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景:“這樣。”
帶著江真飽餐一頓,給了他好些靈果,還有一些丹藥。
江真手足無措地看著顏景:“我實在是受之有愧,我…”
“別有愧,我也會去三宮秘境,到時請你保護我。”顏景沒繞彎子。
江真震驚:“什么?”
“沒聽錯你。”顏景點了點頭。
江真臉皮顫了顫,難以置信,顏景豁達不強求:“你不愿意也沒事,這些東西我也送你,沒關系,我們還是朋友。”
“不,不是不愿意。”江真連忙解釋:“我只是還沒緩過來。”
拿了人家的東西,還仰仗她給的東西才堪堪獲勝獲得這個名額,現在有點事做反而還心安一些。
只是…!
顏景:“真不騙你。”
江真重重吸了口氣:“好,我一定會保護好陽師妹。”
“收下吧。”顏景眉眼彎彎:“我也回去修煉了,過些日子見,這些日子我不下山。”顏景說完就走了,江真愣在原地擰著眉頭,她煉氣期,怎么能去三宮秘境呢?
這也太離譜了,秘境里面很危險,誰同意的?
顏景回到峰上,尹闌已在等她,問她:“你找到幾個愿意保護你的人?”
“就江真一個。”顏景補充:“他一個就夠了。”
“還有師兄你。”她笑瞇瞇的:“這是太上長老給你的任務。”
尹闌沉默片刻,師妹肯定不知道太上長老還說讓自己回來,師妹不能回來就算了這種話。
“那就我們三個走一起。”尹闌說。
顏景:“好。”
她睡了一覺,大比落幕后,公布去三宮秘境名額,大家赫然發現除比試勝出的人員之外,還有尹闌和陽小妙的名字。
尹闌有一個名額,是太上長老身邊的人搞個特殊大家也能接受,再說尹闌的實力,若真是來比,拿一個名額輕松又隨便。
像尹闌這種自始至終站在高處的人,他們都生不起比較和嫉妒的心,只有崇拜和仰望,但看到那個煉氣期的女修士,被宗門巧立名目,說是尹闌的隨從跟著一同去三宮秘境,就很離譜。
顯得他們拼死拼活奮斗而來的名額太不值錢。
有人去宗主那邊提議或抗議,宗主解釋說大家可能忘了,每次三宮秘境開啟時,太上長老都有一個保送的名額,這些年他從來沒用過,如今即便是一次用兩個也是可以的。
再說太上長老已經和其他宗門溝通好,其他宗門也同意他們七霆宗這邊由太上長老手中多送兩個弟子過去。
一番解釋堵住了大家的嘴,其他宗門都同意了,七霆宗的弟子們心中再不滿也不能說什么。
江真看著名額單久久不能回神,她還真的能去?
柳藜萬分埋怨,感到不值,她說:“憑什么我們層層比試,歷經千辛萬苦才能得到名額,而她如此簡單?”
齊逍也有些氣憤:“實在離譜,如此還有公平公正可言嗎?”
為了一個名額,他們如此努力如此辛苦,而太上長老那邊只是一句話的事。
柳藜用力一甩手:“是,可師父們也不讓我們去找宗主抗議。”
“沒什么用。”齊逍搖搖頭:“只能說修煉界殘酷而不公正。”這七霆宗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其實早該明白七霆宗的烏煙瘴氣,弟子們的踩高捧低,長老們的冷酷無情。
齊逍絲毫不覺得自己因為這件事這樣看待七霆宗有什么錯,他忘了自己重傷七霆宗的長老們乃至太上長老都送去了上好的丹藥,能提供給他的都提供給了他,都希望能拯救他的靈根,奈何太上長老真的把最為關鍵的東西用掉了,若沒用掉,也是真的會給齊逍。
“算了,柳藜,你別再生氣了。”齊逍看柳藜那樣生氣,自己繼續跟著生氣只會讓柳藜更加情緒化,他調整了心態,安慰道。
柳藜無力地冷笑一聲:“我只是覺得我們的努力像個笑話。”
“我也是真的和她相處不來。”她無助地看著齊逍,太上長老送她去秘境,重視她,可這樣的人就是無法拉攏和交好。
齊逍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能相處就不相處,我們去了秘境之后避開她。”
“實話說,我對她也是本能的不喜,所以我們注定無法做朋友,再說我們也不是非要仰仗太上長老那邊才能立足宗門,做好自己,來日我們修煉有成,再面對云鶴峰也不用低人一等。”
“她不值得我們為她苦惱,剛才我們都魔怔了,管她做什么,她能成什么氣候,我們更是沒有生死之仇,自不會是隱患。”
“她修煉的很快,都煉氣三層了,一點都不像下品靈根。”柳藜說道。
齊逍無言,想了好一會兒:“再說吧。”
雖這樣安慰柳藜,可齊逍心里想到顏景就覺得怪怪的,本能不喜之外還始終覺得她是個麻煩和隱患,這種莫名生出來的危機感,讓他難以心安。
他的直覺沒有錯,從來沒錯。
既然真的如此不喜,既然真因她的存在叫人難以心安,那他得求心安,他想到她就難以平心靜氣。
可他們之間并沒有太大的仇,無非就是給他和柳藜找過幾次難堪,但偏偏一想到她,這種危機感和不安就充斥全身,他煩躁握拳,到底怎么了!
若是衛隱知道齊逍竟有此直覺,只能道一聲不愧是男主,竟也有幾分預知危機的能力,顏景帶著任務而來,對他來說,就是致命的危機。
齊逍內心的掙扎糾結疑惑柳藜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和顏景相處不好,她只知道自己不喜歡顏景,在她心里,顏景就像是一根細小的刺,扎在她身上令她不自在,但也不存在任何威脅。
“對,我們不要太在意她如何了,她得此優待和特例,可真正到了三宮秘境能不能吃得消還是另外一回事。”柳藜又說:“好不容易得到了名額我們好好珍惜,希望能找到解決師兄問題的寶物。”
“但愿吧。”齊逍笑了笑,把柳藜攬入懷中,在柳藜看不到的地方他目光復雜地說:“一切都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