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周北城從外面辦完事回來,聽說了公安來過,立刻來找了夏夢。
夏夢一見到周北城,就忍不住的會想起昨晚的事,白皙的小臉都紅潤了幾分。
周北城也不由自主的會把注意力,放在品嘗過的紅唇上。
昨晚夜色朦朧,看東西也不真切。
現在白天,青天白日的,小姑娘唇紅齒白的看起來更是分外誘人。
夏夢被周北城帶有溫度的目光,看的臉上發熱,忙說起調查的細節,末了道:“周大哥,你說他們既然知道了盧曉娜在市里,是不是很快就能把人找到?”
周北城隨口回答:“應該可以吧。不過如果盧曉娜躲得隱秘或者很快換了地方,就得費些時間和精力了。”
兩人再有幾天便要有陣子見不到面,周北城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他巧妙的換了話題。
“小夢,晚上下班,我們去俱樂部打球怎么樣?”
夏夢當然也想跟男朋友一起玩。
但她想了想,還是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
“不如明天吧,時間更充裕。”
明天是禮拜天,他們休息。
而晚上下班以后,也不好玩太晚回家。
周北城笑了笑:“也好,那我明天上午去你家找你。”
很快,盧家人從公安那里獲悉了盧曉娜在市里出現的情況。
當聽說竟然是被夏夢跟對象碰巧遇見的時候,盧老太太和盧母一面同仇敵愾的埋怨咒罵夏夢他們知情不報,一面火速的坐車去了市里找人。
可惜,想要找到一個故意躲藏起來的人,并不是那么容易。
最后,婆媳倆又累又餓又渴,腿腳跟灌了鉛一樣。
又沒辦法在市里住,只能灰頭土臉的,坐最后一趟森鐵小火車回了林業局。
夏家。
吃完了晚飯后,薛明月他們在屋里逗著孩子嘮著嗑。
院子里,夏夢幾個年輕人,在楚長峰的監督下,比比劃劃的利用實戰來練習防身術。
楚修遠從小就被操練過,手底下也有幾分真功夫。
自然比他們兄妹三人,這么大歲數的初學者要厲害多了。
他先是跟夏夢他們分別過招。
隨后,又被楚長峰要求以一敵三。
夏夢跟兩個哥哥雖然不敵楚修遠,但勝在默契十足,也打的有模有樣。
蔡靜作為新加入的家庭成員,旁觀了一會兒后,也十分的感興趣,表示很想學。
老爺子對外孫媳婦也一視同仁,先簡單的教了幾招。
之后,讓她自己慢慢領悟練習。
夏霄這個已經學到了一些皮毛的人,迫不及待的對自己媳婦進行貼身指導和模擬。
夏霄呲牙咧嘴發出過于夸張的痛呼。
蔡靜起初還真以為把夏霄打疼了,緊張擔心的想去給他揉一揉。
后面發覺是假的,氣的臉通紅,胡亂的朝他身上招呼。
夏夢和夏鵬他們在旁邊跟看西洋景似的,簡直樂不可支。
正當夏夢笑的臉都有點疼了的時候,家里緊閉的大門突然被人嘭嘭嘭的敲響,同時夾雜著盧曉娜奶奶和母親的喊聲。
“夏寡婦,趕緊開門!”
“我們都聽見嘎嘎的笑聲了!”
“今天你家說啥也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夏夢一到家,也跟家里人說了公安去過廠里調查盧曉娜失蹤的事。
對于老盧家找上門來,其實夏夢早有心理準備。
夏夢冷下了臉,快步朝著大門口方向走去。
夏鵬他們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不約而同的都跟了上去。
窗戶敞開著,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屋里的薛明月他們自然也聽見了,紛紛跑了出來。
夏夢一馬當先的進了門洞。
她剛要伸手去抬門插的時候,被夏鵬攔住了:“小妹,你往后站,我來。”
夏霄和楚修遠也都湊了上來。
雖然沒說話,但一左一右的站在夏夢身旁,好像左膀右臂兩個保鏢一樣。
楚長峰臉色沉沉。
蔡靜也一臉氣憤之色。
后面的薛明月他們更是別提了。
這時,大門被夏鵬打開了。
站在外面的除了義憤填膺的盧家人,還有迅速聚攏過來的街坊四鄰。
老盧太太和盧母看到夏夢,哭紅的眼睛里仿佛跳動著兩簇憤怒的火苗。
“夏夢你個黑心肝的,把我家曉娜整的那么慘,都碰見她了,你咋還能跟沒事人似的,也不跟我說一聲呢!”
“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家這些天為了找曉娜,多著急上火嗎?”
夏夢輕蔑的望著吐沫橫飛的她們冷笑:“首先,盧曉娜這么慘是她咎由自取,我又沒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讓她干缺德事!被開除了,你們怪天怪地也怪不到我頭上!
其次,我昨天跟我對象在市里的百貨大樓的確遇到她了,今天白天我也跟公安如實的說了,并沒有藏著掖著知情不報。
至于你們怪我沒有通知你們,不好意思,我沒有那個義務和責任!”
夏鵬立刻皺著眉附和:“我小妹說的對!你們家以為你們是誰,憑啥做了那么多損以后,還要求我們干這干那!”
夏霄也冷哼一聲:“可不咋地!說句不好聽,我小妹能心好的告訴公安都不錯了!”
薛明月本來因為盧曉娜給周北城母親遞信的事,就恨得牙癢癢。
認為如果沒有這碼事,也許周北城的母親也不會那么不同意兩人在一塊。
現在見老盧家竟然找上門來,倒打一耙,哪里能給他們好臉色。
“你家盧曉娜躲起來不回家,那是你們自家的原因,怨不著我老閨女!”
盧老太太被氣得差點吐血。
她手指微顫的指著他們罵道:“咋怨不著啊!要不是她對象家里門子硬,那單位不可能把盧曉娜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