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趕緊用分身捂了那廝的嘴,好半天才讓神仙消停下來。
“你們倆什么毛病?一個拉人家手,一個直接上手?”魔君一松手少虞便又沒好氣地嚷嚷起來。
“咱們個人恩怨個人了,不牽扯凡人哈!”魔君雙手抱臂看著那個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大神仙笑道。
“這可是你說的,你給我挖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少虞甩手走了。
“悉聽尊便!”魔君粲然一笑。
與此同時,望月亭里,魔君的原身對著青城施施然一笑,“師妹,明天師兄帶你去蓬萊客棧!”
息城那兩個跟班侍衛來時,他正在樓上午睡。只是睡著睡著突然感覺臉上似有小蟲在爬,他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迷迷瞪瞪地睜開眼。
少虞正拿著雞毛在他臉上逗弄。
“你們?怎么是你們?”
息城嚇得差點背過氣去,連帶著午間的瞌睡也被嚇沒了。這才出來幾天就讓他們給找到了?
“哎吆我的祖宗,這才多久沒見著我們倆,至于這么激動嗎?”少虞假惺惺地笑著過來一邊跟他說著話,一邊幫他拍著后背順氣。
“少爺,別激動啊,大統領送我們兩個來當伙計,我們就住你隔壁。”司御星君本來挺嚴肅一個人,跟著少虞時間長了也會笑了。
“送你們倆來當伙計?你們會干什么?”想想當初他倆在島上笨手笨腳的樣子,息城就一臉不屑。
“少爺,您到現在都沒學會擦桌子!可我們倆已經學了一樣本事,他劈柴,我洗碗。”少虞一臉壞笑。
他堂堂一條龍洗個碗還不是小菜一碟?還有堂堂的司御星君沒事劈個山都不在話下,劈個木柴算什么?
“哦,還好!啊?”息城點點頭突然又回過神來,“大統領送你們來的?那他豈不是…”知道我在這里?
他捂了嘴不敢往下說了。天吶,南宮大統領是什么時候找到他的?
“哎呦,我的少爺,打從一開始,王爺就看著您吶。”少虞終于把最后一層窗戶紙捅破了。
“王爺在看著我?”突然有點把戲被拆穿的無趣。
“感情,這永安城里飛出一只鳥兒,王爺都知道它是公的母的。何況您這么大一活人從王府里跑出去,王爺能不知道嘛?”司御星君接著道。
“王爺,近來可好?”
想到王爺,息城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我不該背著王爺出來。”
“王爺很好。這次許您出來,也是王爺要讓您出來歷練。所以,您才能在這兒安靜地當個小伙計。”司御星君的話,又讓他高興起來。
原來一切都在王爺掌控之中。
一抹微笑浮上唇角,他終于可以繼續在客棧里當小伙計了,也終于不用再擔心哪天會被抓回去了。
“少爺,王爺命屬下把您的扇子帶來了。王爺說了,江湖險惡,防身要緊。”司御說著遞過他那把烏金扇。這是他從小就玩的一把扇子。
這扇子扇骨由極罕見的烏金制成,扇面由極韌的暗色細絲織就,乍看上去甚是普通,像極了人人都用的流云扇,實際在扇骨中卻暗藏玄機。
這扇子每一根扇骨里都藏有一枚飛鏢暗器。只要扇子的主人按動機關,飛鏢便可射出。
“轉告王爺,有勞王爺掛心。”息城接了扇子,拿著在手里轉了轉,唰一下打開又收起。他從小就玩這扇子,早已用得游刃有余。
幾人正在房間里聊天,門外響起敲門聲。只聽這敲門聲,息城便知不妙,忙收起扇子,裝著與那兩個新來的伙計寒暄客套。
“少虞和司御是吧?幸會!”
“相公,快來嘗嘗我新做的點心。”忘憂端著一盤點心來到息城臥室,看到了兩個新來的伙計,“咦?你們倆怎么在這?”
“啊…我們過來認識一下四哥。四哥是吧?她管您叫什么?”兩個大神仙明明看見他們拜堂了,這會子又裝著什么都不知道。
“啊哈,這是我的媳婦,五妹。”息城現在已經能自然地叫忘憂媳婦了。
這一聲“媳婦”差點把他那倆跟班侍衛給震暈過去,“四哥,你什么時候娶了媳婦?”
少虞悲痛欲絕,“你這么小!”
“不行了,我心臟受不了了。”司御星君則用手捂著胸口,“我這么大年紀了還未娶親,四哥你…少年有為,慚愧啊,慚愧至極!”
看著他們浮夸的表演,息城瞇了眼睛,“你們倆至于么?五妹她…她…”
他怎么解釋呢?
原因他也不好說出口啊。
“嫵媚?她有嫵媚的樣子嗎?”少虞上下打量了忘憂幾眼,“幼稚、刁蠻、任性、霸道、妄為、心眼小,還總愛爭強好勝…”
少虞想起當年他們合起伙來整他,便滿心不爽,當著忘憂的面便跟息城叨叨她的壞話。
息城聽了打心底里贊同:少虞這廝看人還很準嘛,這就是五妹。
“我怎么沒有五妹的樣子了?少虞哥哥,你的盤子洗完了嗎?地掃了嗎?”聽少虞如此編排自己,忘憂立馬黑臉端出了少掌柜的架勢。
“啊哈,我們馬上就去干活。”聽忘憂這連珠炮一樣的話,這倆見風使舵的主兒馬上就明白了,立即在他們眼前消失是當前最好的選擇。
“你們別走啊,少虞哥哥!司御哥哥!”看著忘憂手里的盤子,息城突然想起了什么,上去一把拽住兩位大神仙,熱絡得像三九天的一盆炭火。
“咦!你可不能叫我們哥哥,會嚇死人的!”少虞一把把他的胳膊拿開。
“貓是不能給老鼠拜年的!”司御星君呵呵笑著一轉身問忘憂,“你相公遇到什么事了?”
“什么事也沒遇到啊。”忘憂眨巴眨巴大眼睛。
“少虞哥哥,司御哥哥,救我啊,她…她讓我吃她做的飯。”息城一臉幽怨地看著他那兩個跟班侍衛。
他們現在和他一樣都是伙計。
“我當是什么事呢?不就是吃個飯嗎?”少虞看著盤子里花一樣的點心,拿起來嘗了一口。
這么長時間每天看著息城在那愁眉苦臉,少虞總還是有點思想準備,但真正吃到嘴里依然無法忍受,“噗!這是什么做的?”
“呵!神仙都忍受不了吧?”
“啥?”
兩個大神仙嚇得小心臟“咕咚”一下顫了三顫,“你說我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