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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被賣

  女人拉扯牛韁繩的手一緊,突然感覺后背一涼。

  背后有人在迅速靠近了她,她心里一驚,慌忙回過頭去,然而還未等她看清來人,就被人從背后扯住了頭上的幕籬。

  高個男人和稍矮一些的男人一擁上前,一個拉腿壓腳,一個拉胳膊按脖子,三下五除二就禁錮住了女人。

  高個男人嘿嘿笑,摟抱著女人的雙腿,伸出一雙咸豬手摸來摸去:

  “可惜這么嬌嫩的,送到青樓,遲早成殘花敗柳。”

  “嗯嗯,我們兄弟還是等下找個地方先好好消消火,再把她賣了也不遲。”

  女人聽到了這飽含惡意的,連掩飾也不愿做的,粘膩而屬于男人的嘻笑聲,她開始拼命掙扎起來:

  “啊——啊啊啊!”

  兩個男人皆是體粗力壯之人,對付個年輕女子,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女人的奮力呼救和掙扎沒有絲毫作用。

  稍矮一些的男人一把扯掉女人遮面的幕籬,將一塊沾了迷藥的帕子往她臉上撲去,欲捂住她的嘴巴,將她迷暈過去。

  只是行動到一半,他突然瞪大眼睛,愣在原地,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高個男人正奮力壓制女人亂踢的腿腳,見他有些愣神,不耐道:

  “你還愣著干什么?快點把她弄暈啊,一會兒被人發現就遭了!”

  稍矮一些的男人渾身直打顫,有些僵硬的脖子一寸一寸地將腦袋向后轉去,朝高個男人結結巴巴道:

  “不…不是,你看…看她的臉。”

  高個男人狐疑的看他一眼,定睛朝女人一看,這才看清女人焦黑的臉。

  他心里一抖,但還是很快鎮定下來。

  他從稍矮一些的男人手里搶過帕子,在女子臉上胡撲了一氣,折騰了半天,直到把女人迷暈才松了口氣。

  “他娘的,還以為是什么好貨色,我呸!晦氣!”

  這女人面紗下的臉竟然這般丑陋,或許也不能說是丑陋,她只是被毀了容。

  “怎么辦?她的臉已毀,青樓里面自是不可能要她的。”

  稍矮一些的男人臉色變了變,急聲道,“那咱們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

  “咱們兄弟什么時候干過賠本的買賣?”

  高個男人再次打量了暈過去的女人一眼,冷哼一聲,“她臉雖毀了,身子卻還是好的,我想到了一個地方,可是極適合她。”

  “你是說…”

  稍矮一些的男人了然,露出了一臉的淫笑,奸詐的目光里充滿了不友好的眼神,“還是你有辦法!”

  “好了,趕緊將她弄走,回頭得了銀錢,咱們兄弟一塊吃酒去!”

  高個男人說著,將女人反捆了雙手,招呼稍矮一些的男人一起把她抬到牛車上。

  為防止她中途醒來,他們又拿來稻草將她擋住,然后躍上牛車一路疾馳,快速的離開了這里。

  京城南城巷偏僻的一角有一個下等的奴隸市場。

  這個奴市不小也不大,并不會引起朝廷的注意,而淪落到這里的人,便如牲口一般任人挑選。

  命好的,被挑到一些大戶人家做個粗使丫頭或當小廝,下半輩子也能保個溫飽茍活。

  而運氣差的,遇上一些性格暴虐或者有特殊癖好的買家,在被買回去不久幸許就會喪了命。

  此時,這條街市人聲嘈雜,車馬如流。

  一眼望去,最顯眼的就是街上一群準備被賣出去的奴隸。

  他們有的戴著手鐐和腳鐐,或站或坐在路邊,有的被關在一字排開的大鐵籠里。

  他們不管男女老少,大都衣衫破爛的不成樣子,渾身上下臟兮兮的,并且大多數的人受了或輕或重的傷,任憑鮮血直流也不去管。

  他們死氣沉沉的的臉上沒有表情,也看不見絲毫生的欲望。

  而在這群奴隸堆里,一個面容被毀,臉黑漆漆皺巴巴的女人顯得尤為明顯而突兀。

  女人的腳踝被一條手腕般粗的鐵鏈子牢牢拴著,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神情迷惑,一副竟不知身在何處的模樣。

  在奴市,臉上被刀子劃花了臉,或面上有傷疤的奴隸不是沒有過,可毀容毀得這般徹底的卻是不多見。

  所有人在見到女人的時候,都繞著她走,沒有一個問價想買的。

  賣奴隸的商販不由晦氣的搖搖頭,她是他一早兒從兩個壯漢那兒便宜買來的,想著轉轉手多少也能賺一筆,如今來看,要想賣掉也不容易。

  這條街上聚集了買奴隸、賣奴隸,以及諸多看熱鬧的人,此時有人看到女人,便對賣奴隸的商販道:

  “呦,于頭,你從哪里搞來這么一個丑丫頭,這臉都毀了,哪家會要?”

  “就是,這么丑只怕賣都賣不出去了,不如干脆餓死一了百了,還能省些糧食。”

  這些人對著女人指指點點,眼神里充斥著輕蔑,言語之間盡是嘲諷。

  賣奴隸的商販見有人注意到了女人,眸中露出算計的光芒,面上卻是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

  “瞧幾位爺說的,哪個女兒家不愛惜自己的臉?這姑娘容顏被毀絕非她愿。

  她是一個可憐人,雖臉不好看,卻有手有腳能做事,幾位爺就可憐可憐,給她一個好去處,十五兩,只要十五兩銀子就可以把她帶走。”

  聽賣奴隸的商販如此說,幾個男人這才注意到女人裸露在外的玉足,雪白小巧,晶瑩剔透,玉足上的指甲還因為日光的反射而閃亮著。

  視線順著她的腳慢慢地向上移動著,從細長的腿,纖細的腰,到白皙的頸,不看那張臉的話,的確是難得的尤物。

  一個精瘦的男子站在最前面,眼睛如鼠目般朝女人上下看來看去,然后滿意的笑了笑,沖賣奴隸的商販道:

  “這娘們兒臉上皺皺巴巴黑兮兮,白天看著是挺惡心的,但若是晚上這個樣子在床上,說不定還真的別有一翻風味呢!這樣吧,十兩銀子,賣不賣給句痛快話。”

  賣奴隸的商販一咬牙,“行,十兩就十兩!”

  這女人來路不明,又毀了臉,留著也是個麻煩,不如少賺點打發出去。

  見真的有人要買那丑女人,人群中發出一陣騷動,有人笑著調侃道:

  “嘖嘖~黃爺,這樣的你也下得去嘴,還真是重口味啊!”

  “咱們黃爺就喜歡這身段的啊,聽說之前死尸都奸過呢!”

  “哈哈哈…”聞言,眾人皆是一陣大笑。

  “你們這幫爛了心肺的,太不會憐香惜玉了,爺不買她,難道還要任她餓死橫尸?”

  被稱為“黃爺”的男人揮揮手,并不理周圍人的喧鬧調笑,上前幾步便想要拉女人,“那這娘們兒就歸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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