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湛很有耐心,語氣聽起來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溫聲道:“唐代設中書省、門下省和尚書省三省,尚書省設吏、戶、禮、兵、刑、工六部,三省的最高長官都是宰相。”
秦暖抬起暈暈乎乎的腦袋,手指從他喉結處滑落,掉在了領口,秦暖揪著宋湛的襯衣衣領,接著說道:“那你再解釋下洋流的定義和性質…”
“呵——”
宋湛輕笑一聲,按住秦暖在自己身上的作亂的小手,聲音暗啞,透著一絲蠱惑,“海水常年穩定的沿著一定方向作大規模流動叫洋流。”
宋湛說著,按著秦暖的小手一路往下,“從較高緯流向較低緯的叫寒流——”
觸碰到暖熱的溫度,秦暖忽然打了個激靈,酒醒了一大半。這時,宋湛又抓著她的手,自下而上,落在自己肩膀上,道:“從較低緯流向較高緯的叫暖流。”
秦暖抓著宋湛衣領的手緊了緊。
這不叫洋流!
這叫流氓!
宋湛挑眉笑道:“醒了?”
“嗯。”
秦暖坐起身,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自己的頭發。還好醉的快,酒醒的也快。
只可惜,她喝了兩罐半的啤酒,也沒壯出來膽子,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她現在慫的一批。
看樣子,只能改日了。
秦暖推開車門,看向宋湛,“謝謝你送我回家。”
說著,就走下了車。
宋湛見狀,緊隨其后。他下了車后關上車門,靠在車窗上問道:“看在我送你回家的面子上,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嗯…當然。”
秦暖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
她領著宋湛走進夜色中,趁著這月黑風高、深更半夜的好時機,又是在自己家,自己的地盤上,羊入虎口,沒準她就能將宋湛一舉拿下。
秦暖心里這般盤算著,不禁美滋滋地揚起唇角。
落在秦暖身后半步的宋湛,望著秦暖的背影微微勾唇,唇角彌漫起一絲笑意。
小姑娘,你完蛋了哦!
半夜三更,敢邀請男人進家門,呵。
回到家后,秦暖給自己泡了杯醒酒茶,又給宋湛泡了壺明前毛尖。
半盞茶喝完,宋湛絲毫沒有要走的跡象。
秦暖看了眼客廳的鐘表,已經將近凌晨一點了。
正在秦暖猶豫著要不要抓緊時機說點什么時,宋湛的手機響了,他拿著手機去陽臺接通電話,掛斷電話后,他低垂著頭走了回來。
“怎么了?”秦暖問道。
宋湛在沙發上坐下,“我沒帶家里的鑰匙,何文又打電話說他今晚去陪妹妹了,家里沒有人開門。”
“這樣啊?”
秦暖轉了轉眼珠,靈機一動,說道:“要不你就在我家休息吧!我這是四臥的,房間很多。”
“不了吧,我還是訂個酒店。”宋湛說著,裝模作樣地拿起自己的手機。
秦暖趕忙按住宋湛想要訂酒店的動作,紅著臉道:“訂酒店多浪費錢啊!你難道不知道勤儉節約是中華傳統美德嗎?”
宋湛點了點頭,放下手機,沉吟道:“你說的有道理,我們確實應該將中華美德傳承下去。”
秦暖上次去杭州錄節目,給秦爸秦媽還有秦時都買了一套真絲睡衣。
她跑到自己房間把買給秦時的那套睡衣找了出來,然后又準備了一套洗漱用品,送到宋湛面前,“你就睡靠近門口那個房間吧,那個房間帶的有小陽臺,住著比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