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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拾捌章 慕槿

  溫暖暖輕輕點頭。

  李嚴離開后,她逐漸平復情緒,長吁一口氣,興奮的開啟了淘寶撿漏模式。

  異世那三年,最令她自豪的是學會了品文鑒古,成為一個文藝青年。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兩個小時后。

  她苦著張臉站在路中央,心底失望透頂。

  整個古玩市場里面的古董全是山寨,偶爾幾樣有點價值的,價格高的離譜。

  看來利用古玩發橫財這招行不通,還是老老實實的創業比較靠譜。

  “慕先生,我剛才說的事,您再好好考慮考慮!”李嚴跟著一個年輕男人從幕天樓梯上下來。

  年輕男人一身煙灰色棉麻中山裝打扮,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祥和溫潤氣息,就連說著婉拒的話都帶著君子風度:

  “李先生,不好意思,我對傳媒行業實在不了解,也不想涉足,你還是找別人吧!”

  李嚴本想再游說幾句,見對方看似親和眼底卻無波無瀾,淡漠的令人發指,心底一驚,識相的沒有繼續下去:

  “既然這樣,我也不強求,如果慕先生改變主意可以隨時聯系我。”

  年輕男人翹唇頷首。

  遠處,溫暖暖的目光仿佛膠在年輕男人身上,心底十分復雜。

  她沒想到能在這遇見那位近日風頭正盛的慕家長孫慕槿。

  見到真人,發覺更像了。

  獨特的氣質!

  如果不看臉,簡直就像同一個人。

  年輕男人感受到她的注視,驀然扭頭。

  刺目的光線下,人來人往,那道纖細身影仿佛鶴立雞群般一眼就能看到。

  兩人的距離有點遠,也應證了那句茫茫人海中的四目相對。

  他微愣,禮貌的朝她點頭,然后轉身離開。

  溫暖暖蹙眉,頓了下,下意識的跟上去。

  人的腳力速度有限,比不上車。

  煙塵滾滾,銀白色的轎車很快的消失在這條古道上。

  “你還在啊!”正打算打車離開的李嚴見她跑過來,以為是在等他,立馬笑著湊上去打招呼。

  溫暖暖收回失望的目光,朝李嚴點頭。

  午時,太陽正是火辣,李嚴抬頭看了一眼如火球般的驕陽,從黑色皮包里掏出一把手掌大小的伸縮太陽傘,遞給她:“太陽大,遮一下吧!”

  放眼看去,整條街上的女性,唯有她不遮不擋,不怕紫外線的照射,臉都曬的紅彤彤的,她仿佛跟個沒事人一樣。

  這樣的年輕女孩,在當今社會很少見了。

  溫暖暖心情低落的搖頭拒絕:“謝謝!”

  ***

  吃午飯的點,她沒什么胃口,坐在飯桌上精神不太好。

  李嚴離開時,她沒有向他詢問慕槿的任何訊息,在回來的路上也想通了一些事情。

  她不該太執著于過去!

  “小妹,想什么呢?飯都要喂到鼻子里了。”溫佳期用手肘撞了她一下。

  溫暖暖搖頭,夾了一筷子豆芽菜在碗里。

  溫佳期看了她一眼,咽下嘴里的飯,突然笑起來:“哈哈,你們說奇怪不奇怪,隔壁劉胖子家的傻兒子從昨晚就在家里鬧絕食,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溫暖暖聽了一口飯差點噴出來。

  劉思陽這小子還真是個可塑之才。

  劉胖子兩夫妻就他這么一根獨苗,平時看的跟眼珠子似的。

  他來這么一出,無疑是在那兩夫妻心坎上割肉。

  這么看來,投資也不是毫無希望。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有那個八卦的閑工夫,還不如想想怎么找到工作。”溫母抬頭白了兒子一眼。

  兩年來,幾個兒子投了不知道多少份簡歷,很不幸的都沉大海。

  一開始她只當是湊巧,后來一次兩次三次......,這才清楚,都是張孟兩家搞的鬼。

  溫佳期停下夾菜的動作,一臉無奈:“媽,你以為我不想啊!那也得有公司敢要我啊!”

  溫母給溫老太太盛了碗紫菜蛋湯:“誰說讓你去公司了?找個賣力氣的活,你爸不是說他那邊剛好缺個搬運的,你去試試。”

  溫佳期驚的三下兩下把飯吃完,丟下筷子:“開什么國際玩笑,媽,不帶你這么偏心的,你怎么不讓小和去?”

  讓他去搬貨,要是被以前的那些熟人看到了,還不得笑死他。

  “臭小子,就你怕丟人,你媽我去做清潔工都沒覺得丟人。”溫母瞪著二兒子。

  溫佳期邊往自己房間走,邊擺手,那意思很明顯:打死也不去。

  溫母收回目光,看向三兒子,聲音柔了幾分:“小和,你工作找的怎么樣了?”

  溫佳和放下碗:“搬貨,我去。”

  溫母還沒說話,溫父搶在前面:“你不合適。”

  讓小和去搬貨,那老板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在。

  溫佳和呆呆的看著母親。

  溫母干笑兩聲:“你爸說的對,你不適合搬貨,那個,沒事,工作慢慢找,不著急。”

  小和這死孩子也不知道像誰,打人從來不計后果。

  “別看我,媽,我有工作的。”感受到掃過來的目光,溫佳偶嘴快的道。

  “就你那炒飯攤子,都不知道惹了多少事。”溫母抱怨的嘀咕兩句,又看向正在擦嘴的溫老爺子。

  溫老爺子伸手從溫佳偶懷里把溫天賜抱下地,扶著重孫走路,也不抬頭:“我下午跟你媽去菜市場那塊把編好的竹簍掃帚賣了。”

  溫暖暖一直沒開口,直到幫著溫母收拾碗筷的那會,才說出自己的想法:“媽,咱家就沒想過重操舊業?您不是常說從哪跌倒就要從哪爬起來嘛!”

  溫母端著碗筷往廚房里走:“怎么沒想過,只是咱家現在一沒本錢,二沒渠道,私底下還擔心有人使絆子。”

  溫暖暖將桌子擦干凈,拿著抹布跟到廚房:“爺爺養了那么多年的豬怎么會沒渠道?”

  溫母洗碗的動作一頓:“有他們兩家在,別說渠道了,就算咱家現在把豬養起來,恐怕沒兩天豬就都死絕了!”

  溫暖暖當然知道母親所指的那兩家是誰。

  如果是這樣,那還真是個問題。

  實在不行,養豬廠開起來就輪流讓人日夜巡邏。

  可這樣恐怕只能防的住君子,妨不住小人!

大熊貓文學    炒了大佬后成了他的心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