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震驚的瞪圓了眼睛:“瘋了?!不可能吧!”
她第一反應就覺得這肯定是假的!
沒準是秦雯雯舅舅為了把她從整件事里摘出去,想的招數。
薛明月當時聽說的時候,也跟女兒的反應差不多。
“誰知道呢!反正我跟你姑姑那天去派出所打聽,聽人家說的,說秦雯雯自己用牙把手腕都咬得拉拉淌血,還要咬別人…估計現在應該在醫院住著呢。”
夏夢是做夢都想不到,秦雯雯能干出這樣的事!
腦補一下那個場面,都覺得恐怖和匪夷所思。
“難道真瘋了?”
夏霄在屋里聽見了廚房她們說的話,也吃驚的推門出來大聲問:“誰瘋了?秦雯雯?”
夏夢望著夏霄用力的點了下頭:“是。”
夏霄滿臉的不信和質疑:“她那種人還能瘋?肯定是故意的!”
沈樓和冷奕鳴知道秦雯雯就是冒名頂替了夏夢上大學的那個人,兩人對此也抱懷疑的態度…
醫院的病房里,躺在病床上的秦雯雯雙目緊閉,面色蒼白,嘴唇也沒有多少血色,兩個手腕上都纏著白紗布。
陳國香坐在病床邊,捂著嘴小聲的哭著。
秦義昌站在床尾,煩躁的抓著頭發,看著病床上的女兒和哭個不停的妻子,嘆了口氣:“你別哭了!哭有什么用?”
陳國香憤恨的抬眸瞪著秦義昌:“你還有臉說我哭有什么用?你有用?要不是你非得開門,親手把女兒送進去,現在她能造成這樣嗎?我告訴你,秦義昌!雯雯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而且我臨死前還要拉幾個墊背的,不光要把夏夢他們弄死,把你也得帶走!”
秦義昌覺得自己就是全身上下有多少嘴也說不清,憋屈死了。
“你怎么就不想想,就是我不開門,人家不會破門而入嗎?跳也能跳進去啊!而且夏夢她媽和姑姑一個勁的打我,干擾我,我當時是真的慌了懵了!那你告訴我,我應該怎么做才對勁?要是你,你怎么辦?”
陳國香咬了咬嘴唇,吭哧半天也沒說出來個子丑寅卯,最后梗著脖子哭喊:“反正我寧可死也不會讓他們把我閨女帶走!那樣也不會把孩子弄成這樣!當時我就說了雯雯本來因為最近的事就擔驚受怕的,晚上總做噩夢,在那里面還不得被逼瘋了啊,結果你看怎么著,真照我話來了!
她才多點的小歲數啊!以后要是好不了,這下半輩子可怎么整…”
說道最后,陳國香泣不成聲。
秦義昌唉聲嘆氣的也紅了眼圈。
陳國香哭了一會后,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一切都要怪那個夏夢!要不是她上躥下跳的還勾搭上了我哥老領導的外孫,也不會把雯雯抓進去!咱們得不惜任何代價的利用那老太太,讓他們家永遠不得安寧,別想有好日子過!”
秦義昌也恨極了夏夢他們家,現在女兒造成這樣,他也被停職審查了,似乎從夏夢發現了冒名頂替的事開始,他們家就在風雨飄搖中走向了下坡路。
“你放心,那老太太只要喂好了就是條聽話的好狗,讓她咬誰就咬誰。以后咱們對外也說是因為錢沒有給夠,夏夢他們才反咬一口的,到時眾口鑠金,時間長了假的也能變成真的…”
“對!惡心死他們,又拿老太太沒轍,誰讓那是他們的奶奶呢!就算是說斷絕了關系,也沒用!”陳國香一想到讓她們自家人狗咬狗一嘴毛,他們在旁邊看戲,就覺得解氣了一些。
兩人說的熱鬧,都沒有發現,躺在病床上雙目閉著的秦雯雯,眼球滾動了幾下…
薛明月由于提前不知道女兒他們會回來,所以也沒有準備,只好拿出家里現有的東西,再加上他們從外地帶回來的吃食,使出渾身解數,在夏夢的幫忙之下弄了一桌子的飯菜。
“今天這頓先這樣,等明天你們再來我家,我給你們做紅燒肉,包餃子。”
沈樓看得出來夏夢他們的母親是個特別實在善良的人,忙笑著說:“好,阿姨,其實今天這頓就夠豐盛的了,我們在京城也吃不到這么好吃的飯菜。”
冷奕鳴也緊跟著說道:“阿姨,您千萬別那么客氣,把我們當成是自家的晚輩就行。還有您做菜的手藝簡直太好了,真應該讓我媽有機會跟您學學。”
夏夢和夏霄并沒有聽出來冷奕鳴的話里有什么,只有沈樓微微側目了一下。
薛明月被夸的有點不自在的笑了:“哪有你說的那么好,我也只會做點家常便飯。你們都長點筷啊,想吃啥自己夾。”
沈樓和夏霄推杯換盞的喝酒聊天。
冷奕鳴說胃有點不舒服,并沒有喝酒。
他跟夏夢母女倆隨意的聊著。
夏夢漸漸的覺察到了一絲怪異。
不由多看了冷奕鳴幾眼。
因為他似乎對她姥姥家的事情很關注。
薛明月倒沒有多想,她對冷奕鳴這個小伙子的印象挺好的,見他好奇就大致的講了講。
待酒足飯飽以后,夏霄去還同學家的自行車,順便送冷奕鳴沈樓倆回招待所。
夏夢和薛明月手挽著手站在大門口,目送他們三個人騎著兩輛自行車走后,才轉身進了院。
薛明月虛掩上大門以后,跟夏夢說:“閨女,那個小冷就是長得黑點,其實還挺精神的。”
夏夢總感覺母親說話的語氣不像是簡單的一句評價,于是點頭說了一聲是,想看看還有什么下文。
結果,果然不出她所料。
薛明月抿著嘴意味深長的笑了。
“我聽你們嘮了半天嗑,感覺他其實沒必要特意大老遠的跟著跑來啊,說是為了拍照片,我覺得肯定不是,應該另有目的吧。”
夏夢表示認同的眨眨眼:“媽,原來你也感覺到了?”
冷奕鳴忽然提出來也要來這邊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奇怪,來了以后的表現也透著一點反常,再加上打聽她姥姥家的事,不可能不讓人多想。
薛明月指了指自己,微微得意的說:“你媽我是誰啊,這眼睛好使著呢。他是不是相中你了,奔著你來的?”
夏夢腳步一亂,差點沒自己把自己絆倒了。
她簡直哭笑不得:“什么跟什么呀!根本就不是!”
如果說冷奕鳴相中她二哥了,都比相中她要有可能一些,當然這有點腐眼看人基的話是不能跟母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