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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負心

戀上你看書網,穿越之農女風華  珠兒頭戴幕離,隱在暗處看向一個年輕男子。

  這男子便是她的表哥陳青,她一路尾隨他而來,就是想印證張秀嫻對她說的那些話。

  陳青正站在一處宅院跟前敲門,片刻后,宅院大門嘎吱一聲打開,從里面出來一個長相嬌艷的女人。

  女人見到陳青后似乎很高興,直接撲到了陳青懷里。

  而陳青沒有絲毫詫異,似乎已經習慣了女人這般。

  他臉掛笑意,抬手緊緊回抱住了女人,擁著她一起進了院子。

  今天的太陽甚是明媚,陽光照射在女人頭上的海棠金釵上,晃了珠兒的眼。

  珠兒眼里倏地有淚落了下來,從一滴兩滴,到最后終是無聲大哭了起來。

  那海棠金釵是她的,是她有一次跳進冰冷的湖水中,為夫人撈起掉落的手帕,夫人賞給她的。

  她一直舍不得戴,后來陳青說想攢錢為她贖身,她當時很感動,便拿出來交給了陳青,期望能和他一起攢夠贖身銀子,早點出府團聚。

  她滿心歡喜,終日期盼,可如今,那女人頭上的金釵刺破了她的美夢,也將她的心戳成了千瘡百孔。

  不遠處的沈芙蓉看了無聲痛哭的珠兒一眼,轉頭神色復雜地對余重樓說道:

  “果然是自古新人換舊人,戲文里唱的從來沒錯,你們男人都是薄情的負心漢,玩膩了,便棄如敝屣。”

  無辜躺槍的余重樓立刻不滿澄清道:“誹謗,完全都是誹謗,我明明用情專一,至死不渝。”

  沈芙蓉瞥了義正言辭的他一眼,“那王姑娘…”

  “我和她真的沒關系,我只把她當妹妹。”

  “恐怕人家不是簡單的把你當哥哥。”

  沈芙蓉一言戳中,余重樓咬牙看她,半晌憋出一句:“那是她的事情,與我無關。”

  沈芙蓉瞪視著余重樓,正要說些什么,眼角余光掃見珠兒失魂落魄的走了回來,她忙迎了上去:

  “別傷心,為了這樣的男人不值得!”

  珠兒點點頭,抬袖抹去了眼淚,眼中閃過堅定的光,“可以了,麻煩二位送我回張府吧!”

  張秀嫻圍著珠兒失蹤的地方找了許久,都未尋到珠兒的影子,無奈之下只能先回張府。

  可到了張府后,她卻發現了不對勁。

  此刻張府的朱紅色大門緊閉,門前一個守門的侍衛都沒有。

  她命人將馬車趕到后角門進入,發現整個張府內院也是死氣沉沉,似乎是在醞釀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這一看之下,張秀嫻的心里陡然一沉,一股不詳的感覺涌上心頭。

  她轉身欲立即離開,雙臂卻被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兩個粗使婆子抓住。

  她心中一驚,厲聲喝道:“放開我!你們干什么?本姑娘可是府中的嫡小姐!”

  兩個婆子面無表情,話語中也無甚波瀾,似乎一門心思只知道傳話:

  “大姑娘,老爺傳您去書房問話,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張秀嫻臉色蒼白的看了看兩個婆子,心思一動脫口道:

  “父親尋我有何事?我要先回房去換件衣服才好過去。”

  “不必了,只怕等不及了!”

  兩個婆子沒再給張秀嫻機會,直接一左一右緊緊拽住她的手臂,向書房的方向拖去。

  張秀嫻一路心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等被帶到書房中,看到跪在地上的珠兒,她的臉色大變,頓覺心驚肉跳。

  聽到腳步聲,珠兒回頭平靜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早有準備,只是在這里等候著她入甕一般。

  張秀嫻大感不妙。

  眼風掃過屋中神色各異的父親、母親和各位叔伯姐妹,她來不及過多思慮,急忙上前揪起珠兒,雙目圓瞪,喝道:

  “你這賤婢,做下了那等惡事,都被劉老夫人命人綁了,還敢半途逃走,害我好找!”

  珠兒淡淡扒開她的手指,“大姑娘,不必再演戲了,我已將裝有兇蛛粉的荷包交給了老爺。”

  “什么荷包?那根本就不是我的!”

  張秀嫻強裝鎮定,她可不會傻得用自己的荷包作祟,那個荷包是她隨手在街上買來的,上面什么標記也沒有。

  “你這孽障,還敢狡辯,張府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張大人聞言,抬手將一沓采買清單和一疊藥鋪底冊甩在張秀嫻臉上,“你還有何話可說?”

  看清了這些東西,張秀嫻的腦子頓時嗡的一聲,眼前一陣一陣發黑。

  “不,爹爹,你聽我解釋,我是被冤枉的…”

  張秀嫻徹底慌了神兒,她跪俯在地,死死的抱住父親的腿,“爹爹,爹爹,女兒是冤枉的,是有人要害女兒…”

  “有人害大姑娘?是大姑娘要害別人才對吧!”

  這時,珠兒突然抬起頭,滿眼恨意的看向張秀嫻,“大姑娘,馬四是怎么死的?您應該最清楚吧!”

  馬四?

  大公主畫舫上那個船夫!

  張秀嫻一下子瞪大了眼,嘴巴微張,一臉的不可思議。

  當初她擔心馬四被抓再將她供出來,便趁馬四不備在密林中殺了他滅口。

  可是當時并沒有其他人在場,這件事珠兒又是如何知道的?

  不,她不可能會知曉!

  張秀嫻連連搖頭,哭著說道:“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珠兒笑了一下,冷冷地盯著張秀嫻,慢慢攤開了掌心:“大姑娘可還記得這顆東珠?”

  珠兒的掌心上是一顆碩大飽滿的東珠,晶瑩圓潤,燦爛奪目,映襯著東珠上一個小小的“嫻”字熠熠生輝。

  這東珠原本是一對兩枚,乃是她生辰時在珠玉閣定制的,后來她讓人用金纏絲鑲嵌在了她的繡鞋上。

  那日大公主辦宴,她為了與人炫耀便穿了這雙繡鞋去赴宴,不想回來時,發現一只鞋上的那枚東珠不在了。

  她當時心生警惕,正要命人去找,珠兒卻跪到她面前請罪,說是她從浣衣坊回來,不小心將脫線的東珠掉到了水里。

  她還借此狠狠懲罰了珠兒,不想這枚東珠此刻卻出現在這里。

  而且東珠上還有紅色的痕跡,好像是干掉的血跡。

  “大姑娘想必不知”,珠兒緩緩說道,“那日奴婢在馬車前久等,不見大姑娘歸來,便尋到了密林中,正好親眼目睹了大姑娘殺死馬四…”

  “…等大姑娘走后,我忍住恐慌,悄悄走到馬四跟前,想看看他還有沒有氣息在,卻意外發現了馬四手中的這顆東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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