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好像沒有看到岐山派的人呢。”星月閣的女弟子視線掃了一圈,沒有看到岐山派的人,轉頭對坐在她對面的女子說道。
“嗯,聽說岐山派出事了,所以要晚些時候才來。”
“出事了?誰說的?”
女弟子很詫異,之前可是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怎么現在卻是出事了?
她還以為岐山派還要搞往年的那一招,總是壓軸出場。
“師傅已經去了岐山派,好像是無情道人羽化了!”
“啊?那個無情道人出事了,師姐,你說會不會是他徒弟干的?之前不是傳的沸沸揚揚的,無情道人和他徒弟之間,可是存在著利用關系,無情道人道根被毀,修為止步不前,所以挑選了一個弟子,作為日后他奪舍的宿體。”
“那要是這樣說來,這岐山派到底是無情道人出事還是他弟子出事?”
“我見過謝致遠,那人也是不好相與的,而且他修煉天賦這么高,未必會讓自己落在他師傅手上,誰都想活著。”
“無情道人看起來很兇,像是有人欠他錢一樣,整天馬著個臉,兇巴巴的。”
一桌女孩子,都在討論著岐山派無情道人師徒兩個。
就算是她們幾個很小聲的再說,但是卻沒有弄隔音,修仙之人,耳聰目明,自然是聽了一耳朵。
“星月閣師姐師妹們,你們說的沒錯,這無情道人還真的是找了一個與他如出一轍,甚至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謝致遠。有謠傳說那兩師徒其實是父子兩個,不知此事真假。”
天機門的弟子接下話茬,在座的各個門派,沒有人不討厭岐山派,原因無他,大家都被搶過資源,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找到的,比較珍貴的資源,都會被謝致遠師徒倆個給搶去。
打又打不過,只能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嗯,好像是真的,兩個都不是好東西,真是我們修真界的敗類,平日里面喜歡仗勢欺人。”
“還有更勁爆的,可是岐山派自家傳出來的,那個謝致遠可是一個殺妻殺子的惡人。也不知道這樣的人,竟然還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
眼里面,都是對謝致遠的唾棄。
“你們怎么知道?”
“這天下哪里有不漏風的墻?這事還不是師徒倆個說出來,被人聽了去,然后傳出來的,空穴不來風。”
“哈哈,岐山派真倒霉,有了這兩個敗類在,估計這一次大比,怕是臉都要丟盡了。”
一群人,把岐山派當做了談資笑料,修仙之人的八卦之心,一點都不弱,瞧瞧下面那些,可是聽的精精有味,興致勃勃的。
容軒鈺越聽俊眉鎖的越死,這師徒倆個,行事這般惡劣,簡直是給人起了壞的帶頭作用。
若是修煉有這么簡單,殺妻證道就可,那那么多貪心的凡人,誰都想要長命百歲?
難怪他們這么討厭這兩人了,要是自己遇到,也會給幾下教訓。
容軒鈺心里面這么想著,但是在他得知那個被殺的是心上人之后,氣的要把人給撕了的沖動都有了。
謝致遠師徒兩個名聲越傳越遠,這些年也沒干啥好事,為了修煉不擇手段,很多事情也是暴力鎮壓,就連岐山派內部,也都對他們很不恥。
這些人笑著談論,二樓有人看到了街口邊一群穿著黑長衫的人齊齊走來,沖著樓下喊了一聲。
“岐山派來了!”
這一聲,很有威力,本來熱鬧非凡的酒樓里面,突然鴉雀無聲,大家相互對視了一下,都沒有再說話了,而是一致的安靜吃著自己的菜,像是之前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一群戲精!”
聞雨很想吐槽,這些家伙都很會演習,剛才大家談笑風生的,現在卻是一副誰也不認識誰的模樣,很好笑。
楚非羽抬頭看向街邊,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心心念念”的人。
岐山派帶隊的,是掌門和兩個長老,然后再是岐山派的弟子。
謝致遠和另外弟子并排走在一排,就在長老的后面,可以看得出來,他在岐山派的地位還是蠻高的。
這里面,無情道人并不在,或許真的如之前星月閣弟子所說,出事兒了。
楚非羽心里暗自可惜,那老不死的,可也是自己的仇人。
這么死了,便宜他了。
不過她不大相信,無情道人怎么會這么容易就死了,但是看岐山派人胸前都戴著一朵白色的花,這是死人守孝才會做的。
想不明白,那就交給時間,都會明白的。
那一邊,謝致遠猶如寒刃的眸子微微動了一下,他感知到了一道古怪的目光,他突然抬頭,準確無誤的和楚非羽對視。
楚非羽并沒有避開,而是坦坦蕩蕩的看過去。
謝致遠內心一突,他心跳漏了一拍,卻是不動聲色的沖她點了個頭,然后轉移視線。
楚非羽眸子微虛,帶著冰冷,還有些許的殺意。
這幾年來,謝致遠這城府倒是深了不少,看到自己都能夠這么冷靜?
外人看不出來,只有謝致遠知道,他現在心亂如麻,看到那張久違的臉,他帶著震驚,慌亂,愧疚,還有愛意恨意殺意,各種復雜的情緒。
即使這么多年來,他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在看到特定的人時,他心里還是會產生動蕩。
謝致遠低著頭閉上眼睛,把情緒都壓了下去,這樣不行,太影響自己的心境了,應該不是她。
是自己想錯了,若是她,不可能看自己這么平靜的,一定會很恨自己,而且她一個凡人,又哪兒會有死而復生的事情出現?
當時,她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對于他來說,死了,頂多就是念想一下,但是活著,他不讓。
深吸一口氣,他心里面已經有了決定,不管她是不是她,影響到自己的道心,那她便該死。
他歷經生死,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地步,所以,不容任何人破壞。
謝致遠,最愛的,始終是他自己。
所以,他抱著對楚非羽必殺的心,對他來說,她活著,她影響自己,那便是罪。
兩人這么多年第一次碰面,都帶著對彼此的殺意,當初的恩愛夫妻,成了現在這恨不得殺死對方的地步。
“那個謝致遠好像比之前更陰森一些。”楚飛青看著謝致遠,脫口而出。
“哥哥和他接觸過?”
楚飛青一愣,嘿嘿一笑,“有過一次接觸,揍了他一頓,不過可惜,沒找到本尊。”
事后回想起來,才察覺到不對勁,他打的,應該不是本尊。
“哥哥的意思是,他練出分身來了?”
“嗯!”
楚非羽更冷靜了,一個練出分身的人,要對付他,想要一勞永逸,怕是沒那么簡單了。
“那個分身實力不強,應該是才練出來不久。”
“那哥哥看一下,來的是本尊還是分身?”
“是本尊!”
楚飛青還沒有說話,容軒鈺便代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