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凌城一愣,沒聽明白,以為自己抓秦暖手腕太用力了。見她手腕都被嘞紅,稍稍松了松。
“什么聲音?”
誰料秦暖一眼都沒看他,指著地上濺了滿地的面霜,“我心在滴血的聲音。”
“你知道這面霜多少錢嗎?你知道這些科研人員研究這面霜的成分需要多久嗎?你知道生產這些面霜的工人多么辛苦嗎?”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在乎你自己。”
“…”
厲凌城看著秦暖臉上夸張的表情,眉頭微皺。
這個秦暖,不過一晚上沒見,怎么完全像是變了個人?難道她知道白薇薇回來了,又想出來什么花樣,想勾引他?
提出來離婚也是欲拒還迎,故意讓爺爺怪他,然后好讓他回來認錯?
想到這里,厲凌城一把甩開了秦暖,冷聲道:“秦暖,你休想耍什么花樣,我是永遠不可能愛上你的。”
秦暖聞言立馬雙手合一,喃喃自語:“謝天謝地,不愛上我最好。”
厲凌城眉峰一凝,“你在說什么?”
秦暖揚起巴掌大的小臉,莞爾一笑:“我替我的心肝脾胃腎向你表達由衷的謝意。”
“…”
厲凌城皺了皺眉,不明白秦暖話里的意思也懶得去明白。但是對上秦暖一雙笑意盈盈的桃花眼,厲凌城不知道為什么,眼神突然就移不開了。
肯定是她穿這身紅裙子太礙眼了。
厲凌城垂下眼,遮住眼底的情緒,沉聲命令道:“把這條紅裙子脫了,還穿你以前穿的衣服。”
又想讓她模仿白薇薇?
秦暖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了起來,好好的一個秦家大小姐不做,為什么要去模仿一個保姆的女兒?
一個女人,本就應該把驕傲和骨氣刻在骨子里,而不是為了愛情把驕傲和骨氣丟的干干凈凈。
“我不!”
厲凌城怔住,這還是第一次秦暖敢反抗他的意思。
厲凌城心底一股怒意直沖腦門,他一把將秦暖扯到了身前,然后將她拎了起來,像是拎小雞一般拎在半空中,走了兩步,用力地將她扔到了床上。
秦暖被摔的眼冒金星,心里升起一股懼意,她想爬起來,可是女生的力氣占弱勢,她整個人被厲凌城按在床上,動彈不得。
這個厲凌城真是個喜怒無常的變態!
“把她的衣服拿過來,給她換上。”
有了厲凌城的命令,傭人連忙把還沒來得及扔完的白裙子撿了一條回來,送到床邊,動手要給秦暖換。
眼見著自己身上的拉鏈被拉開,秦暖連忙抓著裙子,示弱道:“好,好,我換,我換,我自己換。”
見秦暖臉上的表情不像有假,厲凌城這才松開了手。
沒了禁錮,秦暖抓住衣服一溜煙跑進了衣帽間。
臨走時,忍不住暗暗罵了一句:“厲凌城,你這個狗男人!你給我等著!”
話音剛落,身后就響起了厲凌城幽冷的聲音:“你說什么?”
秦暖腳步頓了一下,然后立馬轉身,趴在門邊,笑的獻媚:“我說你夠男人,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么有男人味的男人!你等著我換好衣服了,再來領略你有多么夠(狗)!”
厲凌城:“…”
秦暖換好衣服出來,發現厲凌城還沒走,打算和他心平氣和的談一談。
支走了家里的保姆,臥室很快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室內空氣安靜。
厲凌城坐在床邊沙發上,打量著秦暖,眼底的厲光,猶如在打量一只平日里乖巧聽話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