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走回礁石邊,順便將礁石上揉成一團的羽絨服拿起來。
她拉動羽絨服,一個木盒子從羽絨服里滾輪出來。
“蓮花燈?”她撿起木盒一愣,難怪這幾天她都沒有出現魂不附體的感覺,原來蓮花燈一直都在她身邊。
只是蓮花燈怎么會在這件羽絨服里邊?
她忽然想起慕頤提起羽絨服的緊張,也算大致明白了。
也難怪慕頤執意要跟來,應該是怕沒有蓮花燈,她還會想上次那樣魂飛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可為什么來的是慕頤而不是慕槿?
想來想起想不通,只能等有機會詢問慕頤,溫暖暖將木盒裹在羽絨服里,抱著羽絨服進了洞穴。
洞穴空間狹窄,又悶又熱,她進去的時候慕頤又陷入了昏迷。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這家伙又發燒了。
溫暖暖接下掛在腰間的竹筒,捏著慕頤的臉頰,小心的給他喂水。
可昏迷過去的人已經沒有了吞咽意識,她拍打著他的臉,不停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盡管這樣,慕頤依舊緊閉雙眸。
看著他干裂發白的唇瓣,溫暖暖含了一大口清水,捏著他的臉,俯下身雙唇映在他的唇瓣上,用舌尖低開他的齒貝,將清水一口一口的渡過去。
大半竹筒的清水下去,他的雙唇看起來比剛才潤了不少。
溫暖暖放下竹筒,解開纏在他身上的布條,發現他的傷口發炎化膿了,她必須想辦法給他消炎,把燒給褪下去,不然就這么讓他燒下去,就算不死,醒了腦子也被燒壞了。
她費力的將他挪到洞口處,至少這里還有一絲風,不至于那么悶熱。
做完這些,她將竹筒放下,拿著短刀再次朝叢林里走去。
對于草藥她不了解,也不會識別,但能夠消炎殺菌清熱解毒的草藥她湊巧認識幾樣,比如蒲公英、板藍根、魚腥草以及黃連什么,這些都可以消炎殺菌,并且是比較常見的草藥。
叢林里野花野草倒是不少,轉悠了大半天,摘了一些野果,可就是沒發現那些熟悉的草藥,正好經過上午挖好的陷阱,陷阱塌下去一個洞,里面有東西在掙扎。
溫暖暖興奮的湊過去,一只灰不拉幾的兔子正在里面蹦噠想爬出來,她伸手去抓,那兔子還挺兇,張口朝她咬來。
這叫什么?
兔子急了還咬人?
她郁悶的呆在原地嘆氣,來到這個破島連只兔子都敢欺負她,越想越覺得難過,可現在不是自哀自憐的時候。
她抄起一根木棍,一棒子敲打在兔頭上,將它敲的暈頭轉向,她這才敢伸手去拎兔子。
兔子很肥,估摸著有四五斤,足夠兩個人美美吃一頓了。
溫暖暖用藤蔓綁著兔子,重新將陷阱布置好,這才一手拎著兔子,一手兜著野果朝洞穴方向走。
走到半路,又看到了鮫人,這次不是一個,而是一窩。
她嚇的蹲在草叢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那群鮫人也不知是在尋找什么,拿著削尖的長棍分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