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拉著顧翡的手,“那大姑可咋謝你才好。”
顧翡笑了,“不用謝我,我還怕那辣椒到時候賣不出去,大姑罵我呢。”
大姑擺擺手,堅定的道:“哪能呢,那放了辣椒的菜那么好吃,不能賣不出去的,指定有人搶著要。”
“對了,那兔子皮,還有四張狼皮你大姑父都給你硝好了,你一起拿回去。”
大姑忙喊大兒媳招弟去拿皮子。
顧翡接過來一張狼皮一看,皮毛柔軟蓬松,沒有半點異味。
“大姑父手藝真好。”
顧翡抱好幾張皮子,從懷里摸出二兩銀子,塞到招弟手里,轉身就跑。
大姑看見了,拿過銀子在后面追,“你這丫頭,自家人給什么銀子,快拿回去,再說也要不了這么多。”
顧翡跑得飛快,一邊跑一邊喊,“大姑,你別追了,我要摔了可就怪你了。”
大姑嘆口氣,看著顧翡跑遠了,回頭對著兒媳感慨,“這丫頭,心眼真是實誠,從不讓別人吃虧。”
顧翡飛跑回家。
陳氏見了幾張狼皮喜歡得不行,摸了又摸,“這東西好,聽說這個做成褥子,睡上去一點都不冷,還能治風濕。”
顧翡笑嘻嘻的道:“那就趕緊做成褥子,爹和娘用,抓緊點還能趕上過年。”
陳氏笑了,又有些猶豫,“這,不太好吧,你奶那么大年紀了都沒用上,我跟你爹咋能只顧著自己。”
顧翡翻個白眼,“得了,娘,你要不用就給我,可千萬別給奶奶。你給了也是白給,何必呢。”
陳氏搖搖頭,“不是娘不給你,你小孩子不能睡這個,小孩子睡這個容易上火。”
“那娘就自己用。”顧翡道。
陳氏終于點了點頭,“那我就用。”
“我年輕那會兒,月子里下了冷水,落了風濕,用了這個興許好點。”
張澤趕著馬車回了齊王府。
他提著兩瓶酒,急匆匆的往蘇辰院子里去。
沒成想走到半路,見到齊王和世子爺一起走了過來,張澤趕緊避在路邊。
齊王打從張澤身邊經過,鼻子突然聳動,“咦,這是酒香!”
他目光落在張澤手里的酒瓶子上,招招手,“拿來我看看,這什么酒,這么香?”
張澤暗叫不好,齊王愛酒,世子愛馬,這是人盡皆知的。
這酒到了齊王手里,那還能剩下嗎?
他留了個心眼,遞了一瓶過去。
齊王接過酒瓶,撥開蓋子,深深嗅了一口,“好香!”
酒香誘人,齊王忍了忍,沒忍住,將那瓶口湊到嘴邊淺啜一口,一口下去,那酒香味在鼻腔里彌漫開,醇厚的酒液順著喉嚨往下流,仿佛流進了心里。
齊王眼睛一睜,“好酒!”
“這酒勁兒足,但又絲毫不澀口,也容易入喉。”
他問張澤,“哪里來的酒?”
張澤低頭答道:“公子打發我給人去送年禮,這是人家的回禮。”
齊王盯著張澤:“是哪戶人家的回禮,我怎么從沒收到過這樣的回禮,這酒不一般,比上貢的玉液香還強些。”
張澤心里越發苦兮兮的,看來,這酒是保不住了。
他只得道:“是從北邊逃荒來的一戶人家,姓顧,說這酒是早年間偶然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