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見她喝得急,唇邊水都流下來了,一邊伸手去擦,一邊問,“什么怎么辦?”
顧翡白他一眼,“如何跟他們解釋醒來便到了千里之外,還有,外祖母他們都認出了我,等他們見了王妃,我會瞬移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顧翡也想過是不是將他們放在離京城不遠的地方,然后乘馬車過來,可想想還是太危險了。
大英朝開國幾百年還從來沒有過劫法場成功的事,朝廷的臉面要往哪里放,朱衣衛的人必定會像瘋狗一樣四處搜捕,甚至沿途追趕,若是多此一舉,別弄得好不容易救出來人,又落到朝廷手里。
眼下,還是在齊王府掌控下的平安城是最安全的。
蕭煜想了想,“瞞不瞞得住其實并沒有什么關系,他們不會把你怎么樣,也不能把你怎么樣。”
“你有與眾不同的能力,被人知道無非是兩種結果,一種是崇拜你,敬畏你,一種是害怕你,畏懼你。”
“不管別人怎么想,那都是別人的事,你管他們做什么!”
“這也就是外祖父母他們需要顧忌一下,其余的人,以你的身份何須跟人解釋?”
顧翡一聽,覺得也大有道理,她本來就不是個謹慎的性子,一些事情左瞞右瞞,鬼知道什么時候露餡了。
時時小心注意,也是心累。
蕭煜抱住她,“走,回王府去,先去我書房,這件事我來跟他們說,你不用管。”
兩人回了王府,顧翡將所有人從空間里放出來,便離開了。
蕭煜動作迅速,彎下腰對著地上一排人,飛快的點過去,將所有人穴道都解開了。
眾人從地上坐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秦國公父子三人還帶著腳鐐手鏈,呂老太太看著秦國公顫抖的叫了一聲,“老頭子,你受苦了!”
秦國公仰頭將自己淚意逼回去,過去握著她的手,點點頭,“你也受苦了,大家都受苦了。”
二舅母見到自己丈夫,已經不管不顧的撲進了他的懷里,嚎啕大哭。
大舅拍拍大舅母的肩,“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和孩子了。”
三個小的也沒人抱,委屈巴巴的站在一邊抹淚。
蕭煜就靜靜的看著。
大舅沈堯舉起繞著著鐵鏈的手擦了擦淚,余光一下看到蕭煜,忙問,“煜兒,方才在法場,是怎么救我們出來的?”
呂老太太愣了一下,“你們方才是從法場出來的?”
秦國公點了點頭。
蕭煜走到秦國公跟前,“我先給您解了這鏈子。”
他內力灌注到掌中,捏住筷子粗的鐵鏈,喝了一聲,鐵鏈應聲而斷。
秦國公看得微微點頭,“煜兒,你內力大有長進了。”
他嘆口氣,“外祖父老了,如今連鐵鏈都弄不斷了。”
這邊大舅和二舅,也學著蕭煜的樣子,灌注內力,打算弄斷鐵鏈。
只是兩人已經幾天沒有吃什么東西,又沒能睡覺,丹田中空空如也哪有半點內力,那鐵鏈子紋絲不動。
這屋里還有許多小輩在,大舅臉不禁紅了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