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嘉賓回到港口小鎮的酒店時,天色已暗。
宋湛訂了一座海鮮大餐,看在奧龍和帝王蟹的面子上,節目組和嘉賓握手言和,一起歡快地啃螃蟹腿。
林蘊哲沒有吃,借口今天太累,先回了酒店房間。
走出電梯時,林蘊哲故意在秦暖的房間門口徘徊了一陣。聽見門鎖轉動聲響起時,他慌忙地后退幾步,裝作剛下電梯走過來的樣子。
譚雪拿著秦暖的外套,推開門,迎面就撞見走過來的林蘊哲。
她腳步一頓,抓著門把手,不知道該進還是該出。
林蘊哲已經看見她,朝著她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雪姐。”
譚雪松開手,神色淡淡,“林…你怎么在這里?”
默了下,譚雪問道:“你是新嘉賓?”
林蘊哲走到門旁,挑眉笑了笑:“很意外?”
譚雪搖了搖頭,“不算很意外。”
林蘊哲站在譚雪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笑道:“也是,這天底下最了解我的還是雪姐,我的事情,沒有哪一件是你預想不到的。”
譚雪臉上掛著冷笑,氣道:“你這般糾纏著一個大你三歲的老阿姨,卻是我預想不到的。”
林蘊哲聽后,卻一點也沒被譚雪的話激到,反而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滿眼笑意地說道:“老阿姨保養的真好,膚白貌美,容貌俏麗,說是十八歲的小姑娘也不為過。”
“你…”
譚雪硬生生被氣笑,她無可奈何地看了林蘊哲一眼。
縱然她長了滿身的嘴,也絕對說不過林蘊哲。不是她口才不夠好,而是臉皮比不上林蘊哲。
這時,林蘊哲忽然朝前走了一步,低頭湊到譚雪耳邊。
兩個人距離近到,只要譚雪稍微一扭身,一動彈,她的臉就能擦到他的臉上。
譚雪握著門把手,手指因為不安微微用力。
“姐姐,我們認識多少年了?沒有愛情總有友情吧?沒有友情總有親情吧?你為什么一定要視我如蛇蝎,避而遠之呢?”
林蘊哲說罷,抬起頭,望著身下的譚雪認認真真地說道:“總之,除了兄弟以外的任何一種關系,我都愿意與你發生。”
譚雪用力地擰著門把手,才遏制出心中險些沖破洪閘奔涌而出的情感。
她到底有什么好?
值得一位樂壇天王在這里給自己伏低做小?
她到底哪里配?
譚雪沉默了半晌,說道:“林蘊哲,你有沒有好好想過你對我的感情?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我的喜歡,不過是因為我恰好出現在你最晦暗的那段時光里,我恰好伸出手幫了你一把。可是,作為經紀人,那些只是我應該做的,他跟本不足以成為你動心的理由。”
“也許是這樣。”
林蘊哲凝視著譚雪倔強的表情,目光柔和:“可譚雪你想過沒有,為什么是你,為什么偏偏是你出現在我最灰暗的那段人生中,為什么又是你像一束光一樣照亮了我?為什么會這么巧的只是你呢?這萬億分之一的概率,為什么偏偏是你?你能解釋嗎?”
頓了下,林蘊哲輕聲說道:“我動心的,是那個在酒局上明明不能喝卻拼命給我擋酒的譚雪,是那個即使我沒有名氣卻護著我不受任何欺負的譚雪,是那個和投資商據理力爭也要為我辯護的譚雪。
她聰明睿智,干凈利落,英姿颯爽,我喜歡的一直是這樣的她而已,不僅僅是她為我做了什么。不是沒有人對我好過,而是對我好的那些人,都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