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穗是地地道道的這個這個世界的女孩子,需要遵守這個時代的生存規則,她不想讓莊清穗用往后的人生為她的一些行為買單。
所以這個時候,莊景業愿意出面幫她收拾莊如滿,無論是從名聲上來說,還是從她有限的精力而言,都是再合適不過了。
“客氣啥,這俗話說有來有往的,這也算是我回的。”莊景業嘻嘻笑著抓了抓耳朵:“對了說說這豆種的事,這豆種還有沒有?這會子是不夠用了呢,至少得再來個三四百斤為好。”
“有。”莊清寧抿嘴笑答:“不過最快得等到明日,嗯…我今兒個去鎮上再瞧一瞧,看看今晚能不能送來,不知道豆種還有沒有這么多,我盡量看看吧。”
某只五說過豆種要多少系統都可以,但莊清寧到底不能就這么拿出來,更不能說的那么易得,免得被人瞧出來不妥。
“成吧。”莊景業連連點頭:“有豆種就好,再多等上一日也無妨,我跟各家說一說就是。”
“等豆種運回來,我就趕緊給里正叔公送家里頭去。”
“得嘞,那我等著就是。”莊景業站起身來:“那我趕緊去跟各家說一聲,也免得他們等的心急。”
說著話,莊景業便站起身來往外走:“你忙你的就是,別送了。”
“好,里正叔公慢走。”莊清寧送莊景業出了門。
在門口,又閑聊了兩句,莊景業這才離開,腳步匆匆。
莊清寧則是低頭回了院子里頭去。
大清早趁著涼快去地里頭看看地咋樣,能不能秋種的莊如滿瞧著這模樣,揚了揚下巴。
這個時候就急匆匆的來莊清寧家里頭,是這豆種賣不出去了,所以愁眉苦臉的,想著趕緊來商量商量對策的吧。
誰讓你們一個二個的都不干些人事,就曉得跟他作對?
往后有你們哭的時候呢。
莊如滿把拎著的鋤頭背在了肩膀上,昂頭挺胸的往家去了。
晌午,日頭高照,正值飯點的,各家或炊煙剛起,或已是端上了飯碗,而此時適逢大集,鎮上的酒樓飯莊正是熱鬧的時候,連街上的包子鋪,餛飩攤兒,面攤兒這會子也正坐滿了人,甚是熱鬧。
馮永康正在福順樓中,如往常一般,笑呵呵的迎合著進福順樓吃飯的客人,挨個的敬酒說話,拉進關系。
酒敬著敬著,馮永康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福順樓今天的客人,實在是不夠多,甚至可以用冷清來形容。
堂內稀稀拉拉的坐了三四桌的客人,且各個桌子上的菜數量都不夠多,樓上的雅間,也不過只有兩間有客人而已。
這生意…
馮永康到前頭的桌前,隨意的翻了一下這幾日的賬本,臉頓時黑了一黑:“這幾日,怎的進了這般少的銀子?”
“掌柜的。”賬房頓時苦了個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幾日來咱們這里吃飯的客人著實不多,今日是大集,可人還是只有這么點。”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馮永康怒氣沖沖的將那賬本摔在了桌子上:“那這些客人,到底是去哪里了?”
“掌柜的消消氣兒。”賬房急忙拾起了賬本,低聲道:“我聽說這兩天如意閣生意甚是火爆,這客人說不準都去了那邊的。”
“如意閣?就他那兒的菜,能吃?”馮永康對如意閣向來是瞧不上的,這會兒聽到如意閣生意比福順樓好,心里頭越發惱怒。
“掌柜的,你可不知道,這幾日如意閣讓利一成,但凡去如意閣吃飯的,皆是能九折付錢,且若是能在那吃兩頓飯以上的,皆能贈送一壺酒水,三頓飯以上的,除酒水以外再送一盆風味小菜,四頓飯的,再額外再送一道湯品…如此類推,若是能吃六頓飯以上的,再去吃飯,基本上就能白吃一頓飯了,這般讓利,自然去的人多。”
“且容我說句話,咱們這里先前的招牌菜,許多都是以莊記豆腐鋪的東西做成的,現如今咱們不從豆腐鋪拿東西,這心來的大廚做的菜滋味也一般,著實挑不出來吸引人的地兒在哪兒,依我看,不如往后咱們還是從豆腐鋪拿些食材,往后興許還能接著跟如意閣拼一拼…”
“說的什么話!”
不等賬房說完話,馮永康厲聲喝道:“這豆腐鋪平日里便是目中無人的,她莊清寧開了這個口不往福順樓供東西,難不成還讓我去求了她不成?”
“福順樓在鎮上,那可是響當當的招牌,就因為這幾塊豆腐,幾張豆皮生意就壞了不成?我就偏不信了,沒了她莊清寧,我這酒樓還開不下去了不成?”
就算開不下去,要想讓他在莊清寧跟前低頭,那是想也不必想的事情,門沒有,窗戶更沒有!
馮永康氣呼呼的甩了袖子往后院去了。
賬房收拾方才被馮永康隨手扔在案臺上頭的賬本,搖頭嘆息。
“好端端的,你跟掌柜的提這個事兒做事,看,生氣了吧。”馬通走到跟前,壓低了聲音道:“掌柜的最煩的就是說這樣的話了,要不然你以為先前章大廚和連榮怎么離的這福順樓?”
“他煩歸他煩,可眼前這就是事實,愛聽不愛聽的都是這話。”賬房是個比馬通大上幾歲的人,叫做耿順,也是個脾氣軸的,這會子擰著眉道:“倒也不是我說不中聽的話,就咱們福順樓若是再由掌柜的折騰下去,只怕遲早是要黃咯。”
“噓…”馬通急忙將手放在嘴邊,示意耿順低聲一些。
“噓什么噓,你怕掌柜的,我可不怕,既是說出去的話,我倒也不怕掌柜的聽見!”耿順反而是高聲喊了一句。
得,這一個二個的,到是都跟掌柜的杠上了。
馬通見勸不住,索性也不再說話,只提了茶壺,去挨個桌給添茶去了。
馮永康這會兒已是到了后院,從后院的門口往前走兩步,正是能瞧見如意閣的大門口,瞧著那邊人來人往的頗為熱鬧,相比較福順樓的門可羅雀,馮永康心里頭越發的咽不下這口氣,冷哼一聲后,只去后廚尋了齊長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