程伯就心疼的不行。
顧柏衍眸子微微一瞇,緩緩開口問,“進醫院了?我怎么不記得?”
“先生哪里會記得,先生那個時候對貝少是真不好。”程伯給冰淇淋輕輕的擦著小臉,埋怨道。
“先生不記得我可記得清楚,貝少剛來顧家那一年,被先生折騰進醫院三次。”
“才十四歲的孩子,先生心狠著呢。”
顧柏衍裹緊身上的棕色小毯子,眉心微蹙,這些事他做過么?怎么就不記得了?
最后,顧柏衍淡聲道,“那也是他欠收拾。”
“貝少明明乖的很。”程伯小聲道。
“他要是乖,這兩個丑玩意是怎么來的?”顧柏衍指了指巧克力和冰淇淋,不悅道。
“這和乖不乖沒關系,是個男人都會做。”
“貝少都二十了,和女人上床太正常。”
“不是誰都像先生這般純情,連姑娘的手都沒碰過。”
一說到這個,程伯話就多。
先生都二十六了,真是急死人。
外界都傳先生生冷不忌,男男女女都玩,他玩個屁了。
冰淇淋正握著她的小拳頭,在空中揮著,咯咯咯的笑著。
顧柏衍把自己修長的食指送了過去,冰淇淋一把就抓住了。
“這不是碰了?雖然是個小姑娘,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