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生輝和朱英俊兩人揮舞著手中的武器開始反擊。
“爬行人”越來越多,他們早已看不見自己的同伴身在何處。
顧生輝緊抿著唇,心中有好多話想說,可由于自己的性格問題說不出口,他一時間特別痛恨自己現在的情況。
那個夢中的自己要比現在的病情更嚴重,他都沒有在意過,可如今面對此情此景,他多么希望那些為他治病的心理醫生能把他治好。
朱英俊心思就單純了許多,這個時候哪容得下他思考那么多雜七雜八的事情,只有一個信念,便是沖殺出去,趕快逃離這個地方。
此刻的朱英軍已經有些后悔,為什么自己要提議組織這個什么“試膽大會”,又或者當初在美術室的時候就應該想著離開的,否則也不至于到了現在這個局面。
高峰他們還不知道什么情況,會不會有生命危險,他現在十分焦急,希望能進快逃出這里。
顧生輝也開始埋怨自己為什么僅戴著戒尺而不帶著匕首,他在揮舞的時候口中不住的念叨著《道經》里的心法,戒尺上仿佛裹上一層乳白色的光暈,所到之處,肢體翻飛,濺在身上的血還那樣新鮮,仿佛讓他覺得自己并不是在擊殺厲鬼,怨靈而是在殺人。
時間越來越久,兩個人都受了不大不小的傷,大口喘著粗氣,根本使不上力氣。
就在這時,兩人神情一瞬間的恍惚。
面前的場景突然變幻。
顧生輝看到自己以一個女孩的身份與一位學長相戀,兩人都是高中生,耐不住寂寞,便嘗了禁果,當得知女孩懷孕后,學長拒不認賬,直接拋棄了她。
女孩又驚又怒,不敢告訴老師和家長,一個人默默承受著懷胎十月。
“顧生輝”看見自己一個人躲在廁所間里,拼盡了全力,最后生出了一個女嬰。
她又害怕又驚恐,最終把女嬰溺死在了廁所的隔間中。
突然時間仿佛倒流一般,回到了“顧生輝”產子那一刻。
“顧生輝”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剛出生灰撲撲的嬰兒,他懸在半空中,紫黑色的指甲鋒利又修長,“顧生輝”看著自己的胸前被指甲緩緩剖開的肚腹,把嬰孩取出,和面前鬼嬰融為了一體…
另一邊朱英俊也做著和顧生輝一樣的夢境。
幻境中“朱英俊”被一名藝術系的老師誘奸,之后長期與他維持著不倫的戀情,當得知“朱英俊”懷孕后,那名老師便要挾女孩,若是敢告訴其他人,便把女孩在他那里留下的不雅畫像公諸于眾。
這個女孩的下場與“顧生輝”幻境中女孩的下場如出一轍。
產下的嬰兒都被這只鬼嬰吸收了,而這些女孩兒便被鬼嬰剖腹凌辱制成了他們剛剛看到的爬出來的怪物。
原來那些“爬行人”都是這樣形成的。
思緒回籠后,兩人明顯神情懨懨,胃里翻江倒海,覺得幻境中的人實在可惡。
他們現在還在奮起抵抗,可當他們抵抗的時候卻總覺得朝他們襲擊的那些“爬行人”眼中流著血淚,神情無比凄楚,似乎承受著無邊的痛苦,等待著有人能幫助他們解脫。
顧生輝緊抿著雙唇,神情嚴肅,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這些怨靈惡鬼都不是無緣無故出現的,世間的最大的惡唯有人性。
鬼嬰仿佛非常欣賞他們的表情一般,哭聲變成了笑聲,格外尖銳。
極高的聲線刺破了耳膜,震碎了窗戶,一地的玻璃碎片劃破了兩人的面頰,血液滴答滴答流了一地。
顧生輝知道這個鬼嬰已經墮魔,他周身的業障就算去了閻羅殿也無法轉世投胎,十八層地獄必有他一席之地。
他心中忽然一痛,剛出世的嬰兒會有多大的惡?這都是人造的孽啊!
就在他恍神之際,那些“爬行人”扭曲著身形,直接用手臂扼住了他的脖子。
顧生輝一時間無法念出心法,攻擊力驟降。
要死了么?
他感覺到喉嚨傳出劇痛,呼吸困難,眼睛微微凸起,布滿了血絲。
小鬼嬰還在一旁尖聲笑著。
無數的手臂爬滿了全身,拉扯著他的四肢,無論他如何揮舞都擺脫不了鉗制。
另一邊的朱英俊也沒有好到哪里去,雖說他武力值爆表,但有一點,他沒有顧生輝的靈力,所以對付起這些“爬行人”相當吃力。
他不僅受了傷,體力也不支,看到顧生輝那邊情況危急,他恨不得生出八只手來對付這些東西。
朱英俊心想,這不是辦法,擒賊先擒王,他要緊牙奮力抄起教鞭,便朝著鬼嬰揮去。
可他哪里是鬼嬰的對手,對方直接撲在了朱英俊的手上,狠狠的撕下了一塊皮肉。
鬼嬰大肆咀嚼著,咯咯咯的笑的十分開心。
朱英俊用力抬起一腳,用力把鬼嬰踹了一個趔趄,他的血肉也因為鬼嬰的翻滾掉了出去,被周圍的這些“爬行人”分食。
而鬼嬰所落著的地點,正是顧生輝的身邊,他雖然呼吸困難,還在拼命的掙扎,但由于朱英俊與鬼嬰廝打,倒是給他帶來了一些喘息的機會,他口念咒語,手執戒尺直接扎向了鬼嬰的身體。
“啊——”聲聲凄厲的慘叫,震的那些“爬行人”行動都變得遲緩。
此時朱英俊抓住顧生輝的脖領,奮力拖拽著他朝著那個洗手間奔去。
由于體力不支,在朱英俊看來想要朝著樓梯方向跑根本不可能。
唯一的出路便只有那個洗手間,就在剛才已經沒有任何“爬行人”從里面出來。
這應該是他們唯一的希望,如果這都不行,估計他們倆便要留在這里了。
朱英俊抵住門,直接落了鎖。
聽著門口處傳來“哐哐哐”的拍擊聲。
顧生輝硬撐著身體把朱英俊從門口處拽了過來,他怕那些東西直接穿透門板傷到朱英俊。
他從懷里掏出一張符紙直接拍在了門上。
這是小貓留給他的,現在也只能指望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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