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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羞愧

大熊貓文學    長姐她富甲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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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自己看看?”

  村民聞言,皆是伸頭去瞧。

  水碗之中,的確是一根筷子正端端正正的立著,與從前那齊河說這湖中有水鬼時,筷子立的是一模一樣。

  “還不止這個。”

  莊清寧又拿了兩根筷子出來,一同立在水碗之中:“因為有了水之后,這筷子會黏在一起,三根筷子會立的更穩。”

  “你們瞧,這就跟平日里兩個磨得十分光滑的石片,加一點水,兩個石片會黏在一起是一個道理。”

  村民看著那立的穩穩當當的三根筷子,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已是有人從地上尋個光滑平整的樹枝或者木棍兒,走到河邊去試一試了。

  當有人將手中的細如筷子一般木棍兒端端正正地立在那河邊的石頭上時,興奮地喊了起來:“快來瞧,果真如此呢,這姑娘說的不假,這的確是人人可做,那齊河就是騙子!”

  “的確不過是十分簡單的障眼法罷了,不過是你們對這水鬼心生畏懼,所以這才將這東西,認為是真的而已。”

  “最后再來說一說這竹籃打水之事吧。”

  莊清寧接過石寶遞過來的竹籃,拿給村民們瞧:“你們看,這是一個尋常無比的竹籃。”

  莊清寧說著話,將旁邊石寶遞上來一桶水,倒進那竹籃里面。

  竹籃稀疏帶孔,自是承受不住這水,嘩啦撒了一地。

  “很明顯,這竹籃并不能裝水,但是如果這樣的話…”莊清寧雙手在竹籃里面鼓搗了一陣,又拎了一桶水,緩緩地倒入方才那個竹籃里面。

  而這次,竹籃里的水,卻是完完全全地存在了竹籃里面,并不像方才一樣灑得到處都是。

  “這水并沒有像剛才一樣灑出來,這并不是說我有神通,有仙法,而是因為我有這個…”

  莊清寧將手上的東西展示給眾人看。

  村民們皆是探頭來瞧,但也只能看得到是黏黏的,透明的東西,并不認識那是什么。

  “這東西十分常見,是蛙卵,取青蛙卵剔除其中黑點,留下這透明的粘液,涂在竹籃內側,這竹籃便可以打水了。”

  莊清寧解釋道:“此時蛙卵極其尋得,而手法也十分簡單,蛙卵又沒有顏色,自然容易在人眼皮子底下使壞了。”

  “無論是油鍋撈銅錢也好,碗中立筷,還是這竹籃打水,可謂用的皆是障眼法,因為與尋常所見不同,所以大家伙便以為是神通或者法術,其實不然。”

  “甚至還有那呼魚自來法,群鼠匯集,鬼敲門等,皆是無稽之談,皆是利用魚或鼠喜愛的東西作為誘餌,誘使它們前來,而駭人聽聞的鬼敲門,也不過是將黃鱔血涂在門上,蝙蝠聞血腥味而來,紛紛撞在門上,發出動靜,而韌去開門之時,卻瞧不見蝙蝠,只當是鬼敲門。”

  “其實這皆是事出有因,人只是沒有看明白,加上心生恐懼,便以為是鬼怪作祟,而此事一傳十,十傳百的,鬼怪之說也就傳得更加厲害,其實不過都是人想象出來的罷了。”

  看完莊清寧的演示,聽完莊清寧的解釋,村民皆是驚嘆不已。

  一來驚嘆這一個個瞧起來十分神奇之事,結果仔細說起來的話不過也是十分簡單罷了。

  二來驚嘆莊清寧竟是對這些事了解的如此清楚,各個都知道緣由為何。

  雖然莊清寧以輕紗遮面,可看這身量,聽著聲音,怎么都覺得像是一個年歲不大的年輕姑娘。

  一個年輕姑娘既是知道這么多事,那應該很厲害吧!

  不過這些驚嘆歸驚嘆的,但都不是要緊的事兒,要緊的是,這水鬼是假的,齊深和齊河兩個人是大騙子,往后她們根本就什么都不必害怕了。

  能種田,能擺攤,也能到湖中打水釣魚,做一些旁的營生了。

  眾人想到此事時,頓時滿心歡喜,甚至忍不住商量起待會兒回家要先從哪些活做起。

  但也有人,沒有忘記解決這件事的人是誰。

  “多謝大人,多虧了大人將那兩個惡棍給收拾了,又讓人這般耐心解釋這些,我們才明白了這些…”

  有人跪在地上,連連對丁高昌道謝:“往后我們可算能有安生日子過了,這些都要謝謝丁大人,謝謝青天大老爺。”

  “你們也都別愣著了,趕緊謝謝咱們的青天大老爺,要不是因為有丁大人,咱們這會子還眼巴巴的給那倆片子送錢那!”

  “謝謝丁大人…”

  村民們噗通噗通跪了一地,道謝的話更是不絕于耳。

  丁高昌見狀,急忙讓衙差和捕快們將人扶了起來:“諸位不必言謝,懲惡揚善,抓捕惡人,為百姓謀福,乃是我分內之事,當真當不起諸位的謝字。”

  “往后你們只安心過日子,那我與縣令大人心中便是安樂了,倘若你們當真是說什么的話,我到是覺得,你們不妨去一趟大丫家里頭,給她說說話為好…”

  村民一聽這話,滿臉的羞愧難當。

  大丫不過是因為沒有應下齊深那惡棍的腌臜事,便險些被這惡棍丟到湖中去淹死,本是同村人,都是沾親帶故的,他們原本該護著幫著,不讓這小姑娘被人欺負了去,可現在呢,他們在干什么…

  他們沒有說過什么公道話,反而心里頭還因為有人能夠去安撫了水鬼,讓它不在生事而松了一口氣,在大丫因為這事兒哭鬧,抵死不從時,還覺得她有些不懂事,不知道顧全大局。

  他們都是些什么人那,真是丟人啊。

  有人的臉脹成了豬肝色,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悶頭就往村中走。

  “墩子,你干啥去?”有人喊了一聲。

  “還能干啥,自然是去給大丫賠不是去了唄,昨日在大丫家門口,說道的最狠的就是墩子了。”

  “這么說的話,我也得去給大丫賠個不是去,昨兒個我也說她了…瞧我這張嘴哎,咋就是個沒把門了。”

  “豈止是嘴的事,是心,心!咱們光估計著自己的性命是性命,大丫的命就不是命了?這不是自私是什么,當真是沒臉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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