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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封賞

  周月已經可以下地了,只是還有些虛弱,膳湯還繼續喝著,飯也不需要人喂了,自己坐著吃的挺好。

  病好之后臉上留下了幾點麻子,算是破相了,不過她現在已經不在意了,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沈芙蓉就是她命中的貴人。

  整個縣城的瘟疫情況,已經完全控制。

  控制住瘟疫的最大功臣,就是沈芙蓉和徐蕭離,當然還有神醫段生與來自幽林谷的一眾弟子以及所有的郎中。

  現如今因為有著青州各大家族的捐贈和新皇的撥款,如今的疫情工作已經快要接近尾聲了。

  無論沈芙蓉和徐蕭離走到哪里,都會受到老百姓的跪拜。

  “感謝周娘子的救命之恩!”

  “感謝徐公子的救命之恩!”

  城內的老百姓,自發的表示感謝。

  沈芙蓉和徐蕭離皆會一一回禮。

  吳大勇因為抗疫有功,被提拔為槐南鎮新的縣令。

  張縣令被摘了縣令的官銜,不日押送進京,等候發落。

  徐蕭離受到朝廷賞識,受當今皇上之邀入朝為官,待進京令旨后正式履職。

  “你回去告訴父親,這門親事我不同意。”徐蕭離面色鐵青。

  “哎呦公子,老爺也是為了你的幸福和作為父親的責任,才在進京之前給你安排了這門親事的。”

  小廝來福將備好的酒菜端了上來。

  “老爺說了,周家二房雖比不得大房,可也是一脈相承。跟周家結了親,你去了京城也好有人照應。”

  什么也好有人照應,不過是為了跟新晉的鎮國王攀親罷了!

  婚姻不是籌碼,能陪伴在他身邊的,必定是他認可的女子才行。

  思考著這些想法,腦海中閃過沈芙蓉的臉龐,徐蕭離的心情越發煩躁。

  他平日里是不喝酒的,今日心情不快,所以等來福將酒擺在面前,便一口氣痛飲了三杯。

  來福被嚇著了,趕緊制止他的下一杯酒下肚:“公子,怎能如此飲酒,這酒可是烈酒,這么飲,很容易醉,也傷身體。”

  徐蕭離回道:“無礙,你下去吧。”

  “是。”

  來福蠕了一下嘴唇,到底沒再說什么,剛想退出房間,就被徐蕭離叫住了。

  “等等,來福,將本公子喜好男色的消息散布出去。”

  聞言,來福猛咽了下口水:“公子你…當真要這么做?”

  徐蕭離沉默的點點頭。

  來福無奈的應下。

  得,主子都發話了,他照做就是了。

  只是不知老爺若聽到傳言,會不會氣死。

  徐蕭離用完膳,打包了那些留著未動過一口的點心,他上次見沈芙蓉愛吃這些。

  他提著點心一路直奔縣衙后院,屋內卻不見沈芙蓉的身影,只有幾個婢女們在忙活。

  “給徐公子請安。”

  婢女們紛紛行禮。

  “嗯,周娘子在何處?”

  “回公子,鎮國王來了,周娘子隨他去了涼亭內坐著。”

  他來了?

  徐蕭離的臉色驟然一變,仿佛籠罩上了一層冷霜。隨即,邁步朝著涼亭走了過去。

  涼亭四面光禿禿的,曾經爬滿涼亭的綠藤枯敗了,現在一點遮擋都沒有。

  遠遠地看見沈芙蓉與一男子并肩在一起,站在湖邊,周圍居然還有幾只丹頂鶴。

  徐蕭離停下腳步,站定在暗處。

  他站在那里看了許久,湖光山影,晚霞溫柔,那幾只丹頂鶴連帶著小涼亭,一起把眼前的男女帶入了一副山水畫。

  其實很早以前他就覺得沈芙蓉好看,具體說不上來哪里好看,但就是很好看。

  而她身側的男子長身玉立,錦衣玉帶,迎風而立,俊朗的臉龐上線條分明,一雙明澈的眼眸猶如寒潭般深邃,眉宇間透出一股子若有所思之色,顯得深沉而穩重,整個人風度翩翩,氣宇軒昂,令人暗暗贊嘆。

  鎮國王——蕭天陌。

  聽聞很是了得,沒想到長相也如此出眾。

  就像感覺到他的到來似的,蕭天陌一瞬間回過頭來,晚霞的光芒映照出他的輪廓。似乎是看見徐蕭離有些驚訝,但面色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你在看什么?”沈芙蓉抱著一只鶴,梳理著它的羽毛,朝蕭天陌問道。

  蕭天陌垂頭低眸,滿眼寵溺地望著沈芙蓉:“沒什么。我看你都看不過來,哪有眼看別人。”

  沈芙蓉揚眸,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兩人依偎在一起,光看背影就覺得十分恩愛,令人羨慕。

  徐蕭離像是再也不愿多看一般,逃也似的轉身離開,腳步匆忙又紊亂。

  身若不系之舟,心似已槁之木。

  山河大地已屬微塵,何況是他這樣的塵中之塵呢。

  桃夭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人活捉。

  眼前是一張與自己過去一模一樣,被大火燒毀了容顏的臉,一眼看過去,她下意識的還以為那是自己的肉身。

  可那張毀容臉她已經給了別人,盡管她并未征得對方的同意。

  “是…是你…”桃夭聲音嘶啞,有氣無力。

  “是啊,我可算找到你了!”晏鳳珠搖搖頭,俯視著如一灘爛泥般的她。

  “你想怎么樣?”桃夭仰面躺著,身上血肉模糊,臉龐帶血的發絲如水藻般散亂。她還有意識,微微半睜著眼睛。

  “我想怎么樣?”

  晏鳳珠嘴角帶著一抹笑意,朝著桃夭一步步走了過去,真到一腳踩在她的手指上,狠狠碾壓著,一臉怨毒地冷哼:

  “你換了我的臉,還問我想怎么樣?”

  她摘下面具,摸著臉上的疤痕:

  “我的臉都是拜你所賜!”

  “你身上這張臉原本是我的,是我的!”

  “剝離之痛相當于從活人身上將生肉剝下的十倍,這痛苦我是如何承受的?”

  “竟然還敢將我關在密室,妄想頂替我的公主身份,過金枝玉葉的生活,你的本事可真是大呢!”

  晏鳳珠越說越來恨,腳下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十指連心,桃夭被這鉆心之痛給折磨得臉色發白,可她卻死命地咬著下唇,一聲慘叫都沒發出來。

  “呵,看來你還真的不怕死啊。”

  晏鳳珠眼角帶著笑意,她盯著桃夭的嘴巴,說道:

  “那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說罷,她命令啞奴:“將這個女人拖下去,在她臉上劃十八刀,再把她的手筋腳筋都挑斷!”

  “你說什么?”桃夭顯然被她的話給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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