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高小君趕緊把基地里的所有干活的人和妖都叫了過來。
目前還不知道那個病毒是否傳入修真界,但高小君現在就得做準備了,采買物資,居家隔離。
現在基地里已經有十幾個孕婦待產,包括她自己,不能出半點紕漏。
她按照以前抗疫的經驗,購置食物、藥品、口罩、防護服等,接下來的就看天命了。
敖孿得知了情況,第一時間就封鎖了龍宮,讓所有職員回宿舍等普篩。
雖然不知道這個病毒到底會如何,但按照經驗,封鎖、隔離肯定是第一要務。
“敖總,你那邊怎么樣了?”高小君打了視頻電話過去。
兩邊忙著自己的事情,根本找不到機會碰頭。
敖孿:“龍宮暫停了一切事務,正在進行普篩,希望還來得及。”
高小君也回:“我們這邊所有人和妖都做了核酸檢測,暫時還是0感染,我已經把防護罩開啟,暫時不接受新的求助了。”
敖孿擔心著高小君那邊,可惜自己分身乏術。
“好,物資管夠,暫時不要出門,等事情平息之后,我再過來看你。”
“恩。”
情況不明,現在敖孿貿然過來走動,反而對萌芽里的孕婦們不好,不僅是孕婦,高小君還把福利院的孩子們全部接過來了。
掛了電話,敖孿捏了捏額角,忽然龜丞相推門進來。
“五太子,遭了,普篩才做了10,已經有100例確診了。”
敖孿猛然坐起。
高小君做了一整晚噩夢,夢見地球上所有人神妖都感染了病毒,死于非命。
整個星球一片尸山血海,再無半點生機。
一陣電話鈴聲將她驚醒,是她的外星手機響了。
能打這個電話的,目前就只有暗狼。
她趕緊翻身而起,接了電話。
“暗狼,怎么樣,結果出來了嗎?”
視頻那邊的暗狼十分焦急:“對比出來了,這是子母菌。”
“子母菌?有什么特性?”
暗狼:“這種病毒有一個母體,被稱為母菌,母體能繁殖出大量的子菌,子菌有著非常強的傳染性,當子菌數量少的時候,只能在低等生物身上繁殖,等子菌數量壯大之后,就會變異,然后傳染給高等生物。”
高小君臉色驟變。
這個病毒的確一開始是在普通人類和動物之中流行,如今已經傳給了修真者!
暗狼繼續說:“當子菌繁殖到了一定的規模,會形成病毒意識,與母菌直接進行溝通,此時,子菌所有的感染者都會被這個病毒意識所控制。”
高小君趕緊問:“有特效藥嗎?”
暗狼搖頭:“暫無,目前星際上已經有好幾個三級文明被子母菌滅了,唯一的辦法是殺掉大部分感染者,感染者少了,就無法形成病毒意識,母菌沒辦法發號施令,這個病毒就沒有太大的危害。”
“但這個病毒感染性極強,就算滅了一部分感染者,立馬又會有一批新的感染者出現,空氣、水、體液都能成為傳播源。”
高小君腦子一陣眩暈,又問:“殺死母菌攜帶者呢?可以嗎?”
暗狼回:“沒用,母菌也有傳染性,它可以有許多宿主,現在最快的辦法,就是把感染者全部處理了。”
忽然,高小明來瘋狂敲門。
“不好了,小君,出事了!”
高小君忙掛了電話,出去一看,見萌芽外來了許多修煉者,正在攻擊他們的防護罩。
“怎么回事?這群人是怎么了?”
從監控里,眾人和妖看見那群瘋狂攻擊大門和防護罩的人和妖,都雙眼發紅、面無表情,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外面街上還是有正常人和妖的,發現情況了過來試圖幫忙,但是走近沒一分鐘,也開始雙眼發紅,面無表情,像是被人控制住的提線木偶。
打開手機,各種修真界突發新聞都是在講各大結界出現的怪異情況。
修真者們無緣無故地開始雙眼發紅,在街上漫無目的走著,無故地靠近陌生人。
他們像是故意在傳播病毒。
像極了人類喪尸小說里的場景,感染者為了傳染更多的修者,甚至會猛然躍起撕咬人。
甚至,神界也出現了病毒攜帶者,感染速度極快。
但與此同時,人間卻一片正常,人們照常上班,太陽還是正常升起,街上車水馬龍。
忽然,修真界的網絡斷了,新聞看不了,電話打不通。
高小君忙講剛才暗狼給傳達的新消息告知了眾人。
白澤神情嚴峻:“看來,對方的目的,是修真者和神,傳染給人只是計劃的一環,利用龐大的人口基數將病毒迅速擴散之后,就會變異,最終傳染給妖和神。”
眾人都感到了一陣絕望。
等整個修真文明都傳染上之后,母菌一聲令下,這個地球就真的完蛋了。
高小君第一時間摸出手機,想打給敖孿,誰料,一抬頭,看見白澤的一只眼睛逐漸變得猩紅。
“白澤,你——”她嚇得退出去兩步。
白澤看了一眼高小君,迅速搖搖頭,那只猩紅的眼恢復了正常,但隨即,又開始緩慢地變得猩紅。
他痛苦的捏著太陽穴。
“有一半的白澤被感染了,數量還在不斷攀升,有一個意識體,在跟我爭奪主控權。”
連萬妖之王白澤都被感染了!
眾人和妖感到了一陣滅頂的絕望了。
這個病毒,也太強了。
縱然有強大的武力,但在這些微生物面前,卻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
眾人下意識地離白澤遠一點,但白澤卻說:“沒事,我這個白澤體沒有被感染,但我們的集體意識受到了干擾。”
此時,敖孿電話通了。
修真界的網絡斷了,但人間的網絡還是正常的,敖孿和高小君的手機都是雙網,還可以打通。
但卻一直沒龍接,高小君心里一沉。
龍宮出事了。
此時,白澤的一只眼睛徹底變紅了。
兩只眼,一只是白色的,一只是紅色的,看起來分外詭異。
他踉蹌了兩步,忽然低吼:“那個意識體,在向我發號施令,讓我去一個地方。”
他還能控制住自己,但依舊可以感知到母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