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家人跑到豬圈查看時,就見一個渾身沾滿水泥的人像條狗一樣,趴在不遠處的草叢邊狂吐。
溫佳期拿著手電筒在周圍照了幾下,怒了:“特么誰干的?把水泥往蓄糞池里倒,也太陰損了吧!”
溫佳和踢了一腳地下被敲碎的磚塊,蹲下身撿起一塊完整的,在手里掂了幾下,悶不作聲的朝還在嘔吐的人影走去。
“老三。”
溫佳偶扔掉了手里的煙頭,用腳碾了一下,從黑暗中走出,攔住正準備下狠手的弟弟。
溫家和愣了一下,抬起頭,不解的看著哥哥。
難道就這么算了?
不等溫佳偶開口,溫暖暖走過去將溫佳和手里的磚塊奪走,面朝正瑟瑟發抖的盯著他們的狗哥:
“三哥,你看他那樣,大哥肯定已經教訓過了。”
這一板磚下去,還不得鬧出人命。
“小妹說的對,他只是個狗腿子,吃了一肚子的水泥,苦頭也吃夠了,現在最主要的是讓主謀出來解決這件事。”
溫佳偶早在家人來之前就將狗哥摁到水泥坑里,逼他說出了主使,并報了警。
毀了他家豬圈是小,損壞排污管道蓄糞池是大。
“就算這樣,那也得揍他一頓才解氣。”溫佳期怒氣沖沖的蹭蹭幾下來到狗哥面前,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
這下,沒一個人伸手阻攔。
狗哥哀嚎:這家人實在太可怕了!早知道就問孟總多要點錢,好歹給足醫藥費,留條命下來啊!
“行了,佳期,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溫父嘆了口氣道。
溫佳期停手,最后還踹了狗哥一腳:“說,誰指使你這么做的?”
溫佳偶瞥了一眼弟弟:“是張、孟兩家,原本之前唆使人過來要債,想把咱家這塊地弄到手,可惜這事沒成,所以一計不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地毀了。”
毀了唯一可以讓他們家翻身的仰仗,就算他們想從頭開始也無從下手,一輩子只能生活在塵埃中,這等于把他們往死路上逼。
溫母氣的差點跳腳:“那群混賬東西,實在是太欺人了,我找他們去。”
溫佳和二話不說撿起被溫佳偶扔在地下的菜刀,用行動證明贊同母親的做法。
溫佳偶趕緊拉住弟弟,沖著母親道:“媽,還是等警察來了再說吧!”
溫暖暖拿著手電筒將周圍檢查了一番,心逐漸沉到谷底。
原本打算從小做起的心思徹底被掐滅。
各個排污管道被灌滿了水泥,蓄糞池被填,豬圈圍墻被毀了一面,如果想修繕,沒個十幾二十萬搞不定。
“估計警察來了也不頂用,還是先將里面的水泥給弄出來。”她將手中的燈照向蓄糞池。
溫家人贊同的點頭。
等水泥在坑里干透,那這蓄糞池算是完全報廢了。
沒過多久,幾個聽到動靜的村民姍姍趕來,看到眼前的情景,隨口問了幾句,就從自家屋里拿來工具,一起幫忙下坑掏水泥。
等警察來時天已經大亮,還剩半條命的狗哥被帶上了救護車。
“喂!這就完了?”疏散了圍觀的村民,溫佳期拉著一個正打算離開的女警問。
女警迅速抓住溫佳期伸來的手,一個利落的過肩摔,將他給甩出去。
溫佳期曾練過幾年散打,也不是什么手無縛雞之力的軟蛋,面對她突如其來的攻擊,也能勉強化解,至少不讓自己太狼狽。
女警一擊不成,蹲地單腿一個橫掃千軍。
勉強站穩的溫佳期,一咬牙猛地撲向她。
女警沒想到他會來這招,閃躲的動作慢了半拍被撲倒,氣急敗壞的曲膝頂向他的脆弱。
溫佳期騰出一只手摁住她使壞的腿,另一只手臂依舊紋絲不動的橫在她頸間:“柳寶靈,你有完沒完?”
柳寶靈被掐的漲紅了臉:“溫佳期,你還不松手,小心我告你襲警。”
溫佳期冷哼一聲,到底是松了手。
不是怕了,只是不想被人說他欺負女人。
柳寶靈起身撿起掉在地下的帽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指著溫佳期道:“你,跟我去警局做筆錄。”
溫佳期斜了她一眼:“抱歉,我沒看到事發經過。”
去了你的地盤,老子豈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你宰割?
柳寶靈一噎,瞪著鳳目:“我讓你去警局就去,哪那么多廢話?再推脫就告你妨礙公務。”
溫佳期掏了掏耳朵,抱著膀子只當沒聽到。
自從半年前被這女人誤會搶劫后,就仿佛被盯上了,只要他有點風吹草動,她就陰魂不散的出現,故意找他的茬。
柳寶靈被下了面子,作勢掏出腰間的手銬。
“警官,我大哥是當事人,他可以同你去警局錄口供。”溫暖暖走到兩人之間,面朝柳寶靈,手指向正收拾殘局的溫佳偶。
柳寶靈停下動作,探究的眸光停留在溫暖暖身上。
臻首蛾眉,膚如凝脂,靈動的雙眸仿佛有光一般亮晶晶的,讓人莫名生出幾分好感。
這就是一直以來被打上包養、花瓶、情婦等標簽的女星溫暖暖?
她不是應該像網上傳聞那樣,打扮妖艷張揚,性格驕縱跋扈,擺出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嗎?
怎么感覺跟傳聞的有點不太一樣!
柳寶靈的心思寫在臉上,溫暖暖自然知道她的想法,也不怯場,坦然的笑著任她打量,順便也觀察起這個跟二哥看似不對盤的警花來。
仿佛量身定做的警服穿在她身上,襯的她本就高挑的身段更加修長,膚色麥黃,濃眉大眼,朱唇皓齒,配上巴掌大的小臉,顯的英氣十足。
二哥天性放蕩不羈,桀驁難馴,恐怕也只有這樣的女人,才能將他馴的服服帖帖。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有你這么看人的?”溫佳期將溫暖暖拉向自己身后,擋住柳寶靈的目光。
見他護犢子,柳寶靈沒由來的一陣窩火:“警察辦案,你管我什么眼神,小心我告...。”
“告我妨礙公務嘛!”溫佳期不屑的嗤了一聲:“不要隨意用惡毒的心思去揣摩一個你不熟悉的人。”
“我惡毒?我惡毒也比你一個痞子要強。”
“說我無所謂,只要別侮辱我妹妹隨你怎么說。”
“我是吃撐了還是腦子進水了,去無緣無故侮辱你妹妹。”
“兩樣都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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