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真是越想越氣,憑什么說他們損失了。
之前好歹還聽嘉年說說話,礙于面子沒走,現在索性直接走了,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嘉年無力地坐了下來,雙目呆滯地看著顏景。
“你…”嘉年垂頭喪氣的。
顏景問孔逸:“她很挫敗?”
孔逸:“…”嘉年挫敗嗎?也許吧,可顯然嘉年更想說點責怪的話。
齊彩這三言兩語的,光添亂,直接把人給說走了。
“別灰心,慢慢來。”顏景干巴巴地安慰了嘉年一句。
嘉年無力,嘴唇動了動,很想說,你能幫幫忙嗎?要是不能,別勸退行嗎?
“哦,原來你是覺得我把人給說走了?”顏景似乎才反應過來,詫異地問。
嘉年重重地點了點頭,沙啞著嗓音:“…是。”
“我在解放你,他們各種詢問,顯然非常慎重,看著能力也不差,但一直沒加入基地,那肯定是要選擇一個強大的基地。”
“是我解放了你,不然你得跟他們扯到什么時候去。”顏景再次強調。
嘉年:“…謝謝了。”
“不用謝。”顏景拍了拍她的肩膀:“別灰心,別感到挫敗,不是你的錯,自然也不可能是我的錯。”
嘉年:“…”
天不服地不服,就服氣齊彩這什么事都理所當然的樣子。
從來不在自己身上找問題的樣子。
等來一批又一批,沒什么實力和名氣的基地太難找到好的人加入了,尤其是其實嘉年看人的眼光很高,有些人,她不愿意招納。
她看得上的又都還不錯。
天黑了,又是無功而返的一天,沒招到人,嘉年有些挫敗,蕭幕安慰道:“別急,這種事慢慢來。”
“太廢的也沒必要拉進來。”
蕭幕也是眼光高的。
顏景默默瞅著他,又瞅著嘉年,心里琢磨著事。
回到房間,顏景讓異忘去洗澡,異忘都學會了自己洗澡,等異忘洗了澡出來,顏景拍了拍身旁,他坐在了旁邊。
“你,為什么會講話了。”顏景問他。
異忘張開嘴,嘴里尖長的獠牙露出了些,他說:“我不知道。”
他的樣子確實很懵懂,還是今天顏景在外面的時候,偶然聽見異忘含糊不清地跟著她學了一句話。
“你叫什么?”顏景問。
異忘:“我叫異忘。”
“我呢?”顏景問。
異忘生硬地回答:“你叫齊彩。”
“那和我長得像的人呢?”顏景問。
異忘說:“你沒教過我。”
顏景:“哦。”
“睡覺吧。”顏景起身,進了屋,異忘站起來送她到了房門前,駐足了一會兒。
“離譜額,異忘居然會講話了。”衛隱也感覺好無語。
顏景躺著,雙手放在腦后,腿翹著晃晃悠悠:“這個世界有毒。”
“特么這都是啥事啊,哪有這么早就有了這么高的智慧。”衛隱真真是服了,他說:“異忘這種智慧,是天道賦予。”
顏景:“哦。”
“天道肯定是見你壓制了異忘,阻擋了異忘和嘉年相認,所以賦予異忘更多智慧,估計是想讓他自己想辦法逃離你,去到嘉年身邊。”
“據我觀察,這個世界的男主是蕭幕,女主是嘉年。”顏景幽幽地說。
衛隱:“哇塞,你好厲害,你都發現了。”
顏景:“你既然早知道為何不說?”
衛隱忙解釋道:“可人家也是才確定的,他們確實有男女主的氣運在身,那你呢,你怎么發現的?”
“瞎猜的。”顏景從五角星空間拿了一瓶飲料,坐了起來喝著。
衛隱:“…”做事全靠蒙?
“有男主,有女主,而異忘和嘉年卻又有這么深的羈絆,那,異忘是什么。”顏景問:“男配?炮灰男配?”
衛隱:“…”
“這么說,如果我一直阻攔下去,異忘的能力就會越來越強,強到我無法壓制的哪一天?”顏景意識到這個問題時,猛喝了一口飲料。
“嘖,真甜”
衛隱:“天啊,你真是天才,你比我還先意識到這個嚴肅的問題。”
“可問題是,異忘到了嘉年身邊之后會發生什么,會死嗎?委托者是不讓異忘死的,愿望是保護他。”
顏景面無表情:“那你也沒說做個任務還有天道作對。”
衛隱腦殼疼:“天道也不是作對,天道自有自救的設定,天道誕生異忘這個異類,肯定是有他的作用,而大概率下,我帶你做的任務都不會跟天道意愿相悖。”
顏景打了個哈欠:“所以照你這么說,其實把異忘交給嘉年也不是不行。”
衛隱:“那萬一死翹翹了呢。”
“死了就死了。”顏景哼了一聲。
衛隱:“那,任務可就…”
“我稀罕嗎?”顏景表示不屑。
衛隱:“那要是任務失敗有懲罰呢?”
“哦,長本事了,懲罰?什么懲罰?試試?”顏景切了一聲,這蒼蠅要是真會懲罰她的話,早前也不至于流下那么多沒用的淚水。
對于顏景的不屑和藐視,衛隱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你欺負人,你太欺負人了!”
“腦子有病。”顏景放下飲料瓶,蒙頭就睡了。
第二天起來,因為今天不用出任務,顏景和異忘兩人對視到了中午。
直到有人送了飯來,顏景才起身去開門,是鹵肉飯,還不錯的樣子,顏景把異忘那一盒擺在異忘面前。
“吃嗎?”她問。
異忘喉結滾動了下,咽了口唾沫,潤了潤嗓子,生澀而緩慢地開口說道:“我不能吃。”
“你竟然擺脫了人類的限制,不需要吃東西,在修煉界,筑基期才能辟谷。”顏景說道。
異忘:“?”
“什么?你的話我不太理解。”他說話并不能太連貫,斷斷續續的。
顏景笑了一下:“開個玩笑。”
“你智慧已經很高了,那你記得我兩之前的事情嗎?”顏景打算好好談談。
異忘搖頭:“不太記得了。”
“那嘉年到底對你意味著什么?”
“誰是嘉年。”異忘問。
顏景:“和我長得像的人。”
“我本能的想要靠近她,保護她,跟著她。”異忘誠實地說,顏景看他,他目光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