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之女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一眼蕭勝火。
只覺得的眼前男人如同神邸一般,神圣不可侵犯。
昨天,她剛回到家,龔朋哥哥就給她打電話了,讓她去酒店一趟。
她才知道他給打了。
而且給打得鼻青臉腫,說不出有多狼狽。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和她訴苦。
說是江花的老相好打的。
那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一開始,她以為是社會上不入流的混混,才會干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可是查了酒店監控后,才知道居然是久負盛名的蕭醫生。
當然也就知道了,龔朋為什么給打。
雖然龔朋和她說過,和江花只是逢場作戲。
但是監控里的龔鵬哥哥那急不可耐的樣子,還是深深的刺痛了她。
事后…,她也接受了龔朋哥哥的道歉和保證。
可始終是在心里埋下一根刺。
再說了,那天他們也聽到江花紅口白牙說,會留三分之二的遺產個他們。
只是三分之二實在是太少了一些···
最多,他們家以后不要她上交工資了。
遺產,她想占為己有。
以后躋身上流富豪社會。
蕭勝火松開了江花的手道:“那你們姐妹說說話,我去車上等你。”
見蕭勝火走遠了,氣運之女忍不住嘆了口氣:“姐姐,我知道你和蕭醫生走得近,可只怕蕭醫生只是隨便玩玩而已。”
“隨便玩玩而已?”江花背靠墻壁若有所思的問道,線條柔和的側臉氣質冷傲,一雙冷眸深不見底。
江母甚至瞟都不瞟她一眼,語氣涼涼道:“你也不墊墊自己有幾斤幾兩,蕭醫生是誰啊,他可是連市領導都要巴結的頂尖專家啊。”
“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學歷,什么身份,就那樣的人,真的能迎娶你過門,就他媽那一關,你就過不去了。”
江花聞言,不急不躁的坐在屋里比較新的那把椅子上,她翹起二郎腿,前腳勾著后腳,這個動作,太胖的江母肯定辦不到。
屋里長輩還沒有落座,她怎么就先坐下啊。
以前可不是那么沒禮貌的。
現在她越發目中無人了。
江母剛想發表長篇大論的時候,江花率先開口道:“如果是江珠妹妹呢?”
江珠?
江母頓時就來了精神,這個蕭醫生,她也是能看上的。
雖然配她女兒有點高攀了。
但是比阿貓阿狗要強一些。
她立刻拉了個塑料板凳坐在江花的對面,一臉喜色道:“是不是蕭醫生和你說什么了?”
“媽媽,你怎么能問得這么直白?”江珠掩面嬌羞道。
“養母你放心,蕭醫生是個寧缺毋濫的人,不會是個女的,都想拎回家。”江花的語調冷漠毫無情緒。
他們一家可真是異想天開。
“你…”江珠氣得小臉煞白。
在這個胡同里,她也算是一枝花,哪個后生看了她不是掐媚微笑,點頭哈腰的。
居然在這個可惡的女人嘴里就變成這樣粗鄙不堪。
真是太氣人了。
“姐姐,我和媽媽是好心好意提點你,怕你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你怎么就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江珠眼睛紅紅的,聲音里帶著幾絲驕躁。
“…”江花眸光一滯,旋即冷臉一黑。
這是惡人先告狀了?
“你們有事說事,我還要回去做晚飯呢!”江花黑著臉,起身做出隨時準備走的姿勢。
“姐姐,”江珠一把挽住了江珠的胳膊:“姐姐,爸媽只是想你了,你也在外面玩了幾天了,趕緊搬回來住,不要讓我們擔心好嗎?”
搬回來住?
那是不可能的。
“哎呀,是江花回來了啊?”門外進來一個肥胖的婦女,臉上涂得花花綠綠的,身上那廉價的香水味,隔著十幾米也能給嗆道。
江母和那胖女人對眼道:“是六嫂啊,是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這個六嫂可是這個胡同里,出了名的“難纏”。
不管是什么便宜都要占一下。
去年人家殯葬,擺外頭的花圈,她都要上去把鮮花薅幾朵回家插著。
有個兒子更是游手好閑。
自從他們搬來后,他兒子的眼珠子就沒有從江珠的身上拿下來過。
幾乎唯氣運之女馬首是瞻。
而且原劇情里,這個男人在原主悲催的一生里,也起到了承上啟下的作用。
因為龔朋認為原主不貞,不管原主怎么解釋都無濟于事。
她失魂落魄的來到家里。
江母在江珠的慫恿下,把她許配給了六嫂那個不學無術的兒子。
那個兒子不僅脾氣差,還吃喝嫖賭樣樣沾邊。
所以,加速了她變成保單上數字。
“我啊,”六嫂眼睛瞟向了江珠,最后卻落在了江花的身上,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我看你們家女兒年紀也不小了,我兒子啊成天就念叨你們家··江··大女兒。”
“我尋思著,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們兩家人又租的近,以后相互也有個照拂。”六嫂眼睛滴溜溜的說著。
“六嫂你這是看上我,想讓我給你當兒媳婦?”江花說這話的時候,眸子里好似有瀲滟的光閃過。
讓人挪不開眼睛。
六嫂在心里呸了一聲。
以前覺得江花太過于死板和單調配比上她的兒子,如今江花讓人眼前一亮了,可又覺得這女人肯定不正經,還是配上她的兒子。
若不是江珠許諾給她的那些好處。
她才不要娶這樣的兒媳婦。
“我說老不死的,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我不會娶江···”六嫂的兒子頂著五顏六色的頭發,穿著一條口袋不破,其他地方都破的褲子,咋咋呼呼的進來了。
但是當他把目光落在江花的身上時,后面的話怎么都說不出口了。
他的腳步停了下來,露出滿口齙牙道:“江花妹妹,好久不見了,你是不是去整容了,不過,整容也沒關系,現在流行。”
江花明媚一笑,便是百媚千回:“你是來找你的江珠妹妹的吧?我記得我們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反而你和我妹妹總是在胡同口偷偷摸摸說些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江珠瞬間咬緊下嘴唇,“姐姐,你怎么能如此編排我呢?”
六嫂的兒子給江花那個笑容,迷得七葷八素,擦了擦嘴邊的口水道:“那些都是陳年舊事了,以后我會加倍疼你的。”
“媽媽,你不是要給我說親嗎?我同意了,同意了。”他褻佞一笑,催促道。