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燒開了,花兒現在拿進來嗎?”謝秀兒拎著個大木桶問道。
“放外面放涼了,再拿進來吧。”
“好的,那我再去燒一桶來。”謝秀兒說著擦擦手又想去廚房。
“夠了,又不是生孩子,這些水夠了,就給他擦擦身子用。”
至于消毒器皿,狗蛋會準備。
謝秀兒回頭望了床上的男人一眼,有些艱難道:“花兒,取體內的物件,是不是要脫光衣服?”
謝花開知道姑姑的意思道:“是的,我還做不到隔空取物。”
雖然知道謝花開是在開玩笑,可謝秀兒沒有笑出來。
眼神忐忑道:“你還是個姑娘,要不我們去鎮上尋大夫吧。”
她到底擔心她的名聲。
“姑姑,你有沒有一見鐘情,很想嫁的男人。”見謝秀兒一臉的茫然。
謝花開立馬說道:“就是,你一眼就認定了對方,無論發生什么都會風雨同舟的那種。”
謝秀兒遲疑了一下,搖搖頭:“婚姻大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小的時候我沒有考慮過這事,后來發生了溺水的事情。”
她也沒得選擇。
謝花開死死的看著謝秀兒,雖然是滿眼心疼,可她的視線,很快就被后面的男人吸引了。
楊北山顯然是來監督她救治的。
他還是不完全相信她。
男人裝作若無其事,抬起眼睛看向了周圍。
“姑姑你有沒有想過,十五歲想得到的東西,二十五得到,已經失去原本的意義,二十歲想要的東西,四十歲給你,你也不稀罕了。”
話好像是這樣說,她十歲的時候,想要娘親那根壓箱底的發簪,怎么要都得不到,娘親怕她年紀小弄丟了。
現在,那發簪就安詳的插在頭上。
可已經沒有年少時的熾熱了。
謝花開見此,抬起手摸了摸主神爸爸的臉頰道:“我第一眼見到我夫君,便知他是我想要的。”
謝秀兒立馬伸手攔住了她后面的,轉頭對楊北山道:“我這侄女年歲還小,說話不知輕重,還請你,不要介意。”
楊北山本來想說什么,一尋思還是不開口為好。
倒是謝花開噗嗤笑道:“等姑姑有認定的人了,也會無所顧忌的。”
謝秀兒悠悠的嘆了口氣道:“我這都是殘花敗柳的身子,又是和離,村里又傳出不能生養的名聲,還讓一個寡婦欺負到頭上,想 來是沒有哪個正經人家要我的。”
謝花開偷偷的瞄了一眼楊北山,可對方臉色冰冷,一絲表情都沒有。
也就不用指望這種男人會順帶安慰幾句了。
她只好認真道:“沒事,你也算是九成新的····”后面的話,她也沒有說出口。
“花兒…”謝秀兒一愣,她想不到謝花開會在這種場合說這樣的話。
她看向了楊北山訕訕笑道:“我剛才在廚房里,已經原諒你了,這件事你不要往心里去。”
謝花開立刻點頭:“這事,是應該怪他,要不是他···姑姑也不會白白給人騙了去。”
不用說,謝花開肯定是故意的。
不知心里猛然一陣酸澀,當初他那么做難道真的錯了嗎?
楊北山抬眸看著謝秀兒道“這事,我說過我會負責的。”
“負責?”謝花開好奇的問道。
楊北山抬起眼皮看著她,眼里忽然一陣寬慰:“有你在,想來你姑姑以后應該不會挨人欺負…”
但馬上,那股子寬慰就變成了擔憂:“就是怕你自己也管不好自己。”
這個年代,女人的名聲實在是太重要的。
謝花開一愣,目光溫和的落在床上的主神爸爸上,謝秀兒沒明白,忍不住問道:“花兒,什么時候給他取體內的殘鐵。”
雖然她不明白怎么取,但是也知道是異常的兇險。
“我一會給他擦擦身子,就開始取!”謝花開笑著道。
“好,花兒想做的事情,姑姑都會支持你。”謝秀兒一咬牙道。
也許她的花兒只是想拿床上的男人練手,然后名聲斐然。
若能得個神醫的稱號,以后興許能找個安穩的人家。
若不能,她就替她擔這個罪名。
謝花開一臉委屈:“姑姑,莫不是不相信我的醫術?”
她心里,也一清二楚,這忽如其來的醫術,確實很難自圓其說。
就算她們相信原主的娘,懂得岐黃之術。
可是取殘箭,這種血腥的東西,怕不是一個女孩子家家能夠勝任的。
謝秀兒眸光閃了閃,道“不管別人怎么說,姑姑都是會站在你這邊的。”
她言出必行。
謝花開凈手后,親力親為的給景爍擦干凈了身子,這才支開其他人,開始漫長的手術。
其實有狗蛋水桶腰一樣的金手指,手術異常的成功。
不僅清理了余毒,而且還順道把舊傷也修復了一下。
“你把我體內的殘箭剔除出來了?”主神爸爸望著碗里的烏黑的殘箭氣若游絲道:“想不到你的醫術竟然如此的高超,我都不知道怎么報答你。”
“以身相許就行。”謝花開收起工具,一臉笑意道。
主神爸爸倒吸了口氣,“我已經有婚配了,娶你自然是不行的。”
余毒一清,他神智也就恢復了。
“有婚配?”
謝花開一臉茫然。
原劇情了,主神爸爸這次在劫難逃。
他的婚配娘子呢?
是不是也受了牽連?
謝花開的腦子里亂哄哄的,成了一團漿糊。
主神爸爸搖搖頭,語氣緩緩的說道:“我不是不想報答姑娘,只是家里早有婚配,我不能背信棄義。”
眼前的這姑娘,確實救了他一命,也有肌膚之親了。
可是他門景家從不納妾或者娶平妻。
他有婚配,自然是不能再答應這個要求的。
“這樣吧,我一定為姑娘準備豐厚的嫁妝,我也會留心幫你物色好人家的。”
謝花開搖搖頭,一臉的堅定:“除了你,我誰也不嫁。”
她的話音未落,他眼神變了。
一瞬間,極為黯淡!
他不能對眼前這個姑娘好聲好氣了,要不,她越陷越深。
他是有婚配的人。
“我不介意你有個未過門的娘子,我可以和她公平競爭,最后你如果覺得還是她好,我全身而退。”謝花開漫不經心道。
“這,姑娘你又何必要自取其辱呢?這樣對你不公平,我不是朝三慕四的人。”主神爸爸急切的解釋著。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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