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手術室后,年近六十的院長指著那群抱著頭蹲在地上的醫生護士,罵道:“你們這些黑心眼、沒良心的人,你不光是在害那些被你們奪取器官的無辜之人,還在害醫院,害醫院里所有和你共事的同事。
你們做的事情足以把我苦心經營的這個醫院毀了,讓這個醫院一千多個醫護人員都因為你們丟掉工作、背負惡名,你們真是喪盡天良!自私自利!”
院長雖然氣得險些一口血吐出來,但他見事情已成定局,只能盡力補救。不顧自己年邁的身體和早已退身二線,也換上消毒手術服,卻協助其他醫護人員救治病床上的白薇薇。
她右側的腎臟已被摘除掉,無法再裝回去,只能將傷口直接縫合,減少失血量,還能留她一命。
做完了縫合手術后,院長摘下臉上的口罩走過來質問蹲在地上的醫生:“這位白女士根本沒有得腎病,被摘下來的腎臟是健健康康的器官。你們為什么要抓秦小姐過來,想非法摘除秦小姐的器官還給白女士?她們連血型都不一樣,腎臟根本不可能配比成功,你們到底是在搞什么!”
蹲在地上的醫生被罵后,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這件事該怎么說?
怎么說都很狗血!
這種裝得了腎病,把別人綁架過來,想用給自己換腎的借口摘掉別人的腎,結果卻被自己男人送上手術臺,自己好好的腎被摘掉的事情,說給誰聽誰能信啊?
站在角落里的厲凌城聽見院長說白薇薇“根本沒有得腎病”這幾個字后,呆滯地站在原地。他皺著眉,眼底滿是震驚,臉上的表情很復雜。
難道薇薇一直都在騙他?
她為什么要騙他?
難道…僅僅只是為了摘掉秦暖的腎嗎?
這樣做,到底對她自己有什么好處?
厲凌城覺得自己好像根本沒有真正了解過白薇薇。
他抬起手覆蓋住自己臉上痛苦的表情,無法接受白薇薇一直在欺騙自己的事實。
另一邊,秦暖早已從手術臺上下來,她給警官交代了一番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秦時讓秦家的保鏢把綁架秦暖的那兩個人從地下停車場帶了過來。
那兩個男人也沒想到,他們提著錢箱正興奮的往車上走,剛打開車門,后腦勺就被人重重的敲了一錘子,再醒來時已經被人綁住了手腳,提到了警察面前。
看見警察,他們兩個人頓時心生恐懼。
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他們反駁。
所以他們只能老老實實和警官交代自己因為貪財答應白薇薇去綁架秦暖這件事的前后經過,所有細節。
經過公安系統人面識別儀器掃描,這兩個人都是在逃通緝犯。
于是警官立馬把這兩個人拷了起來,和這件手術室里的其他人一同帶回局里接受調查。
輪到厲凌城時,他卻不服從命令,威脅道:“我是厲氏集團的董事長,厲凌城。”
言下之意,是我身份特殊,還與各大部門人員私交甚好,你們最好別動我。
何文站在一旁,聽完厲凌城這話后,臉上滿是不屑,腹誹道:切,一個小集團的董事長也能這樣叫囂?我們Z集團的太子爺在這里都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