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怎么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不等溫暖暖看清楚,兩人已經以前一后的出了洗手間。
“不合胃口?”直到上菜,她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慕頤看著她低聲問。
溫暖暖搖搖頭:“沒有,我是在想剛才在洗手間看到的那個人。”
慕頤隨意的問:“什么人?”
一時又想不出來,溫暖暖抓了抓腦袋:“沒什么,吃飯吧!”
吃完飯,慕頤讓人送她酒店,說自己有點事要辦,辦完事就回去。
溫暖暖點頭,反正自己跟著他也幫不上什么忙。
跟慕頤分別,她沒有回酒店,而是先去了一趟銀行,將昨晚在黑市交易所得的錢轉了四千萬到自家三哥卡上,并打了個電話過去告訴他。
這幾天的新聞她看了,也關注了股市行情,張、孟兩家上市公司的市值由最初的三百億現在蒸發了一半,再有半個月估計會回彈。
人們常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想讓他們永遠翻不了身,就必須一鼓作氣的搞死,打的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在這個前提下,就必須得有錢,錢越多砸的就越狠。
現在她卡里還剩四百多萬,足夠支付慕頤的酬勞。
取出卡,因為不熟悉這個城市,也沒有逛街的習慣,從銀行出來后,她就直接回了酒店。
“夢琪跟夏卉結婚?”看著剛彈出來的新聞,溫暖暖抱著整頭趴在沙發上,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轉眼撥通了夏卉的電話。
未免出什么意外,夏卉這幾天被家里人看管起來,連上廁所都有人跟著,別提有多煩悶,也更加排斥這場聯姻。
“本少爺要休息,你們給我滾出去。”這是第多少次驅趕自家老爸留下的保鏢他已經不記得了,總之一次也沒能如意過。
兩個保鏢跟木頭樁子似的,不為所動。
“滾,我讓你們滾你們沒聽見嗎?是聾了還是啞了?”夏卉發怒的開始砸東西。
“少爺,老爺吩咐讓我們寸步不離的跟著您。”等他砸累了,保鏢才恭敬的回答。
不等夏卉繼續發飆,躺在床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他哼了一聲跑去過接電話。
“誰啊?”
好大的火氣,溫暖暖將手機拿到邊上一些:“是我溫暖暖,夏二少不記得我了嗎?”
聽到電話那頭嬌滴滴的聲音,夏卉臉色立馬轉變,陪笑道:“暖暖,你這說的什么話,我對你怎么樣你難到還不知道嗎?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又怎么會忘記你?”
“你這話騙騙小孩子還可以,我家除了那么大的事也沒見你問候一句,還談什么想著我。”
“天地良心,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最近家里出了點事,所以才沒跟你聯系,你要怎么才肯相信?”見對方不相信,夏卉趕緊解釋。
“聽說你要結婚了,還沒來得及恭喜你。”
對方換了個話題,明顯的帶著醋味,夏卉心底高興,忙解釋:“別提了,娶那個母夜叉回家我是倒了八輩子霉。”
“怎么了?都要結婚了還這么不開心?”
“家族聯姻有什么好值得開心的?如果不能跟自己喜歡的人結婚,或者還有什么意思。”夏卉苦著臉道。
“這么說你不喜歡她?”
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帶著欣喜,夏卉更加堅信了自己的感覺,看來這段時間的花并沒有白送。
他就說嘛!就憑他的長相跟家世,有什么女人拿不下來?
“我當然不喜歡她。”他立即否認。
“既然不喜歡干嘛要娶?即便是聯姻也可以不同意,再說現在孟家都走下坡路了,難到你們家還想綁著跟他們一塊死嗎?”
夏卉一愣,這幾天的新聞他當然看了,也知道孟家因為詐騙以及偷盜文物罪被抓,但沒想過會不會連累他們夏家。
現在經溫暖暖一點撥,頓時醒悟。
爸跟爺爺他們是不是老糊涂了,孟家都變成那樣了,還讓他跟夢琪結婚,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嘛!
“我現在被關在家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孟家也不知道給我爸他們下了什么迷魂藥,一根筋了都。”想起自家老爸前兩天跟他說的話,夏卉又怏了。
“說不定他們只是現在沒想明白,可現在你想明白了還要留下來繼續結婚嗎?”
“當然不,你說的對,我爸他們一定是受了孟家的蠱惑,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我得想辦法,暖暖,先不跟你說了,等我...再聯系哈,唔么。”
掛了電話,夏卉就假裝肚子疼,疼的在地下直打滾。
保鏢拿不定主意,商量過后,由一人守著一人跑去找人。
夏卉趁機偷襲,砸暈了保鏢,從窗戶爬出去。
等另一個保鏢帶人過來時,他已經跑出了別墅。
“什么?小卉跑了?找,趕緊給我找,明天就到了結婚的日子,如果新郎官跑了,或者現在推后婚期,這讓外面的人怎么看我們?”
夏家老爺子發怒,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在今晚之前找到夏卉。
夏卉倒也不傻,他從夏家別墅逃跑后,一沒刷卡消費,二沒投奔朋友,而是問溫暖暖借了十萬塊錢,開了間套房在里面休息。
看著黑屏的手機,溫暖暖笑了。
只要夏家這邊鬧出動靜,婚期不能如期舉行,那么孟家才出的什么聯姻的消息就是煙霧彈。
股民勢必不會買帳,假消息的帽子戴上,一兩個跌停板是跑不了了。
想搞垮那兩家,就得不停挖他們的負面新聞,只有這樣才會引起恐慌。
散戶大批拋售這兩家的股票,即便是主力也扛不住這壓力,到最后也會跟著拋售。
想著想著,她就趴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中午慕頤回來,看到沙發上睡著的人影,冷硬的臉上露出難得的溫柔。
他艱難的從輪椅上下來,慢慢走到沙發旁,低頭含笑的看著那張令他魂牽夢繞的臉。
如果能一直這么下去該多好。
沙發上正在睡夢中的人像是感受到了他久久的注視,睡意朦朧的睜開眼。
“你回來啦!”她仿佛囈語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