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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肆拾壹章 開拍

  劉月哭的傷心,畢竟在一起相處了那么長時間,李嚴心底有些動容,只能看向溫暖暖。

  溫暖暖嘴角抽動幾下。

  讓她來決定劉月的去留,這不是給她出難題嘛!

  劉月見李嚴看向溫暖暖的眼神明顯透著詢問,而后者竟無動于衷。

  她壓下滿腔的恨意與不甘,一咬牙,不情不愿的沖著溫暖暖道:“溫小姐,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

  溫佳期嘲諷的抱著胳膊,輕飄飄的道:“嗤,口頭上的道歉有用,那還要警察干嘛?”

  劉月的眼淚立時跟金豆子似的,嘩啦啦往下掉:“我又沒殺人放火,已經道歉了,還想我怎么樣?”

  她雖接的是溫佳期的話,眼睛卻看著溫暖暖。

  昭亞其他成員見了心生側影,紛紛倒戈相向的將目光投向溫暖暖。

  目光中的指責、懇求、焦急,讓溫暖暖有些頭疼。

  這是逼的她出來替劉月說情啊!

  嘆了口氣,道:“李先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了吧!”

  語氣坦然,表情落得大方。

  李嚴點點頭,心底對她更加欣賞。

  一個女孩,小小年紀能有這樣的肚量,實在是難得。

  再反觀劉月,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一場短暫的鬧劇,在這無形的硝煙中結束。

  溫暖暖的不計較,雖換來了昭亞成員對她的看法改觀,卻增加了一個隱形仇敵。

  “李哥,周圍我們都檢查過了,不會有人闖進拍攝場地,那邊的村子東子已經跟村長交涉好了,咱們租用起來也不會有外人打擾,跑龍套的人員以及一些不怎么重要的配角,明天一早東子會將他們送過來。”

  一群人集聚在影棚里,江濤坐在一邊給人發信息,一邊向李嚴說了下當下的情況。

  李嚴放下手里的一摞資料,看向眾人:“大家今晚幸苦一點,把前期工作都做好,明天一早開拍。”

  眾人紛紛鄭重點頭,難掩激動。

  帳篷搭建了七個,除去放置設備以及攝影棚,供人休息的有五個。

  一行人加溫家兩兄弟以及司機在內,共計十六人。

  五女十一男,女人兩個帳篷,男人三個。

  供人休息的帳篷很小,成弓形,也就四五個平方左右大小,地下墊著一床薄棉絮,棉絮上鋪著涼席。

  “你睡里面。”監制戚雅將手里的包放在涼席的一端,朝里面揚了揚下顎。

  溫暖暖看著眼前冷冰冰的美人,無所謂的點點頭。

  睡在里面雖然熱了點,總比睡外面喂蚊子強啊。

  一夜無話,她卻輾轉難眠。

  很想收回那句“總比睡外面喂蚊子強”,睡里面一樣喂蚊子。

  直到天蒙蒙亮時,她再也耐不住困意,沉沉睡過去。

  戚雅早上起來,黑著臉,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比開了空調還管用。

  溫暖暖打著哈欠只當沒看到。

  跟戚雅一個帳篷,除了有蚊子,倒沒感覺有多熱。

  一大早,昭亞的人忙來忙去,場地布景道具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等男女主登場。

  ***

  夏日炎炎,樺樹林內卻清風陣陣,蟲鳴鳥叫異常舒適。

  溫暖暖一身素衣民國女生打扮,盤扣碎花長袖褂子,配上黑色格子寬松長褲,再加上一雙黑灰色的布鞋。

  兩條長長的麻花辮搭在胸前垂到小腹,額前幾縷碎發整齊掐斷,鵝蛋臉不施粉黛,杏眼黑如點漆。

  明明很老土的打扮,擱在她身上卻顯的無比靈秀,渾身上下都洋溢著青春氣息。

  綠色秋千輕輕的蕩漾著,坐在秋千上的人影時不時的扭頭四處張望,發現依舊空無一人時,滿臉失望。

  “猜猜我是誰?”

  不多時,鄭容只覺得雙眼一黑,身后傳出爽朗的笑聲。

  “你來晚了。”鄭容抓著遮住雙眼的收,撅著小嘴嗔怪的道。

  趙江山將手從她臉上挪開,順勢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嬉笑道:“怎么?生氣啦?家里有點事來晚了,小生這就給鄭容姑娘賠不是。”

  他俊臉黝黑,五官清麗,狹長的雙眸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鄭容噗的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

  心愛的女孩兒娟秀美麗,笑起來仿佛星河一樣絢爛,趙江山心底一蕩,帥氣的臉上露出一絲堅定,手快的解開了她垂在小腹的藍色發帶。

  鄭容大驚,第一時間抓住慢慢散開的麻花辮,瞪著趙江山:“還我。”

  趙江山見她惱了,仔細收好發帶,從懷里摸出一枚五星勛章。

  這個東西鄭容見過,聽說是趙爺爺年輕時,在一次機緣巧合下救了一名華夏軍官,這枚勛章是那軍官贈給趙爺爺的,代表著最高榮譽。

  平日里趙江山將這枚勛章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現在拿出來是什么意思?

  帶著黃繭的指腹輕輕摩挲著金燦燦的勛章,撫刻著殷紅的五角星輪廓。

  趙江山仿佛下定決心,在鄭容不解的目光中,親手將勛章戴在她的胸前。

  鄭容從震驚中回神:“趙江山,你...是不是出事了?”

  趙江山沒有解釋,而是將她從秋千上拉起來,跑了幾步,找到最大的一顆樺樹。

  “Cut。”

  站在不遠處的李嚴突然開口。

  蔣曰鈺第一時間丟開牽著溫暖暖的手,朝李嚴走去:“李哥,是哪里有問題?”

  溫暖暖也跟過去,露出同問的表情。

  李嚴將手稿塞到身旁的江濤懷里,嚴肅的看向溫暖暖:“溫小姐,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看劇本?”

  溫暖暖虛心的點頭。

  當然有認真看。

  “既然看過,你應該知道,鄭容對趙江山的感情是少女春心萌動,卻又羞于表達的心里,你雖然有盡力的去表演,并且肢體表情也相當到位,但我從你眼里沒有看到對趙江山懵懂愛慕,你表演的太過直接了。”

  李嚴語言里含著滿滿的失望。

  蔣曰鈺心底稍稍慶幸,還好不是自己這邊有問題。

  還沒等他將心底的慶幸表現出來,李嚴又轉眸看向他:

  “還有蔣曰鈺,從你的表演中,我沒有看到趙江山的陽光爽朗,以及對鄭容的愛慕勝過那枚勛章,你呈現出來的是“勞資天下第一,給你勛章真是虧大了的感覺”,面對你心愛的女孩兒,你要丟掉自身的傲氣,融入到趙江山這個角色中去感受他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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